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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蓼微蹙眉目將她拉了起來道:「你起來,帶我們去他們哪。」
「我…我將他們鎖在了他們休息的庭院子裡,我帶你們去。」陳惜薇說著起身抹了眼淚,便要帶著他們往外去。
妤蓼示意孟詢留下來照看燕兒。
一行人隨著陳惜薇繞了幾個走廊,這才看到了主屋後邊的一個庭院,庭院的大門被一把大鎖鎖了起來。
還沒靠近,魔氣便從門庭院上方和門底的縫隙飄了過來,異香也達到了早先丟孩子哪的濃度。
這時候,走廊拐角旁邊衝過來一個披頭散髮的藍衣婦人。
「我的孩子呢,安安啊娘親在這,現在鎮上沒孩子在哭了,仙師我孩子救到了嗎?」
妤蓼對此有些不忍回答,她剛暗自數了黑影,十六個。
加上她的孩子安安,鎮子上也正好丟了十六個,無一倖免。
早先的嬰孩啼哭黑霧,正是十六個嬰孩死於非命的怨氣。
世間除了娘胎里因人為影響未墜地出世的孩子,三歲以下嬰孩慘死便是孩子中怨氣最重的。
怨氣中又因為他們是死於魔氣侵蝕,所以才變成了困在這鎮子中的半魔半怨的非人之物。
他們在啼哭他們不想死,他們在夜間都在嚎哭他們還想出現在白天,出現在太陽下。
今天的嬰孩啼哭之所以這麼躁動,也是引魔香的緣故。嬰孩啼哭聲從頭至尾沒有害鎮子的人,只是有人殺了他們,還利用著他們打幌子繼續行兇。
「夫人節哀,我們來晚了一天。」
如果能早一天來,說不定就能救下這個孩子,她有些難過的眨眼握了下手。
婦人在她話落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其中夾雜了絲憤怒抬起頭說著:「什麼意思?仙師這話是在說什麼意思?我安安呢?」
「在孩子不見的那刻,夫人的孩子便已經去了,還請節哀。」覃夙上前擋住了婦人,他掃了眼她還朝著師尊逼問的身形,狹長的鳳眼微眯下有了絲戾氣。
「我可憐的安安啊,還那么小連個屍體都沒留下,是為娘的不中用啊…」說著婦人身子一軟,她此刻已經癱軟到了地上,埋頭手捶著自己腿嚎啕大哭起來。
陳惜薇望著眼前局面,咬了咬嘴唇還是上前一步說道:「蘇姑娘,我們…」說著指了指上鎖的院子。
「陳小姐將鑰匙給我吧,你扶著這位夫人離開這,扶不起來就去喊兩個人一起,儘快。」
接過她手上鑰匙,妤蓼走過這節走廊靠近了庭院門準備打開門。
「蘇姑娘怎麼看剛那位陳小姐?」
面對顧伽這種他自個明明猜測到了些什麼東西,還非要拐彎去問他人來得到反饋的問法。
妤蓼邊開著鎖此刻也有了些不耐煩道:「顧公子要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彎彎繞繞的,倒不如我一個小女子了。」
門開。
顧伽也啪的打開了提著赤色『順』字的白扇,聞言反而愉悅的笑出了聲。
「顧公子懷疑他人的時候,麻煩也順道自省下自身。」覃夙說完這話便隨著師尊妤蓼先一步跨過了門,二人一道進了庭院。
留在身後的顧伽望向覃夙背影,舉起合著的扇子有些沒好氣道:「哎,我和你師尊說話,你個小孩子家家的…」
「阿夙小心些,這庭院魔氣很重。」
覃夙在師尊話下收了和顧伽爭辯的心思。
此刻,他也注意到了整個院子不尋常的安靜,左手謹慎的運了靈力聚了藤形。
顧伽掃了眼他手上句起的藤蔓,驚詫道:「哦呀,蘇姑娘的這位徒弟看來也是位奇才呢。」說著還欲湊近細看他的左手,被覃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顧公子還是安靜些吧,有什麼東西在過來。」說著妤蓼抬手握緊了身後木劍。
咔一聲,刀未砍至顧伽肩膀,瞬間便被妤蓼的木劍打落在地。
刀是陳員外提著從旁邊一座假山後砍過來的,雖然速度極快但由於沒啥力氣,這一砍下他連速度也沒了。
妤蓼打量了下庭院四周,陳小姐所說的都鎖起來了的人,她母親陳夫人此刻並不在,而這庭院中此刻也沒另外人的氣息。
陳員外臉色已經沒了白日所見的大白麵團子,整個人臉上籠罩著一股黑氣,見刀被砍落他還是想撲過去撿,整個人都有點神志不清醒的樣子。
妤蓼直接給他施了定身咒,走近了幾步看了下他腰間,果然沒了。
第9章 命挾
早先在客棧初見時,妤蓼便注意到了陳員外腰間上的褐色香囊。
淡淡的偽香漂浮在她鼻尖,也就順勢隨他來了府邸。
進了府邸她暗自觀察了下,除了陳員外也沒其他人佩戴,但整個府邸仍舊有著若有若無的異香。
更巧合的是最後丟的一個孩子還是這家的廚娘,讓人不得不提防。
早先妤蓼以為是陳員外身上的偽香香囊佩戴久了,給這院落留散了些味道。
但婦人孩子丟的哪異香最是濃烈,也還直接斷在了哪,讓她想到了異香的一個久遠傳聞。
異香是魔醫為控制不了自身魔氣的低階魔族研製,低階魔族吃了是掩蓋自身的魔氣。
所以這藥物研製完全是按魔體質來研製。
但據聞在很久之前,有些魔族喪心病狂曾逼普通人類服用,一個村莊成了魔族的試驗祭品,大概至今那塊也是一個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