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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蘊呢?
兩天多的時間裡造出SS級機甲也就算了,後面還能一邊逃跑一邊完善機甲,簡直離譜。
觀眾們將機甲突然提速都歸功於時蘊改造的機甲,並沒有往她體能等級提升的方向考慮。
謝寒朔仗著時蘊牢牢將光束劍束縛住,竟然順勢側旋機甲從直立的姿勢變成倒立的姿勢,險險避開了那能讓他完全吃不消的一腿。
兩人你來我往,周文擎扛著粒子重炮,卻愣是不敢開槍。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周文擎驚恐的發現憑藉自己的戰鬥素養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戰鬥變化,貿然開槍不僅起不到幫襯的作用,沒準還會痛擊我方隊友。
他還是第一次在戰鬥中感知自己如此沒用,又在意識到自己幫不上忙後,果斷將目標對準了陸續暴露在森林裡的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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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諧很緊張,在這場比賽中,他在多數情況下是以奇兵的方式出現,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這一次同樣如此。
但有西元嘉被幹掉的前提在,他想要成功偷襲危秋敘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與戰鬥力不怎麼高的西元嘉相比,危秋敘本身還是個實力出眾的單兵,自保能力不落,如果沒有一擊得手,他很難再將他淘汰。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特殊磁場覆蓋區域的入口,果真看到有人在此處布防,小心翼翼一觀察過後發現只有兩架S級機甲,剩下的十餘架都是超A級機甲,守在這裡的人也不算多。
江諧無法判斷危秋敘有沒有在這裡面,但僅有兩家S級機甲無法對他造成威脅,只要他偷襲的時機足夠巧妙,對面很難形成攻勢。
比較棘手的是他們都是北玄軍校的人,北玄軍校的單兵總體素養普遍高於其他三所軍校,江諧無法確定自己的偷襲能不能把握在最佳時機。
他放緩了呼吸,稍微加速的心跳也漸漸慢了下來。
不能急……不能急……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江諧悄悄架好狙擊槍,他的準頭雖然沒有時蘊那麼可怕,卻也是聯四一等一的好手,在目標不夠警覺的情況下,完全能做到百發百中。
他如同原野上的雄獅,不動聲色盯緊的獵物,只等獵物放鬆警惕的瞬間,飛撲上前咬斷其脖頸。
兩架S級機甲相對而立,駕駛者控制的機甲偶爾會調轉方向,查看接應的人是否前來。
再等等……
江諧眯起了眼,額前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終於他眼中精光一閃,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配備了消音裝置的狙擊槍輕微震動一下,恰巧一陣風順著狙擊方向吹了過去,發出輕微的呼呼聲,也順便將槍口的震動遮蓋住。
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一百米!
命中!
在冷風遮掩下飛竄而出的狙擊子彈準確無誤盯在了其中一架S級機甲的駕駛艙上!
銀色的電弧迸濺開,江諧聽到了個不太熟悉的名字的淘汰公告。
他機甲上的狙擊子彈被時蘊特別改良過,利用的是隕星石,極具穿透性的SS級材料破開了S級機甲駕駛艙的防禦,使他偷襲成功。
而在這之前,陸續兩枚狙擊子彈從槍口竄出,筆直釘向另一架S級機甲!
危秋敘看到隊友的駕駛艙被銀色電弧覆蓋,霎時間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毫不猶豫朝地上趴去,機甲趴下的剎那他聽到尖銳之物破開風聲發出的輕微震動,立即展開機甲身上的能量光盾,並朝後方的戰壕滾了下去。
聽到子彈洞穿機甲發出的碰撞聲以及隊友陸陸續續被淘汰的公告,他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道:「謝寒朔踏馬乾什麼去了?怎麼還讓人折返回來?」
不久前升空的信號彈他看見了,以為進入搜索的主力部隊已經遇見了東青軍校的人,正在展開激鬥,他有些擔憂,但清楚自己在這場比賽中的重要性,記住自己的職責,固守在此處等待南明巳。
可那傢伙威脅是聽了,臉上也笑得夠真誠,卻愣是半個小時了還沒趕過來,擺明了是想讓北玄軍校和東青軍校互相消耗,最好在趕來後看到時蘊和謝寒朔雙雙淘汰,他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他五分鐘前剛結束一次催促,哪想到南明巳沒有等來,反而等到了東青軍校的偷襲。
危秋敘來了好幾句禮貌發言,見同伴們都已經躲進了戰壕,偷襲的人也沒有動靜,開了隊伍頻道道:「從火力上看,來人應該不多,但戰鬥素養應該很高,能夠一槍打穿S級機甲駕駛艙,判定參賽者淘汰,至少也是超S級別的材料,要麼是時蘊要麼是江諧。」
他的判斷極為精準,有人回應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只有一架S級機甲的話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管是時蘊還是江諧,戰鬥力都強的可怕,他們要是這時候衝出去,多半是去送積分。
危秋敘也糾結萬分,短暫的權衡後,立即道:「開火壓制住他,拖延時間!」
謝寒朔等人已經和東青軍校交鋒了,他們的物資儲備有限,一旦被消耗就是瓮中之鱉,不管來此的人是江諧還是時蘊,那邊只剩一個人的話,是扛不住謝寒朔的。
儘管危秋敘等人的反擊很快,江諧也不蠢,第二次偷襲失敗後立刻換了位置。
比較麻煩的是他無法從這麼遠的距離直接接近危秋敘等人,否則會像靶子一樣被他們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