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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昕悅臉都綠了,這是那麼回事嗎?
這種事情,說得清嗎?
果然,旁邊就有人嘀咕開了,「看著心虛的樣子,別是真的吧?」
聽到這話,眾人眼神更加意味深長了。
蘇昕悅在最近這段時間風頭十分大。
她自以為小心,倒賣也不親自賣,只做批發,讓李二狗那些二流子在外面賣。
可她最近新買的裙子,紅色皮鞋,剛燙的頭髮,新買的手錶,哪一樣不貴?
哪一樣不是這個年代讓人側目的東西?
她一換就是一身,走哪兒都不遮掩。
早就有人嘀咕,說蘇昕悅這是勾搭上哪個男人,哄的男人給她買了這好些東西。
這會兒聽到蘇嬈和蘇昕悅隱約透漏的隻言片語,更是肯定了這一切。
李二狗的名聲可都不小,偷雞摸狗,騷擾大姑娘小媳婦兒,也不是一天兩天。
最近的確有人說那李二狗幹著投機倒把的事情,賺了好些錢。
原來還給了蘇昕悅?
人眼紅起來,自然什麼事兒都喜歡往歪了想。
尤其是面對女性的時候,那歪的方向甚至都只有那一個方向。
眾人立馬說得更有鼻子有眼,「我可都看到他倆來來往往不少次。」
「不止李二狗呢,還有王承平,見天和蘇昕悅湊一起。」
「不都說她喜歡那個帝都來的知青嗎?」
還有人越是說,越是難聽,「我可看到她和李二狗經常進那巷子裡,嘀嘀咕咕,背著人鑽那黑巷子……誰知道是在裡面幹啥,那帝都來的知青真要是和她好上了,說不定就直接喜當爹。」
這話一出,剩下眾人那耳朵就跟驢耳朵一樣,直接豎起來了。
「你們都看見了,我還真以為蘇昕悅這真是出息了,合著是做的這見不得人的事兒?」
「啥出息?這位矜貴的跟什麼一樣?大家都在廠裡面,她家憑啥能出息?」
「我早就跟你們說那蘇昕悅不是個老實的。」
「人家心氣兒高著呢,不是始終看不起咱嗎?」
「你們可看著吧,說不定這次是被人抓姦了。哈哈哈。你們看看那張臉,肯定是叫人抓姦了。」
周圍的人越是說,越是討論說出的話,就越是不堪入耳。
蘇昕悅幾乎已經感受到所有人的眼神,說出的話就跟刀子一樣扎在她身上,她差點直接撲上去,撕了蘇嬈。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和李二狗……」
她就要開罵,甚至直接將這事兒丟到蘇嬈頭上,要堵住身邊那群八婆的嘴。
就要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聲似嗔似怒地喊道,「嬈嬈!」
蘇嬈聽到這個聲音,她緩緩抬起頭,看到旁邊大步走過來的女人,嘴角弧度更深,眼底的寒意也更冷冽。
白曉茹。
白曉茹四十出頭,在如今這個時代也算是保養得非常好的那種,皮膚白皙有光澤,雖然五官不夠精緻,卻也算小家碧玉,溫婉動人。
她走上來,握住蘇嬈的手,一伸手就撩起蘇嬈的額頭看她的傷,「你這孩子跑去哪兒了?你姐說帶你去看電影,一轉眼你就不見了蹤影。」
「真是的,怎麼傷成了這樣?」
「就算是著急和其他朋友去玩兒,你也和你姐說一聲,也注意注意安全啊。那些混小子就是沒分寸。」
「你也知道李二狗那群人……唉,你真是。」
她嗔怪地看著蘇嬈,「害得你姐和我在縣城滿大街找你,還害得她摔了一跤。」
又看向身邊的人,「嬈嬈不懂事兒,到處跑。這要是和其他人玩就算了。你們說李二狗那種人……」
她又像是失言,半截停下,趕緊道,「她很少去縣城,人跑丟了。我和昕悅找了她大半天。」
蘇嬈嘴角微微翹起,眼底冰寒一片。
這就是蘇嬈的養母……
不,這叫犯罪嫌疑人。
畢竟拐走,並且收買被拐兒童,都屬於犯罪。
不僅如此,這人和人害得她全家家破人亡!
她的確恨蘇昕悅,可她更恨白曉茹!
蘇昕悅的壞,是表面上的。
白曉茹的壞卻是刻印在骨子裡的!
白曉茹算計蘇嬈他們家一二十年時間!
卻每一次都像現在一樣,將「養母」這個角色扮演得仁慈,善良,溫柔賢淑。
蘇嬈看著白曉茹,眼底一片冰冷。
看看白曉茹這手段,兩句話連消帶打,將蘇昕悅洗得乾乾淨淨。
這一整天蘇昕悅都和白曉茹在一起,絕對不可能和什麼男人有什麼。
蘇昕悅只是去找胡鬧的蘇嬈,是個受委屈的好妹妹。
還將所有人注意力都丟到了蘇嬈身上。
眾人看向蘇嬈,眼神從蘇嬈那張精緻美艷的臉上掃過,心裡想法就歪了。
因為蘇嬈太好看了,好看到讓人不自覺就用有色眼鏡來看待。
好像這樣的人,就只會勾引男人。
就算是娶回家,也根本管不住。
私生活也註定不檢點。
再加上白曉茹曾經似有似無說過的那些話……越發覺得蘇嬈問題大。
還跑去看電影了?
真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什麼朋友能跑一天都不見蹤影了?
再想想白曉茹剛剛戛然而止的半截話,還有蘇嬈從李二狗那邊聽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