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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同了。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我對你也沒有。關鍵我和你是雙方家長認可的相親對象。把你帶回家,事半功倍。」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容煙揉了揉心口,伸出右手和謝楚擊掌,「需要我怎麼配合,一周去你家幾次,陪你爸媽吃幾次飯,送幾次禮物,我一定做到。」
「明天晚上去我家露個臉,如果需要就吃頓飯,不需要你拎包走人。」謝楚高興壞了。
容煙真是比各哥們還哥們!
容煙吁了口氣,把合同和筆掏出來,「好好看一看再簽。簽字後三個工作日之內,公司會派施工隊進場,你要先付百分之二十的裝修預付款。」
「不就是錢麼!」謝楚拿起筆,在合同上刷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凡是錢能解決的都不叫事兒!」
「謝公子簡直壕無人性!」容煙由衷誇了句。
容煙拿著二百二十八萬的裝修合同激動萬分。
到帳後,光提成她也能拿到個小十萬。
容煙起身要走,謝楚也沒挽留,叮囑她,「明天晚上去我家,別化太濃的妝,別露.胸露腿,就穿你去CC酒吧那身。」
「好。」容煙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
回租房的路上,容煙心情好到無法形容。
輕而易舉就拿下這麼大的單子,趙招娣會生氣呢,還是會高興?
手機來電響了,是多日不聯繫的顧行。
「顧律師——」容煙心情好,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不少。
「把我車送君悅府來。」顧行嗓音還是有些沙啞。
容煙發現前面在堵車,「你的車被我停在小區了。我現在被堵在金陽路,大約半小時能到你那邊。」
「不急。」顧行尾音幽幽。
「好。先掛了。」容煙主動掛了電話。
拿到謝楚的單子,容煙的腰杆忽然硬起來,對顧宅的裝修也沒那麼多執念了。
最近,她不想再在顧行面前做舔狗。
那頭的顧行卻有些失神。
每次和容煙講電話,容煙那邊還意猶未盡,他已經結束通話。
雖然看不到,但他能想像出容煙的抓狂。
剛剛在電話中,他以為容煙會說幾句令他心跳失衡的話,但很遺憾沒聽到。
因為老太太的葬禮,他四天沒見到容煙了。
不知為什麼,這幾天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還不止一次想起兩人在床上的纏綿。
他從來都是冷靜的,但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常常會想起那個叫容煙的女人。
容煙的電話在四十分鐘後打來,說已經把車停在君悅府地下停車場了,讓他下樓拿車鑰匙。
他攥著手機愣了愣,「你上來吧。」
容煙想都沒想就應了。
很快,敲門聲如同一把小鉤子,勾在顧行心上。
顧行擰開門把手,把門口的女人扯進房間。
容煙雙腿還沒站穩,唇就被顧行用吻封住。
外面天色完全黑下來,房間內只亮著一盞壁燈,明暗交錯的光線令顧行越發放肆。
兩人旱了幾天,一點就著。
顧行的吻落下來時,容煙是想拒絕的,但身體率先臣服。
顧行這次很急切,連臥室都沒進,但主動用了小雨衣。
容煙揉著快要斷掉的腰,從沙發上爬起來,把車鑰匙放到茶几上。
「要走麼?」顧行已穿好衣服,神色平靜,像什麼都沒發生。
「不走難道還要陪顧律師過夜!」容煙心裡有氣,緩緩起身。
每次完事兒,顧行就高冷得六親不認。
她看過一檔情感類訪談,一位心理學家說激情過後,男人要主動擁抱女人,說些情話,女人才會有愉悅感。
但這些在顧行身上根本行不通。
以前還可以看在顧宅翻修的份上,死皮賴臉住一夜。現在顧家有喪,加上顧行這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德性,她根本看不到拿單的可能。
睡就睡了,成年人的男歡女愛,無所謂虧欠不不虧欠。
容煙拿起外套,臨出門又心血來潮問了句:「顧律師,你家老宅東樓的翻修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這不是容小姐該操心的。」顧行冷漠依舊。
容煙走的時候故意「呵呵」了聲。
房門關閉,容煙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顧行的心空落落的。
他點支煙,只抽了一口,然後看著它在手指間燃燒殆盡。
容煙回到租房,這一夜睡得特別香。
她是被房東催繳房租的電話給吵醒的。
好話說了一籮筐,房東給她下了最後通牒:下周一必須搞定,否則只能搬走!
她租的房子不大,但小區地段不錯,設施也好,不算物業費,每年租金一萬八。
現在,她所有銀行卡的錢加一起還差四千。
容煙躺床上,絞盡腦汁想著該去哪裡找四千塊。確切地說,最少要搞到五千塊,因為她還要留下一千塊的生活費。
想來想去,又想到顧行身上。
那場同傳的酬勞,顧行可是給了一萬塊的,但她那時候腦子進水拒收了。
還真該像顧行說的那樣,一碼歸一碼。
要錢的事兒還真不好意思說,她索性給顧行發了條微信:【顧律師,那場同傳的薪酬還是給我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