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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在手機中找了個京城律政圈的熟人問了下,才知道秦泰毆打鄭沅住院,又被鄭沅起訴的事兒。
和秦泰那隻披著人皮的狼斗,鄭沅即便是受害方,有容煙幫忙,兩人也只有頭破血流的份兒。
但,如果他出手相助,結果就不同了。
他感覺,以容煙的聰明,很快就會主動向他示好了。
京城。
容煙再次向李智強請假無果,想來想去只好撥了喬以安的電話。
當她說出準備請假三天的時候,喬以安不屑地呵了聲,反問:「你確定三天夠用?」
「確實不夠用。我怕說的天數太多,被喬少拒絕。」他這樣直白,容煙也不再繞彎子,「我朋友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個還在念高中的弟弟。我不光要在醫院照顧她,還要幫她走法律程序,爭取醫藥費。」
「你直接說多少天吧,我好讓人事部替你批假。」
喬以安已接到顧行的通知,容煙請假早就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半個月可能就差不多了。」容煙本想說二十天,怕嚇到喬以安,還是說出個比較含蓄的數字。
「OK!」喬以安爽快應下,「你馬上在內網上申請,這樣到月底還能拿個底薪。」
「謝謝喬少。等我有時間一定請你吃飯。」容煙對喬以安是發自肺腑地感激。
「你就拉到吧!前幾天約你好幾次都被拒絕,我可都記著呢!」喬以安故意揭她的短。
她硬著頭皮辯解:「喬少約我,我拒絕是不想喬少破費。我主動約喬少吃飯,意義就不一樣了。」
「巧如簧舌!」喬以安說完就掛了電話。
有喬以安幫忙,容煙這陣子能安心留在京城了,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鄭騰看了好幾處房子,最終在東區租下一套兩室一廳的小高層,容煙每天24小時都在醫院陪著鄭沅。
鄭沅的傷情鑑定結果出來了,是輕傷。
報案之後,派出所取完證就沒了下文。
容煙和鄭沅猜到是秦泰從中作梗,向區法院遞交了訴狀,要求嚴懲秦泰並賠付醫藥費。
法院的反饋是,秦泰說是被鄭沅勾引,這幾個月一直被鄭沅拿捏,騙了將近一百萬。
秦泰不但不準備付醫藥費,還以詐騙罪起訴了鄭沅。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容煙氣得渾身打顫,鄭沅則哭個不停。
容煙找了相關法律人士諮詢了下,說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只能對簿公堂。
她們必須儘快舉證,證明秦泰給鄭沅的錢和物都是自願饋贈,才能洗刷鄭沅詐騙的罪名。
容煙壓根沒想到,鄭沅明明是受害者,怎麼就成了需要洗脫罪名的「犯罪嫌疑人」!
她帶著幫鄭沅整理好的所有材料,去了五家比較有名氣的律所。
聽到對方是秦泰,有三家直接婉拒,一家說勝訴率不到四成,另一家獅子大開口,喊出個天價訴訟費不說,還不能保證勝訴。
容煙這才意識到,該找顧律師幫忙了。
第169章 給我個爽快話
容煙撥出顧行電話那刻,卻是走投無路,且深思熟慮的。
鄭沅被秦泰那個人渣害得這樣慘,如果找不到厲害的律師打官司,不光拿不到一分醫藥費,弄不好還會被倒追回大幾十萬!
撥打顧行的電話之前,她就開始後悔,前幾天真不該那麼無情決然地拒絕顧行!
俗話說「人前留一線,日後好見面」,果然一點也不假。
她已經做好了只要顧行不接聽,就繼續撥打的準備。
令她意外的是,鈴音響了不到五秒鐘,那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就傳來:「有事?」
依舊是冷冷的,像覆了層冰。
「有事。」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有幾分「無恥」,但又不得不繼續無恥下去,「能不能幫忙打個官司?」
「你犯什麼事兒了?」那頭的顧行故作不知,漫不經心地問。
「不是我,是鄭沅……」容煙把鄭沅的事兒複述了一遍。
顧行聽完,幽幽道:「抱歉,我實在提不起興趣。你另找他人吧。」
「但凡有一個律所的律師肯接,你以為我會找你?」她剛懟完又立馬後悔。
「別人不接,你逼著我來接鄭沅的官司,不等於坑我麼?」顧行嘲諷地笑了聲。
「他們不接,是因為他們沒要勝訴的能力。顧律師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此時的她態度溫和,與顧行去景天城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顧行繼續與她掰扯:「說說哪裡不一樣?」
「顧律師是這幾年國內勝訴率最高的律師,無論多棘手的官司到了顧律師手裡——」
「打住!」顧行立馬把她叫停,「我不想聽溜須拍馬之詞。」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尋常律師做不到的,顧律師就能做到。所以,鄭沅的案子才找你啊!」容煙有些崩潰,討好顧行好像沒找對方向。
「我已經有大半年不參加庭審了。」顧行冷然道,「鄭沅的官司,不接。」
「顧——」容煙不甘心,還準備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顧行已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就不接了。
容煙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峻,看了下手機上的訂票軟體,發現回錦城最近的航班是傍晚六點半,急忙訂了張經濟艙。
回到病房,鄭沅早就焦灼萬分,問她顧行到底接沒接這樁官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