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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妤蓼輕動了下手,微抬眸子朝上方人瞥了眼,這才輕聲道:「你…你讓我下去。」
耳邊是他壓抑的聲息,灼熱至極。
妤蓼感覺若再這麼下去,兩人這微撐的距離,也阻擋不了她胸口的躁動之聲了。
豈料,覃夙在她這話下,直接將摟覆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一個掐握下,二人的距離便只余了衣料的相隔。
妤蓼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掙動,然而頭頂上方傳來聲別亂動。
這暗含警告的低啞三字,令她再次僵在了覃夙的上方。
「你…阿夙你若是亂來,我真的…為師真的不會原諒你的!」妤蓼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她伸手往後繞去想要將他手掙脫開,然而他覆蓋在她腰間的手令她掙不動。
還有下方,她承認他此刻是真的有些慌了。
覃夙於她,仿佛在這刻才讓她這當師尊的清楚認知到,他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
「師尊別亂動,一會就好,別怕。」說著,他將她手握住,引著人手往下探去。
碰到了,她真的碰到了。
妤蓼想要掙脫的反應止於覃夙手上的蠻力。
她幾乎是鼓起勇氣微仰首朝上方人掃去一眼,這才眉眼含怒道:「覃夙你別太過分,太過分我真的會討厭你的!」
覃夙的回應卻是一聲悶哼,下瞬還有喉嚨間溢出的輕笑聲。
他一個輕埋首,下巴便抵在了她髮髻上,呼吸間全然是她身上的清淺梨花香。
「師尊,你身上好香啊,一直都有幽幽的梨花香味。」說著,他將底下抓著她的手探進深處,另一隻手覆在她後腰背,微使力道下壓住了她的掙動。
妤蓼見這般也掙扎不開,便也不費勁了。
她乾脆直接頭枕上了下方他胸膛,冷哼一聲道:「隨便你吧,要做就快點,反正大逆不道四字為師說倦了。」
「但好了你得同我回無垢山,否則我就學那些婦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還有,你還得快點,你師妹那邊我們還需早點趕路過去,還有這丹藥也需送到無垢山獨孤前輩手中…反正你得快點!」
聞言覃夙手上動作頓住,他是真沒想到師尊有這個轉場,還有她這張嘴巴在此刻是這般能說的。
「師尊,安靜會兒,你這樣顯得我像個傻子。」覃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下瞬,他還是抓住了她想渾水摸魚逃走的手,穩在了它該待的地方。
覃夙掃了眼她閉眼裝死的臉,這才沒好氣道:「我都聽師尊的,現在能勞煩師尊高抬貴手動動嗎?」
「我…我又不會!你不是抓著它嗎,你自己動好了。」說著,妤蓼似乎為這個決定感到機智,頭一歪徹底埋首在了他胸膛。
覃夙掃了眼身上鴕鳥般的師尊,眸子裡染上了絲笑意。
他輕輕的嗯了聲,後又接了句弟子教您。
事畢。
妤蓼很是嫌棄手上的東西,覃夙將師尊這副表情看在眼底,黑了臉。
所以,他在師尊的催促下,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找到了水源。
待二人梳洗完畢,妤蓼伸手指著石壁上她的清塵劍,意思覃夙快些將它給她取下來。
覃夙看出她眸中的催促之意,他掃了眼上方的檀木清塵劍,他怎麼覺得師尊拿到劍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和他來一場?
覃夙在要取劍時,還是沒忍住確認道:「師尊,我們這是要去和師弟他們匯合吧?」
「當然,快幫我拿劍。」話畢,妤蓼還奉送了一個淺淺的笑意,宛若平常。
在此話下,覃夙便直接一個輕躍飛升向上,劍被他取了下來。
此刻覃夙正雙手奉上,希望師尊將他手中劍取過去。
然而,妤蓼未如他所想般直接取劍,她手過去一個輕巧的扭動,清塵劍便被她已然握在了手中。
覃夙掃了眼手上只餘下的劍鞘,微挑眉目朝師尊疑惑看去。
妤蓼並不回復他的疑惑,只是對面之人淡淡的一笑道:「伸手,你將左手手心向上伸出來。」
看著覃夙直接如她所言伸出的手,妤蓼有了那麼一瞬的心軟。
但她最後還是決定,這徒弟還是得教訓下。
是以,在她手腕的一個輕抖動下,劍鋒已然在覃夙手心添了一道橫擱的劍傷。
鮮血湧上,覃夙眉頭也未皺一下。
他只是朝師尊輕笑了下,這才將手再次朝她探了探,放緩了些聲量道:「師尊這可消氣了嗎?沒消再來兩三劍也未嘗不可。」
見她不出聲,覃夙眼底笑意加深,再次輕聲道:「如若師尊您消氣了,那再勞煩師尊幫我包紮下,單手搭不上力。」
妤蓼聞言只是朝他冷哼了下,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上手對傷處包紮了起來。
瓷白的藥瓶在她指尖撒下些褐色藥粉,還是當初那瓶在槐安鎮覃夙給她的傷藥。
此刻妤蓼想的是這藥疼點也好,讓覃夙也好長些記性。
「阿夙,你若下次再這般過分,為師可不就給這么小小的一條傷口了。」說著,她將包紮的布料打了個結,這才抬首朝他橫了眼。
覃夙聞言極快的應答了下來,在後又接了句:師尊也要記得今日所言,否則他就也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話能出自覃夙之口,妤蓼聞言毫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