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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夙將手中的簪子朝她比劃了下,避過了她的詢問只是輕聲問道:「師妹你覺得這個簪子如何?」
「好看,很適合師尊她。」說著,她暗自想了下師尊收到大師兄簪子的場面,所以師尊究竟知不知道大師兄的心意呢。
上次在船舫她也只看了個模模糊糊的,要說師尊對誰好的話,她覺得師尊很明顯對自己這個小徒弟更寵,所以…大師兄對師尊多久開始抱有這以下犯上心思的,她好想知道啊,若是今日問不出個結果,她估計自己今晚是靜不下心來打坐了。
聽了她這一句,覃夙持續靜默著,斂下眼皮的下一瞬又拿起了前方些的一支白玉簪子。
「公子好眼光,這是時下姑娘們最喜歡的新款白玉簪,我們這可是僅此一支了。」從門口進來個素衣丫頭,見他手上這枚玉簪便欣喜的開口道。
覃夙在她這話下卻是將簪子徑直放了回去,朝她掃了眼出聲道:「你們家掌柜呢?」
小丫頭一開始忙著招呼上一個客人便沒來迎接他們,此下剛送完客人出門便來招待他們了,此刻卻是被這句話問懵了下。
眼下又一掃他們三人周身裝扮,便知他們十有八九是因簪花大會外來的修士,又見他這一身不俗的裝扮和周身氣質,怕是有大生意要來便忙道:「幾位客人稍等,我這就去後邊喊我們家掌柜的。」
說著,她又朝旁邊的一個丫頭喊了聲,示意她來招呼。
「師妹,有喜歡的自己看看,錢袋子在二師兄哪他給你結帳。」說著,他將手中的木簪也放了下去。
蘇燕兒在他話下沒有去看這琳琅滿目的簪子,此刻正隨著師兄視線朝來的掌柜看去,不得不說,這掌柜也是個少見的美人。
掌柜是個身量高挑挽著個斜髮髻的女子,一朵紅花被她簪在斜邊髮髻處,艷麗的紅色在她這卻是沒透露出半分俗,愣是因著她嫵媚的臉面多出了一絲矜貴,尤其她那雙含情眼眸掃過時,仿佛誰都是她的心尖之人。
光看女子面容,年約雙十年華的樣子,但蘇燕兒感覺她應該不是這個年紀,約莫也是個修士。
果然,女子過來眼眸輕掀著掃了眼她身前的師兄覃夙便道:「是你小子,怎麼幾年不見跑到我這地方來了,聽說前些日子家裡可是已經收到你在南臨的消息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見他們?」說著,她抬眼朝他周身隨意的掃了掃,樣子懶散又隨性的很。
覃夙朝她淡淡的笑了笑,這才拱手微行禮道:「姐姐多年不見了,我隨師尊來參加簪花大會便來向姐姐你問個安。」
「至於回去,等簪花大會完我再和師尊她商議也不遲。」話畢,他微斂了下了眉目。
此女子正是他貌美傾城的兩個姐姐之一,同父異母的二姐,覃酥。
女子在聽聞他這話後嬌笑出聲,當真如銀鈴般悅耳,笑完才懶散的出聲道:「你我之間就少來這客套話了,你這一句姐姐我可擔不起,我從前保不住你,如今也一樣,覃夙。」
說到後邊,她聲音越發低啞了下去,話語中隱隱有些愧疚之意,最後的名字又被她特意加重了些語氣,似在用名字提醒著他是誰。
「兩位姐姐是當初唯一保我上無垢山的人,這份恩情我現下還還不上,他日有需要到我的地方,只要不是和我師尊…」說著,他視線朝櫃檯邊掃去,微彎了下平日抿著的唇角,接著道:「兩位姐姐永遠都是我的姐姐,今日我是來看簪子的,二姐你不妨把鎮店之寶拿來讓我看看。」
他這話一落,覃酥才將視線掃過他身側的蘇燕兒,仔細將她打量了下才又朝他後邊些的孟詢掃了眼。
手朝身後隨意的擺了擺,似乎是個特定的挽法手勢,兩個丫頭見到便匆忙的朝帘子後邊而去了,稍頃便端了兩個木匣子上來。
小木匣子很是精緻,兩個丫頭也均是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掌柜的和覃夙面前,在掌柜的輕抬下巴示意下,她倆才將小木匣子打了開來。
其中一盒躺著的是兩枚白玉簪子,另一個匣子是朵女子簪花,一朵大紅似她頭上的簪花。
覃夙在見著這盒簪花時,微抬首下眼眸微帶了些詫異朝他姐姐看去,最後卻是微彎了下唇角,徑直伸手過去蓋上了裝簪花的木匣子,然後動用了下靈力直接收進了儲物袋中。
最後他輕聲說了句謝謝姐姐,來日帶她來見您。
聽了他這一句,覃酥才將視線從蘇燕兒身上收回,唇角扯了下臉上帶了些無語的神色道:「不是你旁邊這女子?」
覃夙側頭正好對上蘇燕兒疑惑的視線,收回視線很乾脆的朝他姐姐搖了下頭才接著道:「不是她,她只是我師妹,我心儀之人是我師尊,臨界的挽清道主,妤蓼。」
他這話說的坦坦蕩蕩,也坦坦蕩蕩的接收了幾人掃過來的視線,。
在他這坦坦蕩蕩的對視下其它人皆是收回了視線,他姐姐覃酥卻是微抬首和他直接對視著,眼眸中仿佛在說他剛說的這都是些什麼屁話。
須臾,她在他坦坦蕩蕩的回視下呼出一口氣,一把將眼前的木匣子蓋上,這才出聲道:「你要自己找死那就別浪費我的玉簪,把那紅花也給你姐我還回來!」
說著,她似乎氣的不行甚至直接靈力聚形成了一把玉扇橫在了眼前,似乎在他說不還便要開打起來。
「姐,我認真的,這麼些年了,你應當是了解我性子的。」說著,他徑直伸手準備上前握住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