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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勉強撐到前六,就能進入玉華門,撐到前六,應該沒有問題。
常樂她應該打得過,那幾個年輕女修看著花拳繡腿的,應該實力也不強。
在床上躺著,她慢慢感到幾分倦意,眼皮耷拉著,正要睡過去,冷不丁感覺到什麼人擠著上了塌。
她猛然驚醒,一隻手噙住來人的脖子,手上傳來奇怪的汩汩的熱意。
她聽見那人開口:「是我。」
「大半夜的,你來這幹什麼?」
她這才將手鬆開。
這時借著淺淡的窗外的月光看著他,他臉上紅得反常,連帶著脖子也是紅的。
她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掐著他的脖子的時候,也是燙得很。
「你怎麼了?」
江楠溪用手背印在他額頭上,臉頰上,手背上傳來的溫度燙得她直往後縮。
「那些女修,她們往我房裡下了藥。」
「什麼藥?」
感受到除了手背之外,身體的另一處地方被抵著傳來的熱意,她才知道自己這話問得有多麼多餘。
「玉華山的女修們,都這麼彪悍?
你堂堂佛尊,這點小伎倆也看不出來?」
「幫幫我。」
他哪裡還聽得到她在說什麼,找到這房裡來已經花了他許多力氣了。
他的頭埋在她頸窩,過分的熱意燙得她習慣性地往下退。
他嘴上不停,ᴶˢᴳᴮᴮ手也不閒著,她往下落了一寸,他便馬上將人撈上來。
非要正正好好卡著,他才滿意。
她被硌得難受,「我明日還要比試呢!」
他隔著衣料左右磨著,在她耳邊吐氣。
「就一會兒。」
「大人。」他又這麼喊她。
真要命。
江楠溪敗下陣來。
可哪知道他一次兩次的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已經換了比試的名單,你對上的都是些花架子,明日根本不必使力。」
意思是現在叫她好好使力?
她頓時有些失語,「那你呢?」
「我自然要對一對那個不知死活的許芸。」
她被他認真的神情逗的笑出聲來。
他終於抬起頭來,「高興了?」
「江道侶高興了,能不能讓我也高興高興?」
「行……吧。」
好像被高高拋起,又落下。
好像隨著水浪浮沉的一粒浮沫。
好像大雨落到水塘里,又消失無蹤。
晃晃蕩盪,昏昏沉沉,找不到方向。
「最後一次。」他又哄她。
他身上的熱意終於褪下來幾分,可帶入她身體的熱意卻依舊滾燙。
「你方才也是這麼說的。」她帶上了哭腔,搖搖晃晃地什麼也看不清。
「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大人。」
「宋溫明。」
「楠溪。」
他變著花樣叫她,他知道她再沒力氣推開他,所以就不知疲倦地靠近,不知饜足地嵌入。
直到黑夜的墨色漸漸被褪去,晨光攏上桌台。
*
第三關的比試放在演練大場舉行,進入這一關的修士,即便最後沒辦法拜在三位長老座下,也能先入門做個外門弟子。
辰時三刻,一切準備就緒。
三位長老端坐在演練場上方。掌門白真離開玉華門之後,便是由趙清桐代行掌門之責。
是以這樣的比試大會上,趙清桐坐在正中,周行和曹千翼分別坐在她左右。
入秘境那日,江楠溪就見過趙清桐。她冷著一張臉,看著不易接近,不過一張芙蓉面,細細長長柳葉眉,倒有幾分『冰山美人』的韻致。再看那雙眼睛,淡淡俯瞰下座,冷冷沉沉的,沒什麼情緒和波瀾。
又成熟,又冷漠,很奇怪的氣質,讓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右邊的周行是玉華山的大長老,比試開始之前,一直溫聲吩咐著準備的弟子,下頭碰到什麼問題了,他們也先到周行這裡來問,這麼看來他應該是個脾氣不錯且頗得人心的人。
再看最左邊的曹千翼,好像是還沒睡醒,睜眼往下瞧了瞧又閉上,又像是做了什麼極大的掙扎一般,馬上又睜開,看著……有些不太靠譜。
隨著一聲鑼響,比試正式開始。
果然如明緣所言,她對上的人,實力都十分一般,甚至有幾個還算得上是『慘不忍睹』。
等打到確定能進入前六席了,她便適時地收了手,揉了揉酸痛的四肢,在地下尋了個角落看起比賽來。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喝彩,許芸連著勝了六場。
測靈根時,她就知道,許芸的資質不凡,可以說是這一批弟子裡底子最好的。
如今看她與人對戰,江楠溪發現,她實力也不俗。
難怪平日裡那麼傲。
演練場上,許芸衝著來人輕蔑道:「你道侶惹了我,但是她今日走運沒對上我,如今換你來」,她冷笑一聲,「我非要你好看!」
說著便提著劍朝著明緣直直刺了過來。
許芸的劍也不是凡品,劍尖蓄著靈力,帶起一陣冷風,擦著明緣的臉襲來。
他半分未躲,手上不知從哪裡撿了一把破銅爛鐵,反手往前一打,許芸便被激得連連後退。
許芸反應過來自己第一招落了下風,便立馬接著上了第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