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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束聞言面上多了絲驚駭,說了句他都成無垢山掌門了,怎麼還這般大意。
妤蓼只得朝他回了個笑意,示意他稍安勿躁。
「就憑你們三個,今天就想將我誅滅。」老魔尊許是聽聞了妤蓼的話語,一掃先前的戒備之色。
老魔尊在上空如履平地,正收放著手上斧子邊朝三人靠近,嗤笑一聲再接著道:「想必你這白衫女子便是臨界道主吧,當真是修仙派無人了,派你和一個小少年來捉我?」
話畢,他徑直大笑了起來,底下的一眾也從哭喊跟著他嬉笑起來。
妤蓼掃了眼底下情況,知曉老魔尊算是徹底控制了底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圓形陣仗。
也正是這一眼,她注意到了這老魔尊身上的血色霧絲正朝下方浸潤著,底下的這些明明沒有生命的人,他們卻很是渴求著血色戾氣,還有因此而推搡的。
他們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般,此刻正貪婪地吸食著這血色戾氣。
這恐怕便是陣仗還未成的緣由,這老魔尊在同他們拖延時間。
雖然她不知曉這是啥陣仗,但能讓這麼多人無辜喪命,恐怕是極其兇惡的陣仗,這個陣仗不能成。
起先,妤蓼還想著能拖延些時間是時間,只要等到師兄們來,人多力量大,不怕這魔頭不能誅殺。
但此刻,她側首朝覃夙示意了下這些血色戾氣,出聲道:「阿夙,我們得速戰速決,不能讓他這陣仗成形。」
覃夙朝她點了點頭,率先提著長劍直接攻了上去。
妤蓼掃了眼覃夙和背影,回首匆忙和晏束說了句讓他去下邊幫他的弟子,這裡交給他們。
話落她便借著覃夙的攻勢,也舉劍攻了上去。
二人都是和老魔尊有過對戰經驗的人,縱然覃夙此刻的修為不如上一世,但他憑藉上世的無情劍法,還是能在這老魔尊手下討些便宜。
妤蓼的清塵劍檀木所成,上邊的法印自有對魔族的克制。
是以,在二人密集的功勢下,老魔尊臉上帶了些慎重起來,這兩人不像他想的那般弱。
又是一個回合下,妤蓼朝覃夙一個點頭,二人便極有默契使出一招前後夾擊。
老魔尊被逼無奈下的,他停止了朝底下乾屍供應的血色戾氣。
他臉上的囂張肆意在此刻沒了蹤跡,又是一劍擊退下,老魔尊將手中斧子朝二人一前一後扔擲了出去。
妤蓼和覃夙兩人等的就是這刻,覃夙朝師尊一點頭下,他手中長劍便幻化成了滅魔琴。
十指微撥動下,琴聲起。
下瞬,老魔尊后退了幾步,眼帶疑惑的掃了眼他手上的滅魔琴。
「這是什麼東西?你這小娃娃究竟是誰?」話落,老魔尊握住了被二人打回的斧子,眼帶狠戾的朝覃夙手上的琴弦看去。
須臾,底下眾魔的吼叫引起了老魔尊的注意,顯眼也是也受到琴聲的影響。
「此為滅魔琴,你剛剛也親自體驗到了,它的確就是你們魔族的克星。」妤蓼握緊手中劍朝他靠近了幾步,又掃了眼底下的情況接著道:「我兩位徒弟現在何處?」
老魔尊掃了眼眼前的白衫女子,臨界的守界人啊,想來這少年人便是他二徒弟口中的大師兄了。
「殺了,我將他們都殺了。」老魔尊說著伸出舌尖舔了圈下唇。
在看見眼前女子眸中的慌亂和驚懼時,他臉上的笑意惡劣極了。
「他們死的好慘啊,臨時前還在喊著你這個當師尊的救救他們。」說著,老魔尊趁著女子恍神之際,他意猶未盡的舔著下唇,眸中里閃過一瞬惡意,正邊說邊緩步朝妤蓼而去。
「尤其是你的小弟子蘇燕兒是吧,哭得我差點都要心軟了…她要本尊帶話給你…她說師尊她…」
覃夙此刻站師尊的身後,臉帶焦急的看著還欲朝她靠近的老魔尊,他來不及喊什麼下便直接撥動了琴弦。
琴弦聲尖利又急切,雖然對魔族的影響減半,但也讓妤蓼的心緒穩定了下來。
剛她竟然差點陷入了老魔尊設置的迷境。
她一個後移拉開了二人距離,朝覃夙淺笑了下以示沒事和謝意。
「師尊,安心點,他會將師弟師妹們作為底牌的,不會輕易就殺了他們的。」覃夙此刻輕聲提醒道,示意師尊千萬別在信眼前這魔頭的鬼話。
妤蓼朝他點了點頭,手中劍松握了下找到了最好的拿捏點。
「阿夙,為師上世一直後悔沒有用這招,你且看好了。」妤蓼朝覃夙說了這麼一句,淺淺一笑便執劍而上。
只見,清塵劍在要靠近前方的老魔尊時,從她手中直接幻化開來。
以妤蓼手中這把為中心,兩側各散五把同樣的劍來,這些劍隨著中間這把劍的走勢,被主人帶著一起沖向了前方的魔尊。
須臾,老魔尊的眼中便只餘一白衫女子。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十一把泛著青色光暈的劍陣已然朝他穿胸而過。
噗嗤的聲響下是十一把劍的急速穿過,十一個的血色窟窿便被妤蓼埋在了他胸口。
老魔尊垂首掃了眼這身軀,恢復的速度跟不上清塵劍的腐蝕速度,這具肉身正徹底走向消亡。
他直接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手正拼命捂著胸口破洞處最狠的一個窟窿,這也正是十一把劍中實體的那把劍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