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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戰,大家仿佛都默認了,這個少年,他是有資格在這時候說話的。
顧伽眼尾淡淡掃了眼覃夙,最後將視線給到了蘇子陽。
蘇子陽看著顧伽那狠戾的眼神,不敢再故作而言他,直接出聲道:「昨晚,我最後一次見老魔尊是昨晚,他化作一團血霧進到我房間的,讓我小心我兒子的命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顧伽聞言嗤笑一聲,微低身嘲弄道:「這麼說,都是老魔尊一直在拿你兒子的狗命逼迫你了?你信不信,那畜生此刻就在這場中,哦,也可能現下走了,因為他發現你比他更畜生。」
話畢,他大笑一聲徑直將蘇子陽往前一推,下一瞬便直接化作一團猩紅血霧而去。
「阿夙,別追。」妤蓼的出聲,喊住了要隨著其它門派一起追擊的覃夙。
也就是這一瞬,顧伽已然從窗戶竄出了這會場,消失在了妤蓼眼中。
「你可是疑惑為師為啥不讓你接著追?」妤蓼看著覃夙帶著疑惑的視線,淺笑了下直接出聲道。
覃夙眼睫微眨,微低頭輕聲說道:「師尊自有師尊的道理,我聽師尊的便是。」
而且,他也沒很想去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簪花大會已然結束了,他也奪得了魁首,他此刻更希望的是能聽到師尊給他的答案。
這般一想,他迫不及待的朝她上前一步,眼眸裡帶著些希冀,微俯身低聲道:「師尊,簪花大會已經結束了。」
妤蓼聞言朝他微抬眸子,眼眸里划過絲笑意,這心急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平日的他。
上一世的他都回來了,還這般如個毛頭小子。
就在妤蓼打算朝他微頷首答應時,一個人影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掌拍在了覃夙肩膀,嬉笑著和妤蓼喊了句道主好,這才接著道:「覃兄,我們來打一場,他們追他們的,我父親和我哥追去了,這場地也有,咱們再來比過一場。」
看著孤樞懷這喋喋不休的嘴和帶著希冀的眼神,覃夙決定收回對他如上一世英勇就義的評價,這一世,這就是個煞風景的蠢貨。
「師尊,師尊,二師兄和覃酥姐姐去哪了啊,他們不會去追顧公子了吧,您看到他們了嗎?」蘇燕兒也在這時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
妤蓼掃了眼這過來的兩人,看著覃夙徹底冷了的臉感到些好笑。
她先是朝小徒弟燕兒回了讓她安心些的笑意,輕聲說道,稍等我們一起去找找。
對面覃夙仍舊未出聲,但這存在感依舊十足的視線讓妤蓼也忽視不了。
她朝他微彎了下眼眸示意自己不會再逃避,覃夙在她這笑眸下,冷著的臉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些人情味。
妤蓼最後才朝覃夙身側的孤樞懷道:「孤二公子要打還是隔日吧,阿夙需要療傷,我過會去神醫那找你們。」
稍頃,妤蓼此刻正一個人站在二弟子的門外,蘇燕兒在她叮囑下回房拿信號煙去了。
她手上的鏈子突兀的亮了起來,她眼眸帶笑的將它湊到了耳邊,裡邊傳來覃夙略帶急促的聲音:師尊,還是我來找你吧,弟子有東西要親自給您。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下一章~期待的搓手手!
第68章 要命
這手鍊子, 作為收覃夙作為她門下的嫡傳弟子,妤蓼也送了一條給他。
她自己手上一條,覃夙哪一條, 是兩者之間可用於傳音的手鍊。
妤蓼淡淡的朝他應答了聲嗯, 最後又補了句:不用急, 有些答案阿夙想必也已經知道了。
那邊停頓了一瞬, 稍頃覃夙壓低了些聲音:有些話我想師尊親自告訴我。
蘇燕兒過來時便見著師尊正對著鏈子淺笑,她眸子驚詫了下, 下瞬便幾步跑了過來。她將手上的信號煙朝師尊晃了晃道:「師尊,這個咱們直接放嗎?二師兄就能看到嗎?」
妤蓼掃了眼她手上的東西,點了點頭嗯了聲,示意她直接朝上空拋。
如煙花棒的東西被蘇燕兒朝上空拋去, 下一瞬妤蓼兩指尖的靈氣直接將它送到更高之處。
蘇燕兒微眯著眼看去, 煙霧彈在視野中快要消失之跡,如霧的綠色靈氣從煙霧彈中炸開, 還在往上躥著炸開, 經久不散。
照這靈力消散的程度, 只要二師兄他們稍一抬頭便能見著。
蘇燕兒將虛攏在額頭遮擋日光的手放下,轉頭朝師尊甜甜一笑:「師尊,簪花大會也結束了, 我們接著去哪啊?」
說著,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接著道:「麻兒姑娘的啞魂估計也快被神醫治好了。」
妤蓼自是沒錯過她眼中的表達欲, 便直接開口道:「那燕兒想去哪?想回家一趟嗎?」
蘇燕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才憨笑道:「嗯, 我想帶師尊您和師兄們去我家看看,而且我家離大師兄家也不遠, 覃酥姐姐也想大師兄回去一趟呢。」
「嗯,為師也這麼想的,但我想看看你二師兄的去向,他的家仇為師做不到讓他一個人扛。」說著,妤蓼朝上空散開的煙霧彈睨去一眼。
也是,孟詢年紀輕輕便背負了一份家仇,造就了他的沉默寡言,比起覃夙性子淡漠的話少,從入臨界,他更像是在壓抑著自己,如今更是在強迫著自己變強再變強。
從孟詢寧願以自身受傷也要贏得孤樞懷時,她就更做不到放任他離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