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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我贏了,我要覃鋒他們離開這個家,至於他們的去向,父親看著安排,但我不允許他們和我娘的東西有絲毫沾染。」
覃扶雙手交互捏了捏,饒是小兒子覃鋒再給他打眼色,他也只得朝覃夙點頭應了下來。
他是喜歡小兒子覃鋒不錯,但這場早先定好的規則下來贏家是覃夙,往後的家主之位自然也就是覃夙了。
他不止是一個父親,他更是覃家的家主,為了這往後的家族繁榮,他別無抉擇。
妤蓼二人在覃家呆的時日並不長,但也夠她看到覃鋒和他娘的離開。
「師尊從早間便時不時看我,可是有什麼話同我說?」說著,覃夙將手中書卷放下,移步到竹榻坐下。
覃夙剛坐下,妤蓼便從竹榻上坐正了身形。
對於她這慌忙的舉動,覃夙眼裡含了絲笑意,將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朝上拉了拉。
「嗯,我也沒啥想說的,就是想問下,你父親突然的病重……」說著,妤蓼抬眸掃了覃夙一眼,見他面上無異便接著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這幾天心情很不錯,但我感覺你對覃家家主這個位置又沒多少眷顧。」
豈止是沒啥眷顧,家主這個位置於覃夙,在妤蓼看來他純粹就是為了趕走覃鋒母子的。
因為從覃夙接任家主後,他對他父親的邀請不上心也就罷了,對兩個舅舅的多番拜訪也不上心。
在妤蓼眼中,半旬下來她這夫君兼弟子更像是個要赴考的書生,只顧捧著書捲來翻閱,晚間更是燃燈筆耕不停。
她看向書桌,上方都快要被書卷鋪滿了。
「師尊,這家主位置待尋兒下了無垢山,我會交予他。」說著覃夙略一沉思又道:「尋兒也就是後來的覃尋。」
說尋兒妤蓼還不清楚是誰,說到覃尋妤蓼便驚詫的出聲道:「他,是你?」
覃尋此人,他在後幾年將會一躍成為無垢山財力的最大支持者,雖然按時間算他現在還只是無垢山的一個弟子。
這番提示下,妤蓼便知曉覃尋應當是和覃夙有些淵源的。
也就難怪他上世在眾多修仙道門中,他獨只對無垢山支持了,原來這背後之人竟是覃夙。
覃夙對此不置可否,微抿唇角又才出聲道:「此人雖在修行上不出彩,但我發現了他在經商方面頗具天分,在無垢山里也過的風生水起。」
妤蓼知道,在崇尚個人修為為上的無垢山,覃尋一個修為不出彩的人能讓諸多弟子給面子,那不僅僅是靠點小聰明可行的,這樣具有領導力的人的確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
覃尋後來的作為,也證明了覃夙的眼光非虛。
「覃家家主是你,你決定便好。」說著,妤蓼又掃了眼書桌問詢道:「既如此有了決定,阿夙這些天又在忙些什麼?」
覃夙隨師尊的視線掃了眼桌面,眼裡的笑意更深,仿佛他就在等她這句問詢了。
他抬首掃了眼書桌未答話,徑直起身去到書桌拿了本書卷回來。
妤蓼接過他遞過來的書卷,見他也不多言只好自己翻閱起來。
書卷上俊秀的字體很是熟悉,一看便是出自覃夙之手。
只是……妤蓼隨意翻閱了幾頁便將眉頭擰了起來。
這書卷並不是她以為的什麼修為心得,劍招術法……更多像是女子和男子之間纏綿悱惻的故事,也就是她先前所看的話本。
妤蓼微仰下巴,眼裡帶了些詫異道:「阿夙這是?你謄抄的話本?」
就是,他沒事謄抄話本做甚?
覃夙微垂首,修長乾淨的指骨伸出點了點她手中書卷,唇角微掀:「師尊再仔細看看,這冊可是我這幾日最滿意的成果。」
他這一幅讓她趕緊看求夸的語氣,讓妤蓼撫了下書卷上字體,終是沒忍住笑開了眉眼。
在覃夙直勾勾又帶著些急切的視線下,她收了笑往後微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將手中冊子看了起來。
早些年她很是喜歡修仙話本,還曾私自從臨界下山只為包攬一包話本回山。
上世,覃夙見她喜歡也曾送了她一疊話本,只是魔族破開屏障實屬突然,那些話本還未看便沒了蹤跡。
她指尖微動又翻過幾頁,眸子飛快掃過幾頁後驚奇道:「阿夙,這話本是你自己寫的?」
不外乎是她有此一問,話本中的故事正是他們的上世。
話畢,她略過前邊徑直朝後翻去,後邊並無無垢山他們的劍鋒相對,覃夙給了它一個好的結局。
看著話本中描述的合籍大典,她染上笑意的眼眸明亮如輝。
「阿夙,所以上世你給我的那些話本,也是出自你手?」微仰下巴的妤蓼邊合上手中冊子,伸手扯了扯覃夙袖子。
覃夙隨著她力道坐了下來,眼裡有了些釋然笑意道:「妤蓼還不算太愚,上世也怪弟子膽怯,才有了諸多錯過。」
話畢,覃夙有了聲輕嘆,視線在觸及到她眼眸視線時,微垂首在她眼皮上印下一個輕吻。
妤蓼的後退被他從後伸在後腦的手阻擋,他又將這個吻加深在了她唇角。
這個輕吻在兩人唇上由淺入深,逐漸沒了輕吻的本來面目,帶了絲欲/色。
最後在他的動作下,二人一同滾進了竹榻間。
年久的竹榻逐漸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嘶嘶啞啞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