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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能鬧成功,起碼都得賠個幾千幾百塊錢的!
張安順的盤算也清楚得很,他二哥都沒了,媳婦以後說不定就得要改嫁,撫恤金肯定也不能給她這個外人吧?
為了這可能幾千塊錢,他肯定得試一試。
可,誰知道,這竟然還鬧大了?
要知道他們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反倒是被打了一頓啊。
他立馬甩給了他嫂子,「是她,是她,她說醫院害死了我哥,還說是這個賤人……」
眼看著季珩臉色沉下來,張安順趕緊改口,「是這個女人害死的。我只是想給我哥討回個公道。」
蘇嬈看著這群人,眼神冰冷。
醫鬧的這群人,掃黑除惡之前,不知道害坑了多少醫院,害了多少醫生,鬧出了多少喪良心的事兒。
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她想知道的是,「誰指使你們來這的?誰告訴你們,我在這行政樓里?」
嚴傳良也陡然反應過來,臉色也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對,這才是最關鍵的。
蘇嬈和白程程早就離開。
白程程交接工作,蘇嬈在這兒打個電話的功夫,這群人就那麼巧就能找上來?
他也是見慣了這種事兒,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這是醫院有內鬼。
慫恿這群王八蛋鬧事兒呢。
「誰慫恿你們的。」
張安順他們迅速道,「說說說,我們說,是個男人,個子不高。我,我們也不認識及啊。就四五十歲的,尖嘴猴腮,不像是個好人」
這群人這會讓生怕真把他們帶去坐牢,哪有不老實開口的。
一個比一個嘴快,「真的,真的。我是不認識,你們肯定知道……」
「就那人慫恿我們的。」
「我們哪裡敢做別的啊。」
「他們說,這是你們害死了人。說只要來找人鬧,就能賺大錢。」
「還說只要能證明是這人咒的。那醫院就根本不敢吭聲。」
「警察,警察,你們相信我們,我們哪敢做這種事兒?」
「我們,我們真不是為了訛錢。我們就是害怕……」
蘇嬈眉頭皺起。
男人,而且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
她回憶之前所見過的每一個人,沒有符合的。
不是那個叫阮玲玲的?
還是這人比較謹慎,挑唆人辦事兒的時候轉了一遍手。
嚴傳良顯然也沒有猜測的人,看向蘇嬈,「你放心,這事兒我肯定會給你查個清清楚楚,給你一個交代。」
「絕對不會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蘇嬈點頭。
臨走前,嚴傳良又看了旁邊的季珩一眼,剛好看到兩人拉在一起的手。
他詫異地看了蘇嬈一眼。不過對於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小年輕的這點黏黏糊糊也不算什麼。
順著嚴傳良的視線,蘇嬈也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處。
季珩也低頭看過去,發現自己還抓著蘇嬈的手。
反應過來後迅速收回手,只是在眼帘垂下的瞬間,還是一眼就看到蘇嬈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已經一片緋紅。
那抹緋紅在蘇嬈白皙的皮膚上,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其他地方,更加艷麗,奪目的時候。
他倏地一下撇開了視線,不敢再將視線落在蘇嬈身上,「你,沒事兒吧?」
第9章 我,我會……負責的
蘇嬈轉了轉手腕,沒有經過鍛鍊,又營養不良的身體,實在脆弱。
再回來,她發現原本生活的這個世界靈氣薄弱得幾乎沒有。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蘇昕悅搶奪那墜子,只得到了她那些灌溉藥田的井水,就能那麼得意。
蘇嬈沒說話,季珩忍不住扭頭看過去。
蘇嬈手腕實在太過纖細,他知道自己粗手粗腳,也怕真的傷了她。
可這一頭,就看到那纖細靈活的手腕翻轉,蔥白溫潤的指節轉動,讓季珩下意識地就想到那手指在自己身上……
季珩喉結一滾,更是頭都不敢抬了。
蘇嬈覺地好笑,雖她們藥王谷的人總被人說亦正亦邪,確實有幾個師姐,師叔,養著面首。
可那也是你情我願,從沒有合歡宗那些人見到好看男人就抓回去的習慣吧?
再說,就這會兒的功夫,她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可看男人耳尖都紅了,薄薄嘴唇抿著,眼神根本不敢看向自己。
蘇嬈眉梢一挑,不知怎麼,忍不住想逗弄他一下,故意探頭湊上前去了一點,「你說,我有事兒沒事兒?」
心裡卻還在琢磨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過對方。
蘇嬈只靠近了一點,溫熱的呼吸貼近,他喉結一動,季珩心跳地速度都有點不受控。
迅速往後退了半步,轉移話題,「我看那些人,應該是有人故意引過來的,針對的是你,不是醫院。」
的確,想找麻煩,找她是沒用的。
應該是去找醫院的人,必須嚴院長,比如白程程,比如那個第一個接觸張二虎的男醫生。
針對自己……
蘇昕悅他們不在這裡,蘇嬈只能想到始終針對她的那個叫阮玲玲的小護士。
她站定,輕巧笑了笑,「謝謝提醒。」
「還有,我看起來就這麼可怕嗎?」蘇嬈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