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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反正早晚也要如此,隔幾日再以他們實力不行趕走就是了。
「夫人,陳小姐又為啥扮成了丫鬟來給我們奉茶?還有先前跪下來求饒的丫鬟姐姐你熟悉嗎?」
孟凡抬首目光直視上問話的妤蓼,眼中有著強烈的戒備:「你這話什麼意思,鎮子上的嬰孩和給你們茶水下藥從頭至尾都是我做的,我女兒只是一時玩耍心性來看看你們罷了,她和這件事無關。」她停頓了下又接著說,「哪兩個丫鬟是幾年前在街上買的,哪妹妹在我屋裡伺候,姐姐我見著人機靈便照顧我女兒的起居。」
真的無關嗎,妤蓼不知道陳小姐到底在其中參與了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沒這麼簡單。
孟凡見妤蓼沉思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朝她看去說道:「我女兒一般不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但當天她已經換了丫鬟服飾說就看看你們,我只好隨了她的意。」
此刻,孟凡越說著越覺得這不像生性膽小的女兒該做的事,自己當天也是心急了沒想這麼多。
顧伽從倚靠的柱子上直起身子,視線掃過有些慌張的孟凡說道:「這不是你女兒第一次打扮成丫鬟,廚娘孩子死去的那晚我見過她跑走背影。」說完他看了眼妤蓼將手中扇子閒適的搖了起來。
在他話落孟凡直接朝他厲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休得在這胡言亂語什麼,」她壓了壓手邊袖子接著說,「我女兒怎麼可能去廚娘哪院子,再說府上丫鬟眾多又是在夜裡你又怎麼分得清。」
分得清的,在普通人眼裡可能覺得夜色深或者體型多有相似,不可能就這麼斷定當晚看到的是誰。
但在到了他們這個階段的修士眼中,一個人身形如何相似但整個身子動起來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呼吸,行走,奔跑……的習慣,這些習慣造就了每一個人動起來身形的不一致。
顧伽說他看到了陳惜薇那就是陳惜薇,除非他撒了謊。
顧伽對孟凡的言語不置一詞,搖著扇子對上妤蓼瞥過來的視線無所謂笑了笑。
夜色已深,好多人身體撐不住逐漸出了陳府。
現在當事人陳惜薇失蹤不在,黑影人也不知行蹤,這個鎮子詭異的隱藏著某些人不可見的欲望。
嬰孩在被活生生煉化來企圖煉化或者提升自身的魔氣,她現在很懷疑這個黑影人實際上才是魔,就算不是妖魔也決計不是什麼善人。
但如果假設黑影人是魔,哪陳惜薇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被迫抑或就是同夥?
妤蓼腦中思緒過了很多,朝孟凡問道:「黑影人給你的冊子還在嗎,剩下的兩個孩子是哪兩家?」
第14章 真貌
望著她不打算開口的樣子,她輕嘆了口氣才道:「夫人,不要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黑影人放出的魂魄不一定就是你父母的,魔修想要欺瞞一個不會任何術法的你易如反掌。」
她只是一介普通女子,如果黑影人是稍微高階些的妖魔所化,虛化出兩個他看過的人不要太簡單。再說了,從來沒有怨恨滿身的人去不了往生路,便要拿無辜的嬰孩祭奠來開路之說,這只會更徒增業障。
現在他們還未將這些事情完全弄清,但哪黑影人用此法來和孟凡說如此就能進往生路,絕非善類。再說了,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她父母的魂魄都是不確定的,妤蓼實在不忍心現在就全部給她說開這些。
「師尊,我不覺得哪黑影人手上是她父母的魂魄,按她所言,她父母皆良善之輩,」覃夙說著稍微停頓了下朝孟凡看了眼接著說,「他們死於活活被火刑燒死,這般冤枉慘死,如果心有怨恨不甘是不會完全沉寂十五年的。」
阿夙這般話她何嘗不明白,越是良善之人橫死,其死後的魂魄就越是強大,有的甚至不進往生路能直接成一個地方的惡鬼。
聽了兩人這番對話,孟凡終是忍不住出聲嚷道:「什麼意思?你們是說他騙了我?哪不是我父母的魂魄?」
蘇燕兒將手上取亮的燈籠往上提了提:「夫人,你一個普通人又怎麼確定哪就是你父母的魂魄,別說你,我一個自小修行的人都不敢萬分確認,你就是太好騙了。」看著孟凡這要說不說的樣子,讓她沒忍住直接將心中話說了出來,語畢還偷偷瞄了眼師尊怕自己說錯了話。
妤蓼對上她偷瞄的視線朝她安慰的笑了笑,先前她拔劍自己聲音好像大了些。
見師尊笑了蘇燕兒也笑開了嘴,頰邊漾開一個小酒窩很是醉人,她將手上的燈籠又朝師尊方向挪了挪。
旁邊的孟詢眼眸微眨間,正好瞧著了蘇燕兒這手上的小動作:「……」
難怪他剛才就突然覺得自己這方視野好像變黑了些。
底下的人開始躁動起來,有的人慾言又止般準備上前,更有的摟緊了手上懷抱的孩子。
「夫人要再不開口我們只好讓族長召集,讓全鎮子未滿三歲的孩子都集中起來保護了,但這樣你確定你家女兒就安全了嗎?」妤蓼說著微頓又接著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她也可能落入了黑影人手中,她會遭遇什麼你接觸過黑影人想必心中有數。」
陳員外聽聞此又準備上前對孟凡動手,但他忌憚她身前的妤蓼便停住了腳步大聲斥道:「孟凡你還不趕緊說,我陳貴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要是有個什麼……我將你孟家的墳墓翻開鞭屍,你看我陳貴敢不敢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