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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秋敘看著不靠譜,卻比誰都嘴嚴,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嚴刑拷打也沒有必要。
不過,不管北玄軍校目前的武器裝備如何,危秋敘絕對不能放回去,以免夜長夢多,時蘊拔出別在腰後的標記槍,在危秋敘驚恐的眼神中緩緩扣上了扳機。
後者連忙道:「六姐六姐六姐六姐!別呀!你想問什麼我全都告訴你,比賽這才剛開始你就把我淘汰出局?這也太沒有比賽體驗了吧?」
回應他的是指在太陽穴上的標記槍,危秋敘馬上往後縮了縮,「別打頭啊!這東西怪疼的,萬一傷了我怎麼辦?」
見時蘊緩緩把標記槍往下挪,危秋敘多少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嘴裡又開始叭叭,「要不你讓我死個明白?為什麼我的雷達沒有探測到你的機甲?這不科學!」
時蘊沒和他說廢話,輕輕扣動扳機,標記彈打在了危秋敘的胸口上,帶來悶悶的疼痛感。
北玄軍校的首席機甲師還沒來得及在比賽上叱吒風雲就被淘汰出局了,誰見了不喊一聲慘?
危秋敘的機甲無法探測到白蟹機甲並不是信號干擾也不是信號屏蔽在起作用,而是白沙自帶無法被雷達探測到的屬性,就好像銀星水母在白蟹機甲靠近後也沒有察覺危機感。
危秋敘聽到智腦系統傳來的淘汰通知,翻了個十分不優雅的白眼,生無可戀的躺倒在地上,發出戲精的嗚嗚嗚,「你這女人真是太狠心了,擔心以後嫁不出去!」
「下次比賽記得別遇上我,不然我見你一次送你出局一次。」時蘊無視了他的話,往外走時,抬腿踢了踢他擋路的腳,「走開,別礙事。」
危秋敘一動不動,「我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動不了。」
越說越來勁兒了是吧?
「那我現在需要把這具屍體丟進海里回饋大海嗎?」時蘊不慣著他。
危秋敘立刻縮了縮腿,「我的靈魂還在。」
此時,危秋敘的直播間完全笑作一團。
在他被時蘊發現後,觀眾們就直呼緊張刺激,並表示他接下來沒好日子過,這才過了多久,果真被狠心的六姐無情淘汰了。
【我就直說了,北玄這場比賽是掀了霉神廟不成,前兩天慘得一批不說,現在最能扛事的機甲師還被時姐淘汰了,接下來還打個鬼啊?】
【時姐現在肯定盤算著要怎麼把附近北玄軍校的隊伍一鍋端,不過和秋秋在一起的人已經回去匯報了海底的發現,東青軍校估計沒那麼容易得逞】
【如果不在海中作戰,按照東青目前的軍備,兩所軍校打起來也就五五開,不過這座水下堡壘太唬人了,說不準北玄會為了自保暫時離開四號積分兌換處】
【離開才是真完了好吧?他們現在武器不多,還沒積分,下一個積分兌換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到時候是真成了喪家之犬】
【我也覺得,北玄有朔神在,這點足夠東青忌憚了,虛虛實實玩起來,東青估計也討不了好】
【唉,我最看好的兩所軍校怎麼就開局撞一塊了呢?雖然但是,還是要感嘆一下北玄這場比賽的臉簡直黑到了極致哈哈哈哈哈遇上最麻煩的東青】
直播間的觀眾們對於雙方的處境各有討論,眼尖的人看出東青最大的限制是水下堡壘,堡壘的威力還不知道,但上岸作戰絕對實力大減,北玄軍校只要限制住水下堡壘,從機甲裝備上來看,東青軍校是奈何不了北玄軍校的。
此時,北玄軍校的總指揮也已經知道海里突然出現水下堡壘的事情,從比賽開始就焦頭爛額的他此刻神色更糟糕了些。
半個小時後,危秋敘和另一名北玄軍校生沒回來,他已然有了最糟糕的猜測。
危秋敘被淘汰了。
危秋敘雖然不能代表北玄軍校全體機甲師的實力,但他是不折不扣的頭部機甲師,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製造超A級機甲的機甲師。
北玄軍校的機甲系一直都是各個專業中吊車尾的存在。如果不是這屆出了個危秋敘,謝寒朔在比賽中的實力能不能得到那麼強的增幅還真不好說。
更糟糕的是,己方無法判斷乘坐水下堡壘而來的究竟是哪所軍校,這也導致了沒有辦法更詳細的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北玄軍校總指揮只好派出北玄軍校的最強戰力去查看情況,自己則做出後續部署。
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前,積分兌換處肯定不能放,否則他們會立刻猜到北玄軍校武器裝備空虛,從而發起猛烈進攻。
北玄軍校盛名在外,對方大概也在顧忌貿然動手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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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軍校的巡邏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這麼大張旗鼓,是真的不怕我們發起進攻,還是在唱空城計?」沈紅語看到偵查小隊反饋回來的信息,皺著眉頭思考。
「都有可能,北玄軍校的總指揮把虛虛實實那一套玩進了骨子裡,以前還坑過南朱軍校,實在不好判斷他們目前守備力量。」另一位副指揮接話。
東青軍校的偵查小隊已經搜索了附近的海域,不可避免的遇上北玄軍校的偵查小隊,雙方默契的沒有發生衝突,但也多多少少摸到了些許對方的情況。
北玄軍校根本沒打算隱藏自己的位置,他們狡猾的駐守在積分兌換處的禁止戰鬥區域,又不斷往外派人,該獵殺異種生物的獵殺異種生物,該巡邏的巡邏,仿佛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