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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星塵石被壓碎後的岩土!
出產隕星石的石灘上漂浮著大量的星辰石,這種礦石易碎,遇到潮濕的環境又會變得極其粘稠,如果沒有附著在某種東西上,會重新變成石頭。可一旦附著在機甲上,隕星石的岩土就會干擾機甲運轉。
西白軍校竟然把那些岩土全都收集了起來做成炮彈。
繼開始的幾十枚炮彈之後,西白軍校開始發射水彈,鋪天蓋地的水彈被後續射來的狙擊子彈打破後,猶如傾盆大雨澆灌而下。
附著在南朱軍校機甲上的星塵石岩土吸收了水分後,變得極為粘稠,滲入機甲縫隙中,導致機甲行動變得極為艱難,還堵塞炮口。
遲心越本來不怕和西白軍校正面對抗,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有這麼令人噁心的手段,S級機甲啟動困難,一眾超A級機甲和A級機甲也都喪失了行動力,剛剛還在危秋敘面前威風八面的南朱軍校,此時像極了瓮中之鱉,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開。
西白軍校出其不意的偷襲大獲全勝,一架架機甲從山林中冒頭,危秋敘看得嘆為觀止,料想自己就算躲過了南朱軍校的偷襲,多半也要被西白軍校幹掉。
果然,四所軍校能位列聯邦四大頂級軍校,沒有一位指揮是無辜的。
江諧也看得心生忌憚,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在雙方拼的你死我活之際,樂顛顛出去撿漏,但現在戰況一邊倒,他出去只有送人頭的份。
對他比較有利的是,南朱軍校知道他悄悄潛伏在附近,西白軍校卻不清楚,按照淘汰者即為『死亡』的規矩,淘汰者能和參賽者聊天卻不能透露比賽相關的內容。
正當他糾結要不要放一手冷槍時,一架超S級機甲出現在西白軍校的隊列中,別說是他了就連被淘汰的危秋敘也睜大了眼。
眾所周知,西元嘉被淘汰後,擁有超S級機甲的軍校只剩下東青軍校和北玄軍校,西白軍校是不可能有超S級機甲的。
可現在,不可能的一幕發生在兩人眼前,危秋敘和江諧下意識對視一眼,脫口而出道:「西星初!」
江諧心頭砰砰直跳,想到了來之前時蘊的猜測,危秋敘的目光卻有些怪異,接到江諧『你幹嘛這麼看著我』的眼神之後,他感嘆道:「看來你跟時蘊混久了,腦子的確有點長進,這麼快就猜到了西星初。」
江諧:「……」
不會說話就閉嘴!
他難得沒有反駁危秋敘,用手背貼了貼臉,第一次陷入自我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真的不太夠用?
被這麼一打岔,他沒來得及架起狙擊槍,剛剛出現的超S級機甲又被其餘機甲圍了起來,他偷襲的想法不太現實。
正當江諧考慮撤退的時候,一銀一紅兩抹奪目的光芒衝破天際,宛若離弦的箭矢,筆直的釘向位於重重機甲中的超S級機甲!
江諧猛然睜大了眼,聽到西白軍校隊伍中拉響了警報,以及雲戰被淘汰的公告。
危秋敘最能一驚一乍,一句臥槽直接把他喊回了神,在那星辰漫天的夜幕下,兩架機甲化作兩道光,糾纏著飛進。
等模擬沙盤呈現出兩架機甲的模樣,即便是江諧也進入了短暫懷疑人生的狀態。
其中一架機甲赫然是時蘊的SS級機甲,另一架機甲則是謝寒朔駕駛的超S級機甲。
動力粒子雙翼在兩架機甲身後輕緩的扇動著,像極了九天之上高傲的神祇,他們相對而立,又在頃刻間甩出手中的光束劍,朝西白軍校的隊伍殺了過去!
危秋敘勉強把張大的嘴巴合上,且用力在江諧大腿上擰了一把,聽他一聲痛呼,下意識道:「草!我沒在做夢!他們倆到底怎麼搞到一塊去的?」
江諧被他掐得臉紅脖子粗,差點就大叫出聲了,當即毫不客氣的領了回去,在危秋敘叫出來之前塞了一團不知打哪來的布到他的嘴裡,退回駕駛艙中,「我幹活去了,再見,被淘汰的小可憐。」
危秋敘:「……」
我他媽……剛剛就該掐死你!
「比一比誰拿的積分多怎麼樣?」時蘊笑嘻嘻提議道。
達成共識後,兩人不管雨林中站的你死我活的東青軍校和北玄軍校參賽者,直接趕到了這裡,要當一回黃雀。
謝寒朔乖巧點了點頭,「我會很認真的。」
他平時和時蘊對戰,也沒放過水,而且要和比別人對仗更認真。
時蘊嘖嘖道:「認真也沒用,我比你厲害。」
這話虧得是她說,但凡換個人在這兒,都得被觀看直播的觀眾噴死。
足足看他倆打了半個小時都沒分出勝負的觀眾們已經徹底麻木了,沒有人糾結是時蘊的機甲性能更好,因為這傢伙本質上是個機甲師啊!
哪個國家的頂級機甲師有她這麼離譜的戰鬥力,國家元首做夢都得笑醒!
「比一比才知道,你輸了的話,出去請我吃布丁。」謝寒朔無比認真的。
時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沒吃夠?」
這場比賽開始前,他盯上了酒店裡的布丁,每天飯後都要去吃上一杯到兩杯,時蘊背著教官偷偷偷吃夜宵時每次都能撞上他。
「很好吃。」謝寒朔狙下一架機甲,語氣比剛才還要認真。
時蘊算是服了他了,「你輸了我請你吃,你贏了我不請。」
謝寒朔偏頭看她,機甲的頭部也跟著偏了偏,莫名多了幾分可愛,他不想做這個兩難的決定,於是換了個吃布丁的方式道:「那我請你吃?你輸了我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