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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鄭沅接到被秦泰以詐騙罪起訴的通知,鄭沅就變得焦灼不安,晚上要靠吃安定片才能入睡。
容煙想讓她安心,忙裝出勝券在握的樣子安慰道:「顧行已經接了你的官司。但是,需要我帶著所有的資料去趟錦城,他要好好看看怎麼應訴。」
「真的嗎?」鄭沅茫然的雙眼立馬閃爍出驚喜,「煙煙,你可別騙我?」
「下周就要開庭,這個時候再騙你,又有什麼意思呢?」容煙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傍晚的航班,你和鄭騰等我消息就行。尤其是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有顧行幫忙,我們勝訴的機率很大了。」
「謝謝你,煙煙!」鄭沅已能下床活動,伸手擁住容煙,激動地說,「只要顧律師肯幫忙,無論多少訴訟費,我都出!」
容煙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回寓所收拾完行李,搭了輛順風車直奔機場。
候機的時候,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先與顧行發個消息,告訴他,自己馬上要去見他?
顧行態度很明確,不準備接鄭沅的官司。如果被顧行知道她回錦城,提前躲起來就糟了!
所以,在她還沒回到錦城之前,不能讓顧行知道行蹤!
飛機在錦城落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容煙沒有回陽光嘉園,直接搭車來到君悅府。
君悅府是錦城的高檔小區,私密性很好。
以前和顧行在一起的時候,顧行曾讓物業把她的指紋儲存在所在的樓層中。
這次過來,她路上就心懷忐忑,因為以顧行的謹慎,早就該把她的指紋刪除了。
但她試著在一樓刷了下指紋,順順利利地就上來了!
摁了顧行的幾次門鈴,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動靜。
容煙感覺到顧行不在裡面,索性在門口等。
站著等累了,她就坐在行李箱上。
反正顧行的房子是一戶一梯,整個樓道和長廊就她一個,等太久也不會覺得尷尬。
自從鄭沅出事,她就一直在醫院陪著,睡眠嚴重不足,在行李箱上坐著坐著就打起瞌睡來。
顧行的腳步聲從電梯間傳來的時候,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兩人四目相碰。
顧行容顏清俊,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間業界精英范兒十足。
此時的容煙,一改以前在錦城的成熟嫵媚穿衣風。上身是件寬鬆的淺色衝鋒衣,下面配了條修身牛仔褲,兩條筷子腿被襯得又長又直。
未施脂粉的臉兒上滿是疲憊,泛著微紅的唇瓣竟有幾處乾裂,及肩的黑髮有些凌亂。
顧行眼眸中不為人知的疼惜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了昔日的高冷。
容煙有事相求,立馬起身笑臉相迎,喊了聲「顧律師」。
「容小姐不是在京城麼,哪陣風把容小姐給吹來了?」顧行眸色幽沉,閃爍著運籌帷幄的淡定。
「顧行,我是來找你幫忙的。」這次,她沒有再喊「顧律師」。
「鄭沅的官司,你想也白想。」顧行已擰開防盜門,目光從她疲憊的臉,落到一旁的拉杆箱上,淡聲說,「都到門口了,進來吧。」
容煙沒再矯情,提著行李箱走進這棟承載了兩人悲喜的房子。
曾經熟悉入骨的房門落鎖聲,再度傳入容煙耳中。
客廳,飯廳,陽台……目之所及,一起如初。
和顧行的過往就像開閘的洪水,勢不可擋。
「想喝什麼,自己去弄。」顧行已脫掉外套,去了盥洗室。
容煙去機場時很匆忙,忘了帶水杯,她在門口等了顧行兩個多小時,正口渴得厲害。
對房子中的一切早就輕車熟路的她,很快燒了壺熱水,又從冰箱拿出一瓶純淨水兌著喝起來。
自從流產之後,她不光改掉了以前愛吃冷食的習慣,連水都要微微燙口的,喝著才覺得舒服。
她一連喝了三杯白水,剛打了個嗝,就被從盥洗室出來的顧行聽到。
「不好意思,我從京城來的時候沒帶水杯,渴得要死。」她解釋。
顧行把腕錶解下來放小几上,掃她一眼,「還沒吃飯吧?」
「沒。」她一改在京城對顧行的愛答不理,態度恭敬地問,「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想用這麼拙劣的手段討好我?」顧行薄唇掛著抹清淺的笑,「沒用的。」
容煙被戳中軟肋也不惱,直勾勾望定他,「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有用的?」
「你說呢?」他與容煙對視,臉上笑意漸深。
容煙爽快脫掉上衣和裡面的毛衫,主動朝他靠過去,伸手去接他襯衫上的扣子。
一粒,兩粒……
顧行安靜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喉結滾動。
在容煙的手沿著他的腰往下時,他的自持到了極限。
一場你情我願的歡好持續到下半夜,才消停下來。
這次,容煙為了顧行能有更好的感覺,登機前特意在藥房買了避孕藥,沒讓顧行採取措施。
因為,她知道顧行喜歡她的身體,她必須用身體徵服顧行,讓顧行接下鄭沅的官司。
「你不是一直要與我劃清關係麼,為了鄭沅就繃不住了?」兩人躺在主臥的床上,顧行率先開口。
容煙拿出自己的誠意:「顧律師還想繼續以前那種關係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