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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該死的魔道, 為啥就不能好好待在他們應該待的地方呢。
「師尊放心, 我會小心的。」說著,他朝門前看了眼, 抿了下唇角還是接著道:「師尊, 上次在院子裡的話師尊莫要忘了。」
她自是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提示她莫要忘了他的心意,提示她三日之後便是簪花大會,之前兩人說好的會好好考慮他心意的話。
但她此刻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重生一次事件都逐漸開始偏離了原始的發展,她實在不確認他是否會在簪花大會遇到心儀之人,這個人又是誰她也無從得知……
現如今她甚至有些自私的希望沒有這個女子, 光是這般一想她就對自己生了些厭惡,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自己原來對他也產生了徒弟之外的情愫。
見他仍舊固執的望著自己的眼神,她偏過些視線避開了他垂下的視線才開口道:「阿夙, 此事簪花大會後再議吧,還有為師說的是會考慮但並未承諾你什麼。」
聽她此話,覃夙神色先是詫異了下,下一瞬唇角輕揚笑了笑才道:「師尊考慮就是,我等的起。」
眼見前邊便是院子了,他一把扯住了師尊袖子。
「師尊,如果…」說到此,他見她回首的眼眸中滿是殷切詢問之色,這才接著道:「容弟子收回如果這詞,這句不算。」
他狹長的眸子輕眨間輕垂下了些視線:「就是師尊也是心儀弟子的話,師尊會因為在乎俗世的眼光而拒絕我嗎?」
話畢,他將手下的衣袖更加抓緊了些,冷白的指骨因為用力在這夜色中泛起了些紅色,格外的顯眼。
她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如果是完全不在乎她先前就不會詫異他心意的表明,但如今她明了些自己的心意,她實在說不出她在乎的話語。
「為師可沒你想的這般迂腐,喜歡一個人和他是何身份又有啥關係,喜歡就是喜歡了。」
覃夙聽聞她這話,瞬間抬首了起來,眼眸里的光在這夜色中熠熠閃爍。
「嗯,師尊說的很對,那師尊定要記得今日所言才是。」說完這句他便乾脆利落的放開了手指,鬆開前眼眸帶笑的還將她衣袖的褶皺處撥了撥。
見他這副閒適的樣子,她總感覺剛剛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好像自己不知不覺便被他牽著走了……
兩人就此話罷,妤蓼剛走近院子,燕兒便迎了過來詢問起蘇麻兒嗓子的事。
妤蓼將她嗓子的事大概的說了下,又說了幾句讓燕兒和阿詢在簪花大會小心的話語。
「師尊,三日後才是簪花大會,被師尊你這麼一提我都要以為咱們明天便要上台了。」說著,蘇燕兒撓了撓頭邊朝二師兄孟詢看了眼。
孟詢接過她視線朝她安撫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師尊也是為我們擔心,明天我們先按師尊說的陪大師兄用劍吧。」
覃夙聽聞此話邊說著有勞師弟和師妹了,並在之後拱手做了個有勞的手勢。
翌日,氣溫漸暖,旭日東升也開始散發著暖和的味道。
衝上空俯瞰下去,庭院中有三人皆手執長劍比拼著,其中一男一女共同攻擊對面手執一把檀木劍的少年。
正是覃夙和他的師弟和小師妹,他手中暫無自己的劍便手執了師尊的檀木劍,僅僅半個時辰便被他用的越發熟練起來,對面孟詢和蘇燕兒臉上逐漸沒了一開始的輕鬆之色。
「停!」
發出此聲的是站庭院台階之上,房檐之下的妤蓼。
她今日著了一襲紅衫站在這明媚的春光下,細微的陽光灑在她臉上,襯托的她清冷的臉面都自帶了絲明媚之色。
在她喊出此話身後的兩個綠衫丫頭便機靈的朝覃夙他們送上了巾帕,覃夙接過時見那丫頭眼中的喜悅之色便避開了她視線,自己隨意的擦拭著額上細汗邊朝師尊走了過去。
「師尊,我喜歡你這把劍的長度,用著很是合適。」說著,他單手控劍隨意的挽了個漂亮的的劍花。
妤蓼見他這花里花哨的挽劍法,沒好氣的說的了聲:「花里花哨,實戰中可沒啥用處。」
他輕笑了笑才道:「弟子知道,剛是特意挽給師尊一個人看的。」
蘇燕兒過來時候正聽到此句,稍微抬首朝大師兄瞥了眼,自己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還有上次在船舫上,難道自己進去的那刻沒有看錯嗎……
妤蓼見燕兒走過來便神不在焉的臉色,朝她走近了幾步說道:「燕兒,怎麼了?」
蘇燕兒聽聞後直接搖了搖頭,許是反應過來這搖頭的有些莫名,她又朝過來的大師兄掃了眼才接著開口道:「大師兄好厲害,我都要以為師兄他一直便是使長劍的了。」
孟詢也在這時候過了來,眼眸中也帶了些對他的崇拜之色道:「師兄的確厲害,弟子和小師妹還是需要努力的。」
覃夙對他們的誇讚不置可否,畢竟只要他想,剛剛的比試他甚至可以再快點將他們逼到手無反手之力。
「阿詢和燕兒你倆也不差,且不可妄自菲薄。」說著,她撩了下蘇燕兒被風吹到一塊的髮絲,淺笑了下才道:「尤其燕兒,你進步很大,你沒發現嗎,燕兒你現在不再是習慣的招數和人過招了。」
聽聞師尊此話,蘇燕兒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次的確和二師兄一直和大師兄過招到了最後,她噗嗤一聲的笑了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都虧二師兄幾次三番的和我練習,替我糾正了這個爛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