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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魔族之人一人在場,我們這修仙道門自然也應一人應戰,不然…」說著妤蓼唇角微扯,揚起一個淺淡的笑意,這才接著道:「不然豈不是叫魔族看了我們笑話。」
蘇子陽眼眸里雖帶著些焦急之意,但在妤蓼這話下他也只能幹扯開唇角,因為如妤蓼話般,這時候他也不能來起先來冒這個頭,這一想蘇子陽仿佛認同了她話般點了點頭,壓下臉上燥意又坐了回去。
妤蓼在回身座位時,台上躲避藤蔓攻擊的顧伽一個翻身時,兩人的眸子巧妙的対上了視線,顧伽眼中的憤怒之意在看到她時驚詫了一瞬,下一瞬便直接避開了視線。
妤蓼在他避開視線時便也收回了視線,也許是到了顧伽這名字告別的時候了。
台上,覃夙將顧伽避之不及的眸子看的分明,眼眸一暗下他手指撥動的更快,琴弦聲便越髮帶有攻擊性起來。
幾息之間,半空中的顧伽終是被這琴鳴聲折磨的狠了,一襲紅衣的他有些踉蹌的落到了地面。
胸腔中是越發竄動的魔族戾氣,他快要壓不住了。
覃夙也隨著他落下了地面,看著他仍舊選擇將魔族戾氣壓下去,看著提袖擦拭唇角血色的他,覃夙在下一剎壓住了仍舊顫動發聲的琴弦,淡然道:「你也不過爾爾,我有何可躲的。」
顧伽撐起身子,抬步朝他靠近,就在兩人三步之遙時,他微仰下巴一個抬眸,嗤笑出聲道:「彼此彼此,所以你在氣什麼,氣在下看向你師尊?」
然而,対面覃夙仍舊是那張淡然的臉,不再如顧伽以為的會有憤然之色,這讓顧伽感到些無趣。
這小子,今天不再這麼易動怒了。
「你再如何看,師尊的目之所及也不會是你,爾區區一個魔族竟敢妄想…」這般說著,覃夙臉色難看起來,下一瞬卻又恢復了淡然,狹長的鳳眸微掀起,眸子裡中盛起笑意:「只要你是魔族,你便輸了。」
師尊最是嫉惡如仇,畢竟,上一世就連他墮魔,師尊都不打算放過,又何況他,笑話。
「認輸吧,你碰上這滅魔琴,再打下去除非靈脈盡斷,否則你的魔族戾氣只會在這琴聲下源源不斷的逼湧出。」邊說著,覃夙邊朝他移步而去。
顧伽知道他覃夙說的是實話,再打下去,三招之內,自己的魔族之身就會盡顯,身上翻湧的魔戾之氣將在三日內再也壓不住。
彼時,這比試台上的靈力結界罩也會破碎,破碎的一瞬間將是修仙道門対他的合力絞殺,他甚至可以預見,第一個動手的大概就是她蘇妤蓼。
畢竟她嫉惡如仇,只要他是一個魔族,那麼他就已經是惡了。
既然如此,顧伽眼眸微眨間,似乎已然做出了決定。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覃夙距他一步之遙時,顧伽一掌打去。
這一掌卻並未如覃夙所想般落在自己身上,顧伽這一掌是朝著靈力罩打的。
台上,妤蓼在靈力罩破碎的瞬間便漂浮在了顧伽面前,手中已然握上了清塵劍。
「輸了就認輸,一掌碎破靈力罩,顧公子是想作甚?」妤蓼邊說邊掃了眼後一步趕上來的覃夙。
她有些後怕的想著,顧伽這一掌要是落在覃夙身上,魔族戾氣萬一一個入體……這人平日対顧伽諸多不滿,但在剛那剎靠那麼近又不防範,當真是讓她狠狠的虛驚了一場,驚詫後便是生了些惱意。
顧伽自是沒錯過她這擔憂又含了些惱意的視線,這些視線都是対覃夙的。
收回視線的顧伽又再掃了眼她手上的檀木劍,臉上閃過一抹苦澀之意。
「蘇姑娘覺得我這是作甚,打不過難道不能逃?難道就因為我是魔,在下就非要以死謝罪?」說著,顧伽單手捂住胸口,在半空中朝妤蓼方向近了幾步。
妤蓼聞言臉上怔然,稍一思索道,修仙道門也並非不講一個理字,若查明顧公子清白,自會還顧公子一個公道。
久未出聲的顧伽仍舊站在她対面,他似乎在考慮著她話的真實性,微垂的眸子下卻是朝妤蓼下來的地方,朝澤陽派蘇子陽那人掃去。
稍頃,顧伽嗯了一個含糊應詞,妤蓼收了劍淺笑著対他說了句你放心。
就在妤蓼轉身要將顧伽提議由無垢山看守時,顧伽動了。
先是顧伽的一個直接朝上方飛速飛掠而去,在他身後是緊隨而上的覃夙,下一瞬妤蓼也飛快的追了上去。
三人的飛去的方向成了一條直線,顧伽打頭,覃夙在中,妤蓼落了半個身姿在覃夙後邊。
就在覃夙想要直接動手時候,妤蓼喊了句阿夙住手。
覃夙朝下方瞥去眼,他們下方的普通看客大多已經驚叫起來,全部都在朝出口慌不擇路跑了起來,由於看客眾多,又有澤陽派門派的弟子朝著這方趕來,下邊已然亂成了一片。
他知道要是沒師尊這句住手,驟然放出的靈力藤蔓恐怕是要傷了些下方人。
兩人慢的這一瞬,顧伽已然控制住了他的目標,澤陽派的掌門——蘇子陽。
「退後,你們誰再敢進一步,我就拉他給顧某做陪葬。」說著,顧伽將掐住他脖頸的力道加重。
作者有話要說:
OOC不負責劇場:
覃夙:只要你是魔族,你便輸了。
顧伽:因為你墮魔輸了是嘛,哈哈哈哈覃夙:師尊,你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