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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敢如此托大,是因為他是東青軍校除了時蘊和江予風之外第三個能夠製造超S級機甲的人。
時蘊和江予風是其他軍校的眼中釘, 一旦有機會, 他們倆便會被人圍攻, 他則不一樣,在比賽中完全被他倆的鋒芒覆蓋,一直是個划水摸魚般的存在,也因為在之前的比賽中連製造S級機甲都十分吃力,只能給江予風打下手,其他軍校對他的警惕性也不高。
所以比賽一開始,他便找了個積分兌換處一門心思製造超S級機甲,在速度和質量上可能比不過時蘊和江予風,但因為擁有足夠多的世間,比賽開始到現在也製造出了兩架超S級機甲。
一架給了燕祁,另一架給了宋青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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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混戰進行的如火如荼,擁有超S級機甲的西白軍校第一次在比賽中揚眉吐氣,打得南朱軍校找不著北,南朱軍校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跑不掉爺要從西白軍校身上啃下一塊骨頭,單兵們一個比一個悍勇。
除此之外,東青軍校的二十來人也在混戰中隨意開火,三所軍校都殺紅了眼,不管是哪所軍校只要不是自己人,一律幹掉。
東青軍校的二十來人實在不怎麼夠看,沒一會兒就全部『陣亡』了,此處的戰鬥便屬於南朱軍校和西白軍校。
另一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所有軍校的情報中,都顯示東青軍校只有一架SS級機甲和一架超S級機甲,根本沒想到他們還藏著秘密武器,把二三十個誘餌淘汰後,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也打的不可開交。
早已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宋青溪和燕祁在某一方露出頹勢時偷偷放冷槍,幹掉另一方的主要戰力,再猛地殺出完成最後的收割。
一樣的夜晚,淘汰公告密集得讓人很難判斷是誰出局了。
時蘊收回迴旋的彎刀,謝寒朔也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兩人加入戰局,本以為能成漁翁之利的西白軍校兵敗如山倒,機甲堆了一地,現場無人生還。
時蘊喘了口氣笑道:「比你多一分,你輸了。」
謝寒朔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那隻好由你請我吃布丁了。」
兩人的語氣和平時閒聊沒什麼區別,但誰都沒有放鬆,警惕對方是否會突然出手。
比賽進行到現在,賽場上剩餘的人已經不多了,偏偏時蘊和謝寒朔誰也拿不下對方,兩人都清楚,要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他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被淘汰出局。
不,北玄軍校已經落入了下風。
危秋敘被淘汰,超S級機甲無人維修,時蘊會花這麼多時間和謝寒朔糾纏,也是存了磨損他機甲的心思,這一點謝寒朔心知肚明卻不可避免。
他不可能放走時蘊,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機會,一旦讓他離開,北玄軍校會徹底失去勝利的希望。
接下來的半分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夜晚的風格外涼,仿佛昭示著今晚就是最後的決戰。
「江諧在暗中躲了那麼久,不叫他出來嗎?」謝寒朔率先打破了戰火過後過分安靜的氛圍。
二打一,他輸定了。
幾乎所有觀眾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觀看了今晚的激戰而稍顯激動的心情突然冷靜下來。
謝寒朔在聯四中的人氣幾乎無人可比擬,也就只有時蘊後來居上,用一系列騷操作吸納了一大堆粉絲,勉強能與他持平。
想到他要輸掉比賽,不少觀眾都有些難以接受,但換個角度想時蘊被淘汰,也覺得十分遺憾,一時之間竟有諸多觀眾在彈幕中刷起了平局的字眼,但他們也知道這不可能。
或許是謝寒朔的聲音被江諧捕捉到了,後者呲牙咧嘴,忍不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危秋敘看他不知何時又打開了駕駛艙,挑挑眉道:「用膝蓋想都能猜到。」
江諧很想踹他一腳,但硬生生忍住了,不過他現在也學會了怎麼在別人心口上扎刀子,當即說道:「那你不僅沒長腦子連膝蓋都沒有。」猜不到他會來偷襲。
危秋敘頓時語塞,他已經很小心了,在附近布置了非常精密的傳感系統,只要有動靜他會第一時間察覺。
可誰想得到江諧會在幾千米之外狙擊?這附近沒有制高點,能夠躲藏的只有樹冠,和他一起留守此處的還有洞察力極強的觀察手,怎麼都不該中招才是。
可這二傻子武力值的確高的離譜了些,這麼高難度的偷襲也被他成功了。江諧的狙擊準頭在聯四也能排進前五之列,可他之前根本沒有展露這方面的天賦,也導致危秋敘疏於防範。
江諧不和他說話了,合上機甲駕駛艙,一溜煙跑沒了影。
時蘊不知遠處一『死』一活還有閒情逸緻聊天,靦腆的笑了笑,「你什麼都知道還敢跟我過來,應該是有倚仗的吧?比如說——」
她驟然拔出搭載在機甲身後的狙擊槍,對準密林中某處,想也沒想便扣下了扳機!
「你們從我們這搶的超S級機甲好像一直都沒出現。」一槍之後,時蘊緩緩補充剩下的話。
謝寒朔猛地睜大了眼,兩人為了避免對方突然動手,機甲一直保持著超過五十米的安全距離,她這一槍突兀得讓謝寒朔根本來不及阻止,也讓遠處架高的狙擊槍準備偷襲的周文擎暴露了位置。
那枚破風而來的狙擊子彈將所過之處遇到的樹葉全部湮滅成齏粉,準確無誤的釘進周文擎架設的狙擊槍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