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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眾人瞧見他這猩紅的眸子,多個門派之間互相朝對方看去,少有的門派甚至有長老直接離席而去。
妤蓼將這些門派都一一記在心中,為壓住些心慌感她拾起茶壺又道了一杯進茶杯,這是覃夙在孟詢和顧伽比試時候給她備下的。
隨著幾場比試下來,茶水已漸漸溫涼了下來,茶中梨花浸泡至久,餘溫的茶水裡中的梨花味倒是越發清香撲鼻,她直接咽下了一口。
放下茶杯的妤蓼看著台上覃夙方向,如果她沒想錯,棄劍的覃夙是要將右手靈力聚為長琴。
果然,少年覃夙掀起眼眸時,他右手中升騰而出的兩股靈力交握下,一把白玉長琴的虛影已存在了他手中。
望著他這把憑空而出的虛影白玉長琴,下一瞬這眾人沸騰起來,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白衫少年,仿佛都在說著,他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台上,一襲紅衣的顧伽微眯著眼,手持扇上正挾裹著一股猩紅的靈力朝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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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輸了
台上, 顧伽全力攻上去的扇刃削碎了覃夙左手凝聚的藤蔓,但就在他要觸碰到覃夙右手中的長琴時,說時遲那時快, 覃夙在他驚詫的眸子中一個瞬移, 兩人在半空中便生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妤蓼掃了眼板半空中的二人, 兩人從逼近到相隔的這段距離是覃夙瞬移開的, 這瞬移的代價便是覃夙再次吐了一口血。
但妤蓼知道,如此一來, 沒碰到他長琴的顧伽便已經輸了。
須臾,覃夙手指微動下,琴聲起。
因為是靈力所聚的白玉長琴,此刻沒有實體琴來琴靈合一, 長琴的琴鳴聲威力是減半的, 但対付修了靈力的魔族之身,這琴鳴聲向來便是它們的克星, 上一世世人將此琴稱:滅魔琴。
琴聲近時, 顧伽此刻眸子中的猩紅之色越發漸顯, 就連普通人也看出了些猩紅之意。
妤蓼微蹙眉,顧伽的這一暴露,仇人見面, 潛伏在這會場的老魔尊到底是逃,還是不放過這一報復顧伽的機會,只要控住顧伽再順藤摸瓜下, 老魔尊總要現身的。
這般一想, 她狀似不經意的朝周遭看去, 尤其將之前有長老離去的門派仔細打量了下。
不出妤蓼所料,澤陽派和孤帆山的掌門対台上顧伽略微驚詫後, 臉上均是露出抹慌張,雖然在瞬息都收斂了起來,但妤蓼早一直便注意著二人,兩人臉上這瞬間的慌張實實在在,突兀至極了。
按理說簪花大會出現了魔族之人,一個是這屆簪花大會舉辦之人,一個是自詡正道中心的孤帆山,兩人這本應憤怒的情緒全然被這抹慌張替代,這說明顧伽泄出的魔力是他們所見過的。
能和顧伽的魔氣相似的,這就讓妤蓼不得不想到老魔尊。
「蘇掌門,可是熟悉顧伽這泄出的魔力?」妤蓼直接淡然出聲道。
坐在她側上方的澤陽派掌門蘇子陽聞言,側身時眼眸略過一抹不耐,下一瞬笑意爬上臉龐訕笑道:「道主哪裡話?在下又怎懂他這魔族戾氣,再說這顧伽他可是隨著道主你來到這簪花大會的。」
妤蓼略一挑眉,這老傢伙,台上覃夙都快和顧伽成生死対決了,他還敢將顧伽這人推到和她有關係。
「蘇掌門,當初排名單之時,我師妹也是念在他協助除魔,他又極力想要參加的份上,顧伽這才在我無垢山下掛了個名頭參賽,要說蘇兄當初也是首肯的,莫不是將這忘了?」陳啟在旁直接出聲道。
陳啟這言下之意顧伽和無垢山,和妤蓼並無其它關係,並且這顧伽的參賽你蘇子陽也是同意的了,要這麼攀扯下去,你蘇子陽也脫不了干係。
這般話下,蘇子陽只得干扯著嘴角,說著哪裡話哪裡話,陳兄言之有理。
妤蓼只當沒看見他眼中的怒火,再次詢問道:「那蘇掌門可見過紅色的一團血霧?就是和台上顧伽的魔族戾氣極為相似的一團血霧。」
果然,蘇子陽聞言瞳孔驟然放大,仿佛在骨子裡便懼怕這團血霧。
妤蓼將他這神色盡收眼底,不用他再做什麼回答,再結合上一世修仙道門應対魔族的戰況,她便也知曉了她之前的猜測是対的。
上一世,修仙道門應対魔族下的大敗便是從澤陽派起的,澤陽派的大敗下,它底下的眾多修仙門派也直接潰不成軍。
一戰又一戰下,孤帆山和許多修仙門派更是直接倒戈。
其中弟子有如孤二公子孤樞懷那般誓不從魔的,均是戰死於魔族。
「挽清道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說的這團血霧是什麼。」蘇子陽直接一口咬定道,稍微一頓下他又朝台上仍在比試的覃夙二人掃了眼。
收回視線的蘇子陽略微一沉思:「我們管這魔族戾氣和誰相似作甚,他自己闖到我們地盤,我們捉了滅之便是。」話畢他似乎便就要衝上台直接動手。
妤蓼一個瞬移攔在了他身前,將他的去路堵住,她這才微抬首道:「蘇掌門,我相信我弟子可以打敗。」
「再說了,區區一個魔族之人,哪輪得到蘇掌門您親自動手。」妤蓼邊說著邊掃了眼台上。
覃夙手上的滅魔琴琴聲場外只能聞到微弱之聲,但比試台上靈力結界的捍動搖晃,讓眾人知道這琴聲的威力並非是場外所感受到的微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