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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聲話語,妤蓼的手被他用了些力道抓握。
她的掙扎就猶如上次在山洞,都被覃夙手上的蠻力壓了下去,微涼的手心觸及到一片熱源。
「覃夙,你……」
妤蓼未盡的話語被覃夙唇齒吞沒殆盡,只發出了些含糊不清之聲。
夜過半,紅燭過半。
紅帳中只余女子的輕哼聲,還有求饒不成下的故作嚴厲訓斥之聲,但最後都只餘下令人面紅耳赤。
翌日,無垢山竟飄起了雪,整座無垢山都被漫天的雪色浸潤蔓延,只余銀裝素裹之色。
紅帳中探出一隻令雪色失輝的手臂來,本是冷白浸潤的膚色,此刻上方多了些紅梅點點,令人想要打開這礙眼的帳子,窺一眼這手臂主人是何等絕色。
「不行……覃夙,真不行了……」未見這女子顏色,只聞其聲便叫人心生憐惜之情。
女子的音色並不軟糯,這幾聲是壓抑至極後的微弱哼求,撓心至極。
紅帳中,倍感撓心的覃夙瞥了眼底下隱忍的人兒,輕俯身懲罰似地咬了口她微咬的唇,最後又溫柔了起來。
妤蓼在他這溫柔的動作中,唇齒下意識輕啟,二人一番唇齒相和。
稍頃,在師尊微弱的掙動下,覃夙微起伏上身,挪開了在她唇上的作亂,埋首去了她脖頸之地,本就鬆散的衣帶在這番動作下,越發鬆散開來。
入目是一片瑩玉。
妤蓼的再次掙動令覃夙在下方不滿地一動,惹得她發出了聲驚喘,猩紅眼尾帶了些水意。
她手上抓握枕頭的指骨,因著上方覃夙的力道,再次深入陷進了堆疊的衣物中。
覃夙望著底下人略出薄汗的臉,伸手輕撫過她頰上略帶繚亂的碎發,溫柔出聲道:「師尊,這個時候可不興說什麼不行,妤蓼好好想想該對說什麼,嗯?」
話畢,被衾底下的力道加重,撞碎了她心下好不容易起的一點思緒。她就猶如大海中一尾魚兒,再次陷入了狂風巨浪。
見多次求饒無效,她只得伸手推搡起來,想要借著些微弱的靈力躲開底下的凶物。
然而她這番推拒的小動作,似乎徹底惹惱了上方之人。
紅帳中,她雙手被覃夙一手圈握,掙扎未果下只能被覆在了頭頂上方。
幾個凶蠻重的力道下,底下人便只能發出些嗚咽之聲,誘人至極。
一刻鐘後,紅帳中女子聲息漸弱,低沉的喘息逐漸加重,伴隨著的還有微弱手鍊鈴鐺聲搖擺而來。
「師尊,時辰還早,我們再來過一次。」
然,他預想中的抗議之聲沒有,覃夙微撐手臂朝人看去,趴俯著的人原是已昏睡過去了。
他唇角帶了些笑意,起身將師尊一個溫柔的摟抱轉身,俯身在她額上印了一個輕吻。
他這一吻動作輕柔的很,然懷抱中的妤蓼還是醒了過來。
女子眸子幽幽睜開,睫毛上有幾滴水意格外的明顯,將墜不墜的垂在她長睫上,一個輕眨間滑在她眼尾。
「覃夙,你……」說至最後,她主動微仰首上去,一個親吻便落在了覃夙薄唇上。
在覃夙吃驚後想要將這個吻加深時,妤蓼極快的避開,整個臉直接埋進他胸膛,幽幽出聲道:「不要了阿夙,下次…」
話還未盡,女子便似乎經不住這番勞累,枕著他胸膛徹底昏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她依賴的樣子,衾被下她一身的紅痕仿佛在譴責著他的不溫柔,覃夙在心下說了句抱歉。
師尊太過美好,他沒能控制住。
手上微動,紅帳外間備好的淨水便起了漣漪。
只是,此刻這漣漪並非靈力造就,水盆上方氤氳著一股猩紅之氣,正是魔族戾氣。
稍頃,冒著些溫熱氣息的巾帕便到了覃夙手中,他將巾帕輕柔的覆在師尊臉上,細細地將她額上生出的汗津一一撫拭去。
並非不能用淨身術法,覃夙只是想親自來罷了。
如今沒有靈台的他,體內靈力逐漸被魔族戾氣吞噬殆盡。但那又如何,與之相反的是師尊逐漸又有了靈力,適才竟還想著用靈力推拒他……
明明先前是說了她願意的,到後頭又開始不認帳了。
覃夙垂下視線朝懷中人看去,良久後在她挺翹的筆尖輕啄了下,唇邊含了些饜足的笑意。
晌午後,妤蓼才幽幽轉醒。
她將頭從覃夙懷中探出,伸手將被衾往下拉了拉,這才由衷感到呼吸順暢了些。
只是微動下,這全身的酸軟感傳來,讓她幾乎要再次懷疑了自身靈力了。
微側首的她朝身邊覃夙看去,他閉著的眼眸下長睫更顯長了,在眼斂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在覃夙目視人時,他這張臉有著冷傲和矜貴,在睡著後竟意外多了抹溫柔,精緻的眉眼在這溫柔下,仿佛添了抹濃郁昳麗,少年感的氣息,亦在他這刻的放鬆下顯了出來。
十九歲,還未行及冠禮,倒是先把合倉酒喝了。
這般一想,妤蓼淺淺一笑。伸手在他額間輕柔地點了點,暗自許下一個期盼:合歡是能緩解魔族戾氣的,長此以往下去,希望覃夙能早日不被魔族戾氣所困。
只要覃夙不被這魔族戾氣所影響,就算他未來的道只能是墮魔,那她也甘願陪著他。
就在妤蓼想要撤手指時,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下剎二人的距離便再無了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