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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牌很快被分成五摞,倒扣在茶几上。
鍾睿讓顧行每摞隨意抽出一張。
顧行照做。
鍾睿把排前面的兩張牌掀開,沉思了會兒,「行哥,下半年你事業上會梅開二度,主業和副業都將迎來小高峰。感情上嘛——」
顧行一臉嫌棄,「我可不想聽奉承話。」
「行哥的紅鸞星沉寂五年後又開始動了。」鍾睿盯著剛掀出的紅色方塊3皺眉,「但,很可能再摔一跤。」
容煙心道:難道顧行以前在感情上栽過跟頭?
顧行反倒來了興趣:「怎麼摔,摔多狠?」
鍾睿揭開最後兩張牌,「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掏心掏肺。」
顧行沉沉「哦」了聲,很是嘲諷。
「你就胡謅吧,鍾睿!」周淮禮看不下去,插嘴道,「白玖凝在行哥心裡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可是牌向上確實是這麼說的。」鍾睿把所有紙牌攏到手中,「要不再給行哥試一次。」
「不試了,接著玩牌吧。」顧行擼起袖管,露出一截手臂。
明明沒有任何贅肉,卻有很強的肌理感。
容煙的心又癢起來,「顧律師想怎麼玩?」
「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玩。」顧行低沉的嗓音,瞬間把容煙的思緒拉回昨天。
在律所兩人也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顛倒了下身份。
顧行明明說的是玩牌,容煙卻聽出不一樣的味兒,立馬打了雞血般興奮。
幾人邊玩牌邊聊天,顧行他們四人是髮小,性子也是最沉穩的。
葉溫言和鍾睿嘴巴比較賤,三扯兩扯就說起葷素不忌的段子。
容煙非但不臉紅,偶爾還能插上句,逗得幾人哄堂大笑,都誇容煙不是庸脂俗粉,能處!
葉溫言三人和容煙很快沒了隔閡,把她當做可以聊天的哥們。
倒是顧行,一直端著高冷的架子,玩個牌也是一本正經。
容煙牌技一向了得,但自顧行上桌就開始輸,一小時不到,容煙被罰得喝乾兩瓶紅酒。
容煙雙頰泛紅,起身去衛生間時步子已經不穩。
葉溫言早就看出容煙和顧行之間有貓膩,壞笑著說,「行哥,快點跟過去呀!」
「為什麼要跟過去,她又不是我女人。」顧行十分冷漠。
葉溫言不好再說什麼,周淮禮打開點唱機,拿起話筒開始K歌。
一首歌還沒聽完,顧行坐不住了,起身:「包房有些悶,我去外面透透氣。」
「去吧去吧,順便幫我們看一下容妹妹。」鍾睿攆他。
顧行走出包房,看到容煙正倚在電梯口抽菸。
她身形有些不穩,酒勁兒似乎上來了。
兩人視線相碰,她半眯眼眸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出來。」
「別自作多情,我是出來透氣的。」
顧行說著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走她吸了一半的煙,在牆壁上摁滅,投進垃圾桶。
「年紀輕輕,菸癮不小。」
「想管我,你憑什麼?」容煙媚眼如絲,人明顯醉了。
顧行呼吸一緊,伸手把她圈在眼皮底下,「你希望我憑什麼?」
氣氛烘托到到這兒,容煙也不矯情,就勢把腦袋貼他胸口,「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
顧行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從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
容煙雖然頭昏腦漲,但這一會兒的功夫,腦瓜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圈。
把高嶺之花拉入凡間的念想越來越濃!
顧行把渾身酒味兒的容煙放到後車座,自己上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容煙甩掉鞋子半躺,很是愜意。
「住哪兒?」顧行的聲線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容煙單手支額,雙眼迷離盯著前面的後視鏡。
因為顧行正從後視鏡中凝視著她。
見她不說話,顧行故意問:「回容宅?」
「不回。」容煙搖頭,整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
體內的酒精拿捏得她很不舒服,多說一句都嫌累。
顧行開著車,時不時地朝後視鏡瞄一眼,發現容煙竟然睡著了。
車子駛入錦城房價最高的小區「君悅府」。
車子停下,顧行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從儲物格摸出盒煙,抽出一根點燃。
外面夜色如水,他手指間已煙霧繚繞。
平素不怎麼抽菸的人,這次卻連抽三根。
十分鐘後,顧行把容煙抱進離他臥室最遠的房間。
把容煙放床上,容煙卻抓住他的衣衫不鬆手。
「放手。」今晚軟玉溫香在懷,顧行的心尖早就燃起一把火。
幸好,他理智尚在。
「別走——」醉意十足的容煙臉頰緋紅,用力撲向顧行。
顧行沒有躲,兩人倒在床上。
容煙的唇貼過來,雙手開始笨拙地解顧行的衣扣。
這個時候,放縱和理智在顧行體內不停地較量。
最終,他臣服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但精明如顧行,還是漏算了一樣——
容煙竟然是第一次。
在顧行眼裡,容煙穿衣惹火,勾搭男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在男女關係上應該很隨意,但還是走眼了。
他已經很溫柔了,容煙這個醉鬼全程都在哭,還在他後背抓了好幾道。
風停雨住之後,容煙又睡著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