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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傷口是先前被妤蓼清塵劍直接穿透的,此刻伴隨著這血液持續的滴答聲顯得她虛弱至極。
她上來的那刻也正好見著她妹妹淺淺被從半空打了下來,臉上的擔憂神色讓她終於有了絲人的感覺。
雖然是站在了蘇蘇身旁,妤蓼卻半側身將視線看向了癱倒在哪的淺淺:「淺淺,陳小姐被你帶去了哪?」
淺淺抬頭望了眼對方這居高臨下的模樣,嘴角扯出抹嘲諷:「我們姐妹在今天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是她低估了他們這邊的戰鬥力,以為憑著自己此刻的實力可以打過,畢竟她用這強大的靈力都能屠殺了哪虛偽的師門。
好一個輸了就是輸了,見對方如她姐姐當初無所謂般的樣子,妤蓼神色一冷:「既然輸了就是輸了,淺淺我再問一遍,陳小姐在哪?」
淺淺癱軟在台子,聞言也只是嗤笑了聲便閉上了眼睛,雖然她臉上故意做出一副隨便她咋樣的樣子,實際暗中注意了下姐姐的狀態,傷勢未免有些過重了些,這些人都該去死,越是看下去她越是咬緊了牙關。
都怪她一時的狂妄,說不定姐妹倆今天還真將葬身於此,光是這般想著她下一瞬又自我否定起來,不行,她手上還有個陳小姐,只要他們還要救陳小姐,自己和姐姐就有脫離這個困境的希望。
至少,她要拿陳惜薇哪賤人的命來將姐姐送出去。
「嗯啊!」
這熟悉的一聲痛呼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急切的看向姐姐蘇蘇哪。
妤蓼朝她微微一笑,劍尖再次劃向蘇蘇的手臂處,一片翻飛的血肉伴隨著她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來。
「住手,你給我住手!」淺淺邊喊邊朝她姐姐哪爬去,但一把劍橫擱在了她眼前,是孟詢。
她只得停住了要靠近的心思,朝執劍的妤蓼厲聲道:「一命換一命,把我姐姐蘇蘇放了,我就告訴你們陳小姐的下落。」
蘇蘇聽聞她這話一出便無奈的垂下了視線,她知道她們姐妹倆今天都走不了了。
果然,妤蓼又將手腕一抖,劍尖一個輕挑刺便又逼出了她的痛呼聲。
「誰和你說的一命換一命,我們說的是今天給鎮子上丟失孩子的人一個交代,你姐姐作為幕後兇手合該被千刀萬剮。」說到這她微停頓道,「至於你,自己送上來的此刻又談什麼一命換一命?」
淺淺聞她此言,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她姐姐哪看去一眼。
的確,從頭到尾放出的消息並沒有一命換一命之說,是自己關心則亂,一時間又被孟凡母女倆的反水引的氣憤占了心頭,最後又仗著自己如今靈力高深莽撞上頭,不管不顧的入了他們步好的圈子。
底下觀看的人也在此刻傳來各種議論之聲,大多數都是對害死他們孩子的痛罵之聲,還有的正捂嘴控制著他們的嗚咽之聲。
蘇燕兒也是第一次見師尊如此行事手段,但她一點都不同情這倆姐妹,只要一想到鎮子上哪十六個孩子便覺得她們兩個活該,還有稍前她還對大師兄下了死手,這樣一想她們倆就是活該。
「你說還是不說,你既然能來這,哪陳小姐自然就還是活著的,我們已經派人繞著台子周邊找了,」說著,她劍尖往蘇蘇琵琶骨哪傷口移去,「你這當妹妹的要再不說,我就將她另一邊琵琶骨也開個洞,早點說你姐姐也好少受些罪。」
蘇蘇正要朝她哪看去,妤蓼劍尖靈力在她肩胛骨上一個輕劃,下一剎她便只能痛呼出聲。
姐姐蘇蘇很明顯的要比妹妹淺淺來的聰慧,兩姐妹中也很明顯以姐姐的想法來占她們行事的主導,是以不能讓她將搖頭傳達出去。
姐姐她已經明白了妹妹這貿然的行事衝動,已然暴露了陳小姐安全的事實,既然兩人都沒救了那為啥還要說出來,既如此那就讓陳小姐也給她們姐妹倆陪葬好了,萬一鎮子上沒人找得到,那就活活餓死她孟凡的女兒,這樣想想也挺好的不是。
蘇蘇在妤蓼手腕抖動下,只能痛苦的喊出了一聲又一聲。
淺淺在姐姐蘇蘇這些哀嚎痛呼刺激下,眼看便要扛不住說些什麼出來。
但上一刻還不斷的喊著住手,有本事沖她來啥的,下一刻她整個人卻開始不對勁起來,身子開始在台子上蜷縮抽搐起來,小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怪異的扭動著,下一刻她開始雙手捂耳閉著眼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尖叫聲才間歇下來,下一瞬她便又從喉嚨哪發出陣陣可怖的吞咽聲,細聽下猶如先前鎮子上一到夜間的嬰孩啼哭聲,仿佛成了個失去靈識魂魄只會尖叫啼哭的人形。
顧伽搖著扇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癱在地上的淺淺,最後和妤蓼相互看了眼,他半蹲下去捏住了她捂耳尖叫的手。
手指輕抬朝她手腕靈脈哪探去,奇怪,現在的她毫無靈力,他有些詫異抬頭朝妤蓼輕輕搖了搖頭。
果然此女如妤蓼先前和他在路上說的,此刻的她半點靈力也無,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妤蓼見此,臉色略一沉思想到了先前的羊皮卷落語:此法有違天道,終有報應,慎之。
這大概就是羊皮卷上的慎之。
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看的我替自己尷尬,小紅花也沒了,害。
第22章 不公
蘇蘇見淺淺這副樣子,神色有些焦急的往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