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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令尊非常在意顧律師另一半的出身,以至於容煙一直入不了令尊的眼。顧律師請放心,我就容煙一個女兒,所有的產業都會留給她。到時候,只會比葉家姑娘陪嫁豐厚。」
康寧和向顧行交底兒。
顧行聽得蹙眉,「康先生過慮了,實話講,這兩年我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還是順其自然吧。」康寧和見好就收,「已經很感激顧律師了,改天請你和容煙吃飯。」
「那我就靜候佳音。」顧行結束了通話。
這對他來說,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容天德去世之後,容煙就像一棵沒有根基的漂萍,縱使笑意盈盈,眉眼中也有掩不住的孤獨和落寞。
如果她知道親生父親不僅活著,還是她熟悉的人,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顧行和周懷禮聊了會兒就回了君悅府。
偌大的房間中空蕩蕩的,無論站在哪裡,顧行都覺得冷。
其實說白了,不是冷,是寂寞。
顧行的手指被熱水燙到,離開陽光家園之後,容煙就擔心起他來。
她拿著手機好幾次想撥打顧行的電話,但每到關鍵時候又放棄了。
顧行離開的時候是帶了氣的,她又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
晚上躺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論閉眼還是睜眼,都是顧行。
快到凌晨的時候,她再也按耐不住了,穿好衣服下樓,開車來到君悅府。
當站到顧行家的防盜門口時,她再次猶豫了。
大半夜的不請自來,顧行會不會對她冷嘲熱諷?
敲門,還是不敲門?
她壓根不知道,此時的顧行正在刷手機,手機的監控軟體已經發來門口有人的提示。
顧行看到是容煙,心頭莫名一熱!
他緊盯屏幕中的容煙打量起來。
容煙不停地在門口徘徊,手放到門上還沒敲就落下,如此折騰了好幾遍。
顧行一直感覺她是個大膽的女人,這樣畏畏縮縮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清了清嗓子,點開軟體上的通話鍵,「大半夜的來都來了,準備一直在門口挨凍嗎?」
這句話傳入容煙耳中,她緊繃的心弦才緩緩放下。
把右手食指放在門鎖上,解鎖後進門。
她走進主臥,把從藥店買的燙傷藥放到床頭柜上,看向顧行已經包紮好的右手,「好些了嗎,我是來為你送藥的。」
「剛被燙傷,這麼快就能好麼?」顧行唇角噙著抹淺笑,「謝謝容小姐大半夜還惦記著我。」
「你是在我那裡燙傷的,按說我該帶你去醫院,可你走得太匆忙了。」她已經把藥膏送到,實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既然容小姐這麼惦記我,為什麼連個問候電話都沒有?」顧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煙咬唇,「你以後好好塗藥吧,燙傷恢復周期比尋常傷口要長。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剛轉身,顧行的手臂就扯住她後面的衣衫。
她腳下不穩,一個踉蹌跌在顧行懷中!
顧行就勢把她抵在床上,她剛想起身,顧行的唇就落下來。
兩人唇齒相纏那刻,她立馬變被動為主動。
整個過程,她都提著十二分的小心,生怕碰到顧行的右手。
顧行卻沒有任何克制,瘋狂又肆意,就像一隻沒有饜足的獸。
雲雨停歇,容煙把他的右手放到燈光下,輕輕掀開上面薄薄的紗布看起來。
白色水泡有的鼓著,有的已破裂,整個無名指和小指上已泛起猙獰的紅。
做飯的時候,偶爾被熱湯熱油濺到,她都要疼得次牙咧嘴。
顧行手背和兩個手指上的燙傷都連成了一片,肯定會很疼很疼!
容煙滿眼都是疼惜和關切,傻傻地問了句:「很疼吧?」
「明知故問。」顧行呲了聲,右手圈住她的腰,帶回床上,「燙就燙了,再看今天也好不了!不早了,睡吧。」
話落,房間內的所有光源就滅了。
她的頭緊緊貼在顧行心口,很快進入夢鄉。
次日,對容煙和顧行來說又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出門時,顧行再次提出讓她搬回來。
她昨天剛說了一通不回君悅府的豪言壯語,為了顧及面子,還是一口回絕。
「我右手是在你公寓被燙到的,現在做什麼都沒有力氣,你必須負責照顧我到痊癒。」顧行直接亮出殺手鐧,「否則你就為我請個鐘點工,每天來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
「昨晚那啥的時候,你怎麼就像個沒事人似得!」容煙懟完,臉立馬紅了。
其實只要顧行稍稍放下身姿,向她示好,她就會變成一個沒有骨氣的人,所有的堅持都不堪一擊。
但這次,她卻心一凜,固執地說:「我和你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好,成天膩歪在一起,難免會有審美疲勞。」
「不來也可以,今天下班之後,我就讓邵天把我的行李和日用品送到你那邊。」
顧行誤解了她和康寧和,潛意識中是帶著愧疚的,想住一起之後對她好點,以彌補曾經的冷言冷語對她造成的傷害。
卻沒想到,容煙這次完全不領情。
兩人離開君悅府的時候,又弄了個不歡而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