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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母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容煙一直在走神,只記住了謝母一句「別人不認你,我認」。
容煙目前的工作比較單調,只負責畫圖。
繪圖組裡都是年輕人,組長管的又松,氛圍很好。
下班後,容煙約了鄭沅泡吧。
兩人選了家文藝范兒的清吧。
容煙有心事,一到就點了啤酒。
鄭沅的面試結果下周一出來,她有些不安,兩人邊聊邊喝,不知不覺已微醺。
「容天德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容煙摟住鄭沅,嗓音顫抖,帶著幾分哭腔。
鄭沅拍著她的後背,苦笑,「不怕,煙煙,我和鄭騰從小沒有爸爸,現在不是也過得很好麼。」
「你還有媽媽啊!我媽在我七歲那年,就把我拋下出國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活著還是死了。」
容煙的頭貼在鄭沅懷中,壓抑的低泣斷斷續續。
「十多年前能出國的都是有本事的,阿姨一定過得很好。極有可能是現在有家庭和子女,不方便與你聯繫。」
鄭沅每次都會用這個理由安撫容煙。
容煙抓起紙巾擦淚,「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又何必自尋煩惱想著他們。來,今天不醉不歸。」
服務員又送來四瓶啤酒,鄭沅看出她在慪氣,試著去攔,她搶先一步打開瓶蓋。
「我打了兩個電話,你都不接,原來躲這裡尋樂子呢!」
葉溫言的調侃聲從她們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轉身,葉溫言已跳過幾張吧椅,坐到她們對面。
顧行也來了。
他穿了件淺色格紋襯衫,西褲,高冷又斯文。
顧行沒有急著落座,先看了眼容煙,目光沉沉別有深意。
哼,就裝吧!
在床上那股浪勁兒,她可清楚得很!
容煙本就心煩,看到顧行只想到「道貌岸然」四個字兒。
她沒有理會顧行,只和葉溫言打了招呼。
顧行揮手招來服務生,又點了些酒水和小食,然後走到容煙身側。
葉溫言給鄭沅使個眼色,鄭沅忙起身坐到對面。
「你們什麼意思?」容煙話落,顧行已坐到鄭沅讓出的吧椅上。
「沒什麼意思,就想和容小姐離得近些,好說幾句話。」顧行扯唇一笑。
「容小姐答應過我,會多陪顧璋,可只去兩次就無疾而終了。」
容煙冷哼,「顧律師的兒子身嬌體貴,我怕照顧不周。」
「容小姐牙尖嘴利,總能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顧行伸手拿走容煙手中的啤酒。
容煙去搶,顧行側身避開,盯著她紅腫的雙眼揶揄:「不會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擠兌哭了吧?」
「胡說!你以為哪兒都有白玖凝那樣沒品的人?」容煙挖苦他,「倒是你,宅子大,火勢旺,還有心情來喝酒,真是服了!」
顧行皺眉。
兩人鬥嘴,信息量巨大。
不明就裡的鄭沅只有安靜吃瓜的份兒。
散場後,都住南區的鄭沅和葉溫言同乘一輛順風車離開。
容煙喝得有些多,點開打車軟體,試了幾次也沒下單成功。
有人來接顧行,顧行把容煙扯上後車座。
第30章 這樣聊天有意思嗎
車子急駛,穿過一條條空曠的街道。
容菸頭昏腦漲,懶洋洋倚在後車座上,「去哪兒?」
顧行眸光深邃,不語。
「又想睡我了?」容煙嗓音柔膩,笑著勾住他脖頸。
一雙有力的手落在容煙腰上,微微一帶,容煙跌進一個厚實的胸膛。
酒勁兒上頭,容煙撕扯起顧行的襯衫。
「乖,再忍一忍就到君悅府了。」顧行溫熱的呼吸繚繞在容煙耳畔。
「顧行,你又惦記我的身子了是不是?」容煙笑著拍了拍顧行的臉,「也就這張臉,會讓我多看幾眼——」
顧行直勾勾凝視著她,眸底的慾念越發濃烈。
下車的時候,容煙東倒西歪,顧行索性把她抱起。
門鎖開啟,兩人都很急切。
整個過程,容煙都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
她媚眼如絲,不停地問顧行:「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每一次,都會換來顧行更肆意的放縱。
凌晨三點,容煙是被渴醒的。
她已清醒,就是有些頭疼,在黑暗中摸索著下床,伸手就碰到顧行。
「怎麼了?」顧行說著擰開檯燈。
「想喝水。」容煙起身沒站穩,跌在顧行身上。
此時的她不著寸縷!
她「啊」了一聲,縮回被窩。
顧行輕笑下床,「等我。」
很快,一大杯溫度適中的白水遞到容煙手中。
喝完,容煙的腸胃才舒服起來。
顧行去了廚房,把儲水壺拿來,「還喝不喝?」
她搖頭,調整了個姿勢,擔憂地問:「你昨晚採取措施了嗎?」
「太突然,沒來得及。」顧行十分愧疚。
畢竟他曾向容煙承諾過,以後由他來做措施。
但軟玉溫香在懷,他的理智和冷靜就破防了。
容煙憑著上次的記憶,俯身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兩盒小雨衣摔到他身上。
「明明是舉手之勞,顧律師卻不講武德!真要弄出個孩子,我可就賴定你了!房子,車子,撫養費……但凡有一樣不到位,我讓你身敗名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