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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介紹下,這是顧伽,路上遇到的朋友。」說著,他朝顧伽也介紹道:「這是我師兄,想必也不用我過多介紹了。」
顧伽坦然的接受著陳啟的打量,將扇子合起朝他做了一個輯道:「無垢山掌門,晚輩久仰了,在下顧伽,無門無派出身,沾挽清道主妤蓼的光,特來討個簪花大會的熱鬧。」
說完,他便直接起身,朝妤蓼垂下了些視線,原來她的真名就是蘇妤蓼。
此刻的顧伽還不知道,妤蓼是她真名,但她並不姓蘇,她是個無姓之人。
「來者是客,來者是客,走吧,我們都進去先。」說著,陳啟爽朗的笑了笑引著眾人往會場裡走去,這個時候守在門口的弟子自然也不敢攔了。
別說是少主蘇慕的命令,這個時候就是掌門下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攔。
這一眾里可是有著無垢山的掌門,還有的便是無垢山的四位峰主,現在還聚上了他們傳聞中的小師妹,臨界守界人挽清道主,這個時候還敢攔,那他們怕真的是活夠了。
會場裡邊都有針對門派安排的院子,他們進了一個特大的院子。
無垢山參加簪花大會的院子一向是在這邊,妤蓼隨意的看了看,和五年前沒啥變化,不應該說是和幾十年前沒啥變化。
她已經歷經一世了,在後來這簪花大會之地甚至是被作為了一些魔族的據點,此刻還完好的存在著,讓她臉上神色帶了些恍然,有時候她甚至也開始懷疑那些上一世是她的醉夢,但覃夙的經歷又在提醒著她不是。
他右手的確也如上一世般,靈力聚形成了劍,傳聞中的廢枯藤聚形如今也駕馭了劍,說明上一世並非是她憑空醉夢,但他又和上一世不一樣起來,上一世他明明是先聚形的是長琴,再是劍。
這般想著,她視線朝覃夙掃去了一眼,但這一眼也正好撞入了他垂下的視線中。
這視線本該是叫人忽視不得了,應該是她想事太深沒注意,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個多久。
「阿夙有事嗎?」說著,她稍微落後了些步伐,和前邊師兄姐們漸漸拉開了些距離。
覃夙微薄的唇角微翹了下,這才也跟著她壓低了些聲音說道:「沒事,就是覺得師尊好看多看幾眼。」
「你…阿夙!」說著,她抬首朝他瞪去一眼,看了眼前邊先行離去的師兄姐們這才接著說道:「你簡直不知羞恥!」
話畢,她便甩了下袖子朝前邊師兄姐們走去,接住他們的話頭開始說起在槐安鎮的事情來。
覃夙看著她逐漸背影,斂下了眼裡的笑意朝旁邊人看去,佇立著的一身紅衣顧伽。
「當初是我小看了你小子,還以為你對她僅是弟子對師尊的占有欲」說著,顧伽眼眸微眯起來才接著道:「原來你對她抱有的是這般心思,身為門下弟子的你竟然對師尊抱有不堪心思。」
「無知小兒,你以為憑你一腔所謂的喜歡她就該對你有所回應?你有沒想過她往後如何在仙門百家中立足?」
覃夙掃了眼前邊越發遠去的身影,這才將視線移回在他身上,冷白臉色默然狹長的眸子微眯道:「你不過是嫉妒我而已。」
話畢他便直接朝前邊走去,前邊燕兒和孟詢正回頭等他,何況最前邊還有師尊。
留下的顧伽望著他背影咬了下牙,最後呼出一口氣掃過扇子上的『順』字,這才收拾好臉上表情也跟了上去。
進了大廳,無垢山掌門坐在了主位,妤蓼被師姐拉著和她坐到了一塊。
她看了眼小徒弟燕兒身旁的蘇麻兒,許是御劍趕路她有些神情萎靡。
她便朝師姐耳語了幾句,又起身朝蘇麻兒道:「麻兒,你先隨我師姐的弟子下去休息,晚些時候我帶你去找獨孤懷前輩看看你嗓子。」
蘇麻兒提起些笑意朝她點了點頭。
稍頃,便有幾個女子端著茶水上來,有一個綠衫衣衫的弟子在師姐的話下帶了蘇麻兒下去休息。
還有一個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在上完茶後,隨後將托盤給到了身後的女子,自己站到了妤蓼師姐的身後,是單綰,當初院子裡哪小姑娘的眉眼的確和她很是相仿,兩人要是站到一塊,母女無疑了。
妤蓼師姐見她瞧著身後,唇角微翹了翹才低聲道:「這是我這些年來最得意的弟子單綰,你別看她年紀小,天資很是出眾,我打算慢慢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她。」
在她這話下,妤蓼注意到單綰暗自咬了下唇,似有所言但最後還是斂下了神色。
她視線掃了眼垂下頭的單綰,師姐大概還不知道她已經有孩子了吧,估計她也在猶豫怎麼和自己師姐開口。
「師姐,清涯山可有不得和俗世普通人婚配這一條山規嗎?」說著,她暗自又掃了眼身後的單綰。
師姐略皺了下眉,抿了下手上茶水才道:「這倒沒有,但師妹你好端端問這個幹什麼?」說著,她眼中帶了些慎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小師妹,你該不是這次下山對…」
她這話一起,不光幾位師兄看了過來,就連主座上的陳啟也看了過來。
「啊…師姐你說什麼啊,我就是好奇師姐你靈韻山西峰的山規,這才有此一問。」話畢,她端起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抿完便微微皺了下眉頭,這茶葉過於濃厚了些。
師姐在她這話下掩面一笑,這才柔聲開口道:「放心,小師妹你不必遵守我西峰的規矩,你只需要遵守你臨界的規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