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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喊用了些靈力,聲音蘊含了些靈力傳的周遭人都聽的很是清楚,距離近些的普通人則被震的直接捂住了耳朵,是以周遭人都安靜下來。
妤蓼此刻就站在船舫頭哪,將下邊走近的人看的更清楚了些,原來是孤帆山家的二公子,難怪如此眼熟又如此這般囂張。
還未等她說出不必理會,蘇燕兒已經直接朝下方人嗆聲道:「呸,你剛剛明明就輸了,現在又朝我大師兄喊什麼喊,我要是你就趁著現在趕緊捂住臉跑。」
她搖了搖頭,這孤帆山二公子要如上世一個性子的話,被燕兒這麼一說絕對要上船。
果然,下一刻這二公子便指使人買了票大搖大擺的上了船,甚至直接一舉買斷了他後邊所有人登船的機會。
沒辦法,掌船的人有銀子便辦事,他們既然敢在簪花大會臨近還在此辦這船舫游湖,就說明對方身後也有著不俗的實力,是以本著賺錢就好,在孤二公子這話下直接宣布此次的登船遊客截止了。
因為登船的銀兩並不便宜,所以在他後邊本來要登船的人也幾乎沒人,是以並沒引起多大騷動。
但他孤二公子好像對這種做法很是高興,即使此刻著一身用靈力捂乾的衣物也沒讓他臉上的囂張少半分,一雙眼睛從上船後便是從微抬的下巴上挑著看人,此刻正慢悠悠的朝蘇燕兒看去。
蘇燕兒挽著師尊的手臂也朝他回瞪回去,兩人間眼神火花四濺起來。
這孤帆山二公子走近了朝他們幾人看了眼,見覃夙也不說話。
他最後視線落在妤蓼臉上,朝她面紗上的眼眸看了眼才嗤笑道:「我當是誰多管閒事呢,起先我還以為他是哪來的野小子要做菩薩,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無垢山的人。」
說到這,孟詢握著雙刀的手用了絲力朝妤蓼旁邊的覃夙掃去眼,這小子動手動的莫名。
自己先前不過是朝他身後女子方向掃了眼,說了句:是那邊的白衣美人讓你來對我說教的嗎,讓她親自來都還沒說出口,這人便直接開打了。
「既已知我身份,我拿無垢山長輩的身份讓你不要鬧事,你孤二公子還與我反其道而行之?」說著,妤蓼視線掃了眼和他一起上船的弟子,這才接著道,「孤帆山近些年可真是收了你們這樣的好弟子,二公子不懂事你們也要不懂事?隨著他胡鬧?」
她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他身後的幾個弟子都是飛快地垂首下去。
深怕妤蓼將他們的面貌記了個清楚,又一狀告到了孤帆山掌門哪,身前的孤二公子可以仗著掌門是他爹免罰,他們這些人可不會有人保。
有了上世記憶,妤蓼也知這孤帆山里他大哥對於他有不少彎彎繞繞,只是將話說出來故意警告了下這些弟子。
上一世這孤二公子便是被周圍人縱容成了囂張跋扈的樣子,一直也是和覃夙不對付,但最後此人在抵禦魔族入侵之時,他沒有如他父親兄長般苟且偷生,戰死在了抵禦魔族的大軍中。
一個人的好惡從不是一個片面性就能說清的,如果他孤二公子沒有哪狡猾的大哥,沒有身邊這些故意慫恿的人,他不至於變得如今這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孤二公子,我知道你也不把我妤蓼當什麼長輩,幾日後便是簪花大會,到時候你和我的幾個弟子自然有過招的機會。」
話畢,妤蓼將視線朝聚集在他們周圍的人掃了掃,意思是告訴他這眼下這也並不適合打打殺殺。
他們上的船舫是三艘中居中最大的一艘,此刻船舫已開,它身後有兩隻稍小些的船舫緩慢的跟隨在它身後,有徐徐歌聲傳來,還有女子身上各種甜膩脂粉味道隨著風飄蕩開來……
但這艘主船竟因為此處鬧劇連歌女都停止了歌唱,更別說上美食招待的了,妤蓼有些羨慕起哪兩艘船上的人了。
孤二公子隨著她視線也朝周圍人看了看,眉目一合便不耐煩的朝周圍人喊道:「滾滾滾,上船舫是讓你們來圍觀本公子我了?」
說著他舌頭抵著上鄂嗤了聲才妤蓼幾人看去,「這次就當他贏了,我孤樞懷才沒認輸,鬼曉得那玩意怎麼突然出現的,下次我才不會輸給他,一個啞巴。」
妤蓼看著這孤二公子氣憤離去的背影有些好笑,很遺憾從他這一次打不過覃夙,往後他也更不可能再打敗覃夙。
孤樞懷甩完狠話,滿臉不高興的領著人朝船舫深處,最靠高台的位置走去。
他邊走邊還用眼眸瞪視著朝他看來的人,唬的再也沒人敢朝他看去,他一甩身後披風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然後這些被甩開的視線便落到了留下來的妤蓼一行人身上,伴隨著這些視線幾人在孤樞懷下方些入了座。
繞著船舫的歌女們此刻已經伴隨著後方樂師重新開了嗓。
船舫上的雙鬢丫頭來回輪軸的也在將吃食擺去各個桌上,是以很快這些好奇的視線也都朝他們偏移了開來,看去了朦朦朧朧飄舞著紗巾的台子上。
「師尊,這個台子是用來跳舞的嘛待會,我看好多人盯著看。」蘇燕兒朝四周人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朝師尊問道。
妤蓼也朝上方台子瞥去一眼,以前是有說什麼日子該什麼姑娘登台表演,但這次她也是才來便不清楚。
「該是什麼姑娘表演吧,這兒的吃食也不錯,燕兒你們可以嘗嘗。」說著她用銀箸夾了一點涼拌的青菜入口,細細的咬開,青菜獨有的清甜和菜油的香便在唇舌間瀰漫開來,還是一如當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