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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這薄情寡義之徒說這些幹什麼,覃扶你要記得,你雖然是覃家的家主,你別忘了你上邊還有這世家的族長,我倒要看看我外甥歸家,何以次子掌家!」
兩人言下之意,該他們外甥覃夙的,覃扶休想給到他小兒子覃鋒。
一旦底下旁系的分支隨著他娘家的挑撥鬧起來,覃家的族長派系必然會朝他施壓,所以他才想著讓覃夙主動放棄,眼下看來是行不通了。
覃扶握住椅上扶手的手緊了緊,看向他們三人的眸色暗了下來。
之前他一直拿覃夙靈力聚形失敗來說事,如今的他也沒了這個缺點,論資格,他的確是比小兒子覃鋒要來得有資格。
但,誰說家主就非要嫡長子了,他自己便是次子上位的。所以,他能覃鋒也能。
「覃夙,以往你靈力聚形失敗,爹也是為著整個家族考慮。」說著,覃扶起身朝他走近,沒有再次動手示意親近,只是的朝他虛偽虛偽地笑了笑道:「既然如今夙兒靈力也恢復了,我現在身子骨也算硬朗,咱們來定個十年之期如何?」
覃夙未答話,冷冽的視線再次掃了眼他,示意他直接說便是。
其實不用他說,他也知道父親會說什麼,他父親會定下一個所謂的和覃鋒的十年之約,十年後憑經商和個人修為來定家主。
果然,在他父親的話下,這個十年之約如上世般一樣,真就毫無新意。
覃夙還未說什麼,他的兩個舅舅忍不住了。
「本就我們夙兒的位置,何須這十年之約?你別忘了,覃夙也是你親生兒子!」二舅先是沉不住氣道。
他的大舅扯了下覃夙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應承下來。
覃夙對大舅微搖了搖頭,讓大舅放心說了句他心中有數的。
「怎麼,既然夙兒也想要家主這把椅子,還不敢接受鋒兒的挑戰?」覃扶不愧是當了多年家主的人,此刻他已經收起了先前的怒氣。
父親臉上的笑意溫和至極,話語卻是咄咄逼人至極。
覃夙雖然早就對這個所謂的父親失望,但此刻他仍舊為阿娘的一片真心感到不值。
這樣的男子,哪裡配得上阿娘的下嫁,阿娘的鬱鬱寡歡終究是錯付了。
「行,既然父親意已決,那就請父親對覃鋒多加教導。」說著,他冷笑了聲復道:「畢竟他輸太難看,到時丟的是父親您的臉。」
話畢,他便請著兩位舅舅一道出門,沒有理會身後父親的怒氣。
畢竟,父親這怒氣也是裝的罷了,此刻他心下,估計正為給小兒子爭取到機會高興呢。
他和兩位舅舅邊走邊聊,隨意說了些他這些年的經歷,又隨意問了下兩位舅舅的近況。
兩位舅舅對他的噓寒問暖面上感到愉悅,眼見快至庭院時,覃夙停住了腳步。
「夙兒這是?不請兩位舅舅進去坐坐?」先出聲的是他二舅,他臉色因為疾走帶了些紅氣,此刻正拿著個帕子沾著發汗的額頭。
「兩位舅舅,戲已經演完了,還擱這和我裝什麼外甥情呢。」覃夙話畢臉上甚至多了抹笑意,襯著他冷白的膚色顯得格外的無情。
他二舅伸手就要上前朝覃夙指點辱罵時,他大舅攔在了二人中間。
他身前是高他們很多的覃夙,此刻正對著他二人。
覃夙臉上早無先前的對著他們的笑意,此刻在他身高的俯視下,對他的兩個舅舅,有的只是冷冽又略帶嘲諷的視線。
他大舅見人如此,只得回身吼了句:「豎俊你給我閉嘴。」這才堵住了他二舅要上前拉扯的手。
「戲演得多了,還真當你們待我阿娘就是個哥哥了,待我就是個舅舅了?」說著,覃夙朝二人逼近,見二人這步步後退的狼狽樣子。
他停下了逼近的腳步,眼眸里的冷冽持續加深。
覃夙永遠也忘不了,當年阿娘的和離書在父親眼中是個笑話,他阿娘的書信去了一封又一封,這些所謂的舅舅永遠看不到信中的求救。
他們的回信中永遠是顧左而言他,總是在讓阿娘忍忍再忍忍,甚至到後來,他們在回信中開始怨怪阿娘拴不住男人的心,抱怨著生意場上覃扶的春風得意……
枉費他們剛有臉說阿娘鬱鬱寡歡,這其中還不是有來自親哥哥的一份,當年的他們朝阿娘身上割了一刀又一刀,還要怨怪阿娘身上的肉不夠好。
如今倒是記起他這外甥來了,也不過是覃家這塊肉肥,他們也想著上來咬一口罷了。
所以,和父親一樣虛偽至極的他們,在他本人面前扮什麼對外甥關懷,簡直可笑。
「阿夙,你怎麼在這,怎麼不請人進來?」
覃夙在這聲下鬆開了攥緊的掌心,他微閉了下眸子調了下面上神情,回身的他臉上帶了些淺淺笑意道:「師尊是要準備出門嗎?我也才剛回來。」
說著,他一個大步扶住了朝後退的二人,手微壓了下二人肩膀這才抬首說道:「師尊,這是我兩位舅舅,我們剛說了幼時些往事,聊得很開心。」
「兩位舅舅,你們說是吧?」
兩位舅舅下意識的使勁點頭。剛覃夙在他們肩膀上使的力道,讓他們二人終於意識到,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外甥,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孩子了。
他們開始確定,咬上這塊肥肉此刻成了錯誤的決定。
「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留兩位舅舅了。」說著,覃夙朝過來的師尊走去,接著道:「師尊要去哪,我陪著您一起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