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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有些吃驚,什麼時候冰箱被填滿了?
「我準備做頓大餐,顧律師如果沒事,幫我打個下手唄?」容煙主動套近乎。
顧行不與她交流,她住的不踏實。
「我不會做飯。」顧行直接拒絕。
容煙瞬間來氣,「摘菜洗菜總會吧!」
「沒興趣。如果你想做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定外賣或去外面吃。」顧行說著回了主臥。
容煙朝他背影翻了個白眼。
顧行最近在打一樁遺產官司,本來已經進入取證的關鍵時期,但老太太驟然離世,他不得不停了手中的工作。
下午在書房理了理原來的進度,把下周要做的重點工作整理成文檔發到工作群。
葉溫言約他泡吧的電話打來,他直接拒了,說老太太剛走,實在沒心情去聲色犬馬的場所。
葉溫言有些失望,隨口說:「不來就算了,我約容妹妹去!」
「她也不會去。」
顧行說完立馬後悔,但葉溫言已聽出什麼,壞笑著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去,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啊?」
「隨你怎麼想。」顧行不想掰扯,直接掛了電話。
但葉溫言的狗鼻子已嗅出了隱秘的氣息,招呼鍾睿和周淮禮直奔君悅府。
門鈴響起的時候,容煙的四菜一湯剛上桌。
顧行從可視屏里盯著外面三個不懷好意的貨色,不想開門,卻又被「叮叮叮」的門鈴吵得心煩。
「怎麼啦?」容煙也好奇地湊過來。
「他們三個是來找罵的。」顧行說著擰開防盜門。
葉溫言看到容煙後高興地差點跳起來,「怎麼樣,容妹妹在這兒,我沒說錯吧!」
「還真有老葉的!我和鍾睿十萬塊沒了!」周淮禮無奈聳肩。
來君悅府之前,葉溫言說容煙在顧行這裡,鍾睿和周淮禮不信,三人打賭,誰輸誰掏十萬塊。
葉溫言二十萬到手,越發覺得容煙這隻招財貓順眼,直夸顧行眼光好。
鍾睿抿唇笑道,「其實早就瞅著你倆有貓膩,但行哥性子矜持,我以為你倆就眉來眼去聊聊天,沒想到已經同居了,是我和懷禮走眼啦!」
「別胡說!我和顧律師可是清白的。」容煙說最後三個字兒時,有些心虛。
「都住一塊兒了,再說清白也不清白。」周淮禮撇嘴。
顧行被他們叨叨的心煩,板著臉道:「你們別胡亂猜。容煙遇到點麻煩,才搬來我這邊的,下周就走。」
容煙的心莫名一顫。
顧行對她的稱呼一直是「容小姐」,也就在床上喊過她的名字。
「別解釋了行哥,男歡女愛,越描越黑。」葉溫言笑著走向飯桌,「快瞅瞅,這小日子都過起來了!」
「行哥,容煙,我們仨沒吃飯呢,一起湊活一頓唄?」鍾睿已坐到餐椅上,周淮禮也跟過來。
容煙看了眼顧行,顧行面無表情,她忙去櫥櫃拿餐具。
今兒吃飯的人多,雖然容煙做飯水準一般般,但四菜一湯根本沒夠吃,葉溫言又在手機上點了兩大份小龍蝦和啤酒。
顧行說胃不好,滴酒未沾。容煙和葉溫言他們聊得很嗨,又猜拳又罰酒,從餐桌下來,容煙有些頭重腳輕。
四個男人去了客廳,容煙在廚房煮茶,彎腰取茶杯的時候摔了只青花瓷杯子。
聽到動靜,顧行第一時間跑過來。
容煙知道這套茶具價格不菲,一邊道歉一邊伸手去撿地板上的碎片。
顧行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蠢,急切地喊了聲:「小心劃到手!」
慌亂之中,容煙的一根手指還是被瓷片劃傷,血珠直冒。
「類人猿都會使用工具,你就不會?」顧行忽然伸手,把容煙正流血的手指放水龍頭上。
沖洗幾遍後他捏著容煙的手指來到玄關處,單手取出藥箱,用酒精消毒,又糊上個創可貼。
顧行忽然而至的關心令容煙渾身不自在。
容煙忙用笑容掩飾內心的不安,顧行驚覺自己剛才的舉動已越矩!
他快速放開容煙的手,俊臉繃起,「真是麻煩。」
「我手上有傷,顧律師幫著把水槽的碗筷洗了吧。」容煙故意把帶著創可貼的手指在顧行眼前晃了晃。
顧行的目光從容煙的手指移到背影,小腹處燥熱再起。
深呼吸——
顧行平復好情緒折返回客廳。
葉溫言三人走後,顧行挽起袖管去了廚房。
飯桌上杯盤狼藉,水槽中碗筷成堆,顧行洗碗的動作笨拙得可笑。
容煙走過去,二話不說拿起圍裙就往顧行身上系。
顧行怕把油漬濺容煙身上,忙抬起雙手。
系帶子的時候,容煙的上半身貼在顧行身前。
顧行喉結聳動,所有的隱忍瞬間坍塌。
他圈住容煙的腰,俯身便吻——
容煙沒想到顧行會這麼直接,伸手去解他襯衫扣子。
兩人呼吸變得紊亂,乾柴烈火一拍即燃。
容煙這次十分主動。
上天入地,死了活,活了死。
她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顧行已穿好衣服,連襯衫最上面的紐扣都系好了。
大半夜的,襯衫配西褲實在有些突兀。
顧行臉上恢復了昔日的高冷。
「這次很有長進。」顧行明明在說床笫之事,偏偏用了最正經的語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