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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他撤不得手上靈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覃夙斷了這臂,手上再次加重了靈力的輸出。
所幸,蘇慕發現發現這屏障的阻力在減弱,他再次回首掃了眼掙扎的父親,眸子中帶了些欣喜起來。
只要父親再拖一會,他便能破了這屏障。
然而,覃夙的下一劍便打破了他這一妄想。
這個下一劍,覃夙直接再次斷了蘇子陽一臂,令他的哀嚎再次響徹了這片山頭。
蘇子陽先前斷一臂時,哀嚎過後還能用靈力包裹住手臂,止血。
這次,兩手的斷臂令他崩潰起來,他頭一次感受到了性命的威脅。
這個少年,不再是簪花大會時期的他,他眸中的冷意在告訴著蘇子陽,再不說下一劍便是他的脖頸。
「別過來,我說,我說…」說著,蘇子陽眸帶焦急的往後挪了了挪,眼角餘光飛快地瞥了眼蘇慕。
蘇子陽這一眼自以為隱蔽,對面的覃夙冷嗤了聲,只覺他可笑。
一個兒子眼睜睜看著父親連斷兩臂,難道他蘇子陽還以為,他的兒子還在想著救他嗎。
「別看了,你的兒子只想著借你爭取時間罷了。」說著,覃夙一個瞬移過來,直接將劍架在了他脖頸,微垂首接著道:「再不說,你是還要體驗我這夙清劍到底快不快嗎!」
這一劍,徹底將蘇子陽的生路堵死。
也是覃夙這話,蘇子陽徹底醒悟了過來。
他剛竟將希望寄托在蘇慕身上,他的兒子是什麼人他最清楚。
的確是如覃夙所想的,蘇慕也壓根沒想救他這父親。
此刻的他掃了眼氣息不穩的覃夙,知曉他之前便也受了重傷,剛還和父親這般大斗靈力,只要再拖些時間,自己便能從這屏障入了魔界。
是以,蘇慕掃了眼遠處些的妤蓼,直接出聲朝父親道:「爹,你將封住挽清道主的靈力解開吧,再這麼拖下去,她可就真成廢人了。」
「覃夙你也是,這般和我父親打下去,難不成你是想放棄救你師尊了?」
蘇慕這三言兩語下來,直接讓覃夙的劍朝蘇子陽壓了下去。
覃夙掃了眼這二人,知曉多半是蘇慕拖延時間的伎倆,但他賭不起。
「起來,你對我師尊做了什麼,解開。」說著,覃夙一個俯身,一把提起了還在往後挪動的蘇子陽,拖動著他來到了師尊面前,再次出聲道:「解開我便饒你不死,否則…」
未盡的話語激得蘇子陽一個顫抖,因為裹住斷臂處靈力逐漸的流失,那處開始源源不斷的流出血色,將他整個半身都開始浸透起來。
覃夙自然也看到這傷處,掃了眼他這要死的樣子,眉頭一皺給他點了止血,手中劍卻是再次下壓。
求生的欲望令蘇子陽再次清醒了過來,他面帶悽然的掃了眼妤蓼,就在覃夙以為他要說時,蘇子陽卻是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最是疼惜的兒子蘇慕竟這般對他,儼然是不給他留生路。
但,誰讓他是他父親呢。
蘇子陽再次回首看了眼蘇慕,在蘇慕的詫異中回首朝逐漸含怒的覃夙道:「放我兒子蘇慕離開,你師尊的命我來救。
蘇慕顯然驚訝於父親的言辭,明明父親是知道他上邊是胡掐的。
這挽清道主的傷也根本不是父親所造成的,他留下來只會是死路一條。
但,既然父親都沒辦法了,那他以後會給父親報仇便是了。
然而,令二人都沒想到的是,覃夙卻直接嗤笑了起來。
下瞬,在蘇子陽的驚詫中,本該壓住他脖頸的劍,竟直接入了蘇慕的胸口。
蘇慕在這一劍下,中斷了朝屏障靈力的輸送。
在他鬆手的那刻,屏障的靈力竟反壓了下來,直接將他擊飛到了覃夙的按身邊。
覃夙手一伸,入了他胸口的劍便回了他手中,這一進一出將蘇慕逼出了痛苦的呼喊。
「沒想到蘇掌門竟然在乎你兒子啊,既然如此…」說著,覃夙一個揮手,蘇子陽便直接朝要起身的蘇慕砸去。
蘇慕被壓出一聲痛呼,顯然是被父親蘇子陽砸到了傷處。
覃夙拖著手中劍,緩步朝二人靠近,俯視著地上二人接著道:「既如此,那我當著你這個父親的面,斷他四肢如何?嗯?」
此刻的蘇子陽哪還不明白,他們二人這是被覃夙拿捏住了。
此前覃夙沒對蘇慕動手,自然是覺得蘇子陽這老賊不會護佑蘇慕,沒想到二人竟還有些父子情。
蘇子陽在覃夙抬手的時候,下意識地擋在了蘇慕身前。
他身後的蘇慕卻是仿若如了魔怔,一動不動地盯著覃夙手中的劍。
下刻,他唇齒顫抖的開合了下,顯然是被覃夙要斷他四肢的話給驚住了。
令覃夙和蘇子陽都沒想到是,蘇慕在下瞬直接將身前的父親一推,大聲朝覃夙道:「別信我父親的話,你師尊就是使用了禁術劍法,這才沒了靈力,並不是我二人造成的。」
「你要殺就殺我父親好了,是他要擄走你師尊的,我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你放過我吧…覃夙你放過我,放過我這次,我發誓我再也不踏足人界,我待在魔族我再也不踏足人界……」
在蘇慕的聲聲求饒中,覃夙一個劍起他手落。
許是不可置信,蘇慕的哀嚎在他手滾落了幾下才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