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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佩雲這些年傲嬌慣了,雖然不敢和顧行繼續剛下去,但一條腿被壓斷,加上還有圍觀的看客,如果就此求和,面子上掛不住。
「我現在就替你把顧濟民叫來。」顧行聲音乾脆利落,撥通了顧濟民的電話。
容煙就在顧行身側,顧濟民喊「阿行」那句,她聽得很清楚。
「韓佩雲在鑫茂大廈頂樓,一條腿斷了,你過來一趟吧。」顧行對顧濟民根本沒有兒子對父親該有的恭敬。
那頭的顧濟民立馬焦灼起來:「你倆又起爭執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你趕緊過來。」顧行聲音冷厲,「我最多等你半小時。」
「你不來公司幫我,我每天忙得暈頭轉向,今晚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在會所做個養生SPA,剛躺下,就不去了。」顧濟民話里話外透著心虛。
顧行冷著臉結束通話,掃了眼韓佩雲,「抱歉,我能力有限,不能把顧濟民叫過來替你出氣。」
韓佩雲氣得雙手抖個不停,從手包摸出手機撥出顧濟民的號碼,連著三次,顧濟民都不接。
「走吧。」容煙扯了下顧行的手。
顧行還算聽話,和她穿過圍觀的人群一起進了電梯間。
回去的路上,顧行的臉一直陰沉著,容煙幾次挑起話題,他都沒有應聲。
容煙小聲嘆息,好心情就這樣被韓佩雲母子給攪了!
步行回到君悅府,已經快十一點了,顧行去了書房,容煙洗過澡就上了主臥的床。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她感覺到有雙有力的手臂,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
她渾身燥熱,想喊卻又喊不出,因為她的唇已經被一個微涼的唇瓣給封住。
感覺強烈又真實,似夢,非夢。
半夢半醒之間,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喃喃了句:「是真的嗎——」
「只要能感覺到快樂,就是真的。」顧行幽沉的嗓音縈繞在她的唇齒間。
翌日早上醒來,容煙發現身側空空如也。
看了下手機才知道,顧行在微信中給她留了言,說去律所有事要忙,還叮囑她一定要吃早餐。
這條簡短的信息,容煙連著看了好幾遍,唇角露出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原來,被顧律師關心的感覺,是這麼好。
容煙準備下床,才驚覺自己不著寸縷!
更氣人的是,她從脖頸往下全是大小不一的吻痕!
昨晚的纏綿她記不太清了,但從她身上的慘烈程度,完全可以看出來有多激烈。
她蜷縮在被窩中,想著想著臉頰就滾燙起來。
剛和顧行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主動撩撥顧行,從來不會臉紅。
按說睡了幾個月,兩人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應該是越來越熟才對。
但她卻發現,自從到京城之後,兩人再度睡在一起,她每次都會有種羞澀和墮入愛河的期盼。
她快速打出個「好」字兒給顧行發過去。
沒成想,顧行立馬發來微信視頻的請求。
她急忙點開,顧行清俊的五官出現在她手機屏上。
「醒了?」顧行薄唇含笑,眯著眼眸打量著她。
她怕走光,拉了下被角,紅著臉擠出一句:「有事?」
「沒事兒。」顧行笑意不減,「這個點兒剛好不忙,想看你兩眼。」
容煙的心忽然有種被電流擊中的感覺!
望著滿眼都是愕然的容煙,顧行又朝手機屏的方向靠了靠,壓低聲音,「昨晚把你累壞了,嗯?」
「才沒有!」她剛說完,又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嚴肅地問,「你是不是沒採取措施?」
「抱歉。」顧行不好意思地勾唇,「下不為例。」
「顧律師在這件事上的表現,就是個單細胞動物。」她生氣瞪著顧行,「回來的時候,記得去藥房給我買事後藥。」
「我一個大男人去買女用事後藥?」顧行搖頭,「君悅府對面就有藥房,還是你去更合適。」
「你去!」在這件事上,容煙立場很堅決。
顧行雙眸奕奕流光,淺笑凝視住她,「你不去,我也不去。想來想去,我還是讓邵天去幫你買吧。」
「別!」容煙聽到這兒急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我去!」
「就這麼說定了。」顧行話落,辦公室內就傳來敲門聲。
容煙忙識趣地與他說了再見。
躺床上,她反覆回想著剛剛和顧行的互動,心底再次生出了和顧行天長地久的念想。
其實,這個念想在她意外懷孕的時候就有了。
但顧行可以接納孩子,卻明確表態不會給她名分,她才決定和顧行決裂。
現在,兩天的耳鬢廝磨,竟令她再次生出來那個不該有的執念!
她又開始恨自己,為什麼看不清和顧行之間的差距!
並一遍遍對自己說:「葉斐然才是顧行的良配,你充其量只是個床伴!」
容煙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還沒洗漱完,顧行就回來了。
她正往臉上抹護膚油,顧行就站到盥洗室門口,「吃完午飯趕緊收拾一下,馬上去機場。」
「對不起,我剛起床,既沒做午飯也沒點外賣。」容煙愧疚地笑了笑。
顧行雙眸微眯,嗓音低沉得撩人,「就知道你不靠譜,所以回來的路上打包了飯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