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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煙立馬警覺起來。
和白玖凝鬥了多年,白玖凝慣會玩陰的,她明天要麼遠離這個會場,要麼就需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她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以前無論白玖凝怎麼算計她,也沒討到過便宜。
這次,她小心點就是!
和同事們忙到傍晚,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乘公交車回公寓的路上,康寧和約飯的電話打進來,她婉拒了兩次,但康寧和很執著,她只好硬著頭皮應下。
見到康寧和的時候,康寧和竟然還為她準備了一個鼓鼓的過年紅包。
她連連道謝,但還是把紅包推到康寧和那邊,「我和康先生萍水之交,紅包萬萬不能收。」
哪裡想到,康寧和再次把紅包放到她面前,「過年的時候,長輩不都是要給晚輩紅包麼,這是我對容小姐的小小心意,還請容小姐收了。」
容煙沒想到他竟然會搬出「長輩晚輩」,凝著眉拿起外套,「如果康先生真的要逼我,這頓飯我是吃不下去的,還是現在就走吧。」
「別,紅包我馬上收回。」康寧和快速把紅包放進衣袋,深笑看向容煙。
第153章 動了邪念而已
容煙只好再度坐回康寧和對面。
點完餐,康寧和主動為容煙倒水,「我沒有妻子,沒有兒女,第一次見到容小姐就覺得莫名的親切。」
其實,容煙對康寧和也有這種感覺,與風月無關,只是小輩對長輩單純的仰慕。
但她又怕自己的熱情令康寧和多想,便從第二次見面就劃了道交往的楚漢河界。
見她不說話,康寧和忙解釋,「容小姐別誤會,我對容小姐是長輩對晚輩才有的親切。」
他把話說得這樣清楚,容煙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了,未語先笑:「那我以後就喊你『康叔』吧?」
「好。」康寧和微啞的嗓音透著難掩的欣喜,「從現在起,我也不『容小姐』『容小姐』地喊了,就叫你容煙。」
「康叔,這是『旬陽李記』的脆皮燒鵝。」容煙把早就備好的一個禮盒遞過去,「裡面是真空密封的,如果能去鋪子裡吃現做的,味道更好。」
康寧和曾在容煙面前說過,如果有朝一日去錦城,一定要讓她帶他去吃「旬陽李記」的脆皮燒鵝,竟然沒料到容煙還真把燒鵝給帶回來了。
「每次去錦城,我都要去那家鋪子裡嘗一嘗。」康寧和把裝有烤鵝的真空袋從盒子取出,打開,拿起塊鵝肉慢慢嚼起來,惆悵地說,「二十多年了,味道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康叔以前經常去錦城麼?」容煙隨口問了句。
「二十多年前在錦城住過一陣子,後來就到京城打拼,這些年也就偶爾會去看看。」康寧和眸光幽深,語氣透著無奈。
容煙安靜打量著對面的男人,雖已步入中年,兩鬢有些白髮,但五官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年輕時肯定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一掛。
明明有顏有錢卻孤身一人,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這時,服務生送菜的敲門聲傳來。
六菜一湯,沒有大魚大肉,每一道卻精緻得如同國宴。
兩人邊吃邊聊,康寧和先問容煙最近的工作,容煙自然是報喜不報憂,說工作很充實,和同事們處得很開心。
「在會務公司上班是出了名的累,你能苦中作樂,說明你有一顆強大堅韌的內心,想必你的父母也是這樣優秀。」康寧和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目光落在容煙臉上。
容煙垂下眼帘,笑容苦澀,「我爸去年已經去世了。我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拋下我出國,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真是抱歉,大過年的觸到你的傷心事了。」康寧和不好意思地搖頭,但眸底已經漾出抹不為人知的的欣慰。
容煙的身世他早就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但容煙對他一直懷有戒心,年前談及父母也是用謊言敷衍他。
現在容煙卸下心防向他坦露心聲,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康寧和故意試探著問,「媽媽不在身邊,你爸應該很疼你吧?」
「我很快就有了繼母和繼妹。」容煙訕訕搖頭,「過得就那麼回事兒吧,磕磕絆絆就長大了。」
康寧和看出她情緒低落,忙轉移話題,「這次回錦城,有沒有見阿楚?」
「沒有。」她收好凌亂的思緒,主動為康寧和續上茶水。
「昨天我和老謝打電話,老謝說阿楚已經回M國了。阿楚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太隨便。不如我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那位顧律師沉穩。」
康寧和看似說的漫不經心,語氣實則意味深長。
「康叔你扯遠了。」容煙用公筷給康寧和夾菜,「我和謝楚,顧律師也就是萍水之交。」
「難道你還沒有中意的男朋友?」康寧和問完立馬後悔,「不好意思,我又多管閒事了。」
「這兩年要以工作為主,不考慮男人。」容煙笑著敷衍,「工作可比談戀愛有意思多了!」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覺得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這次,容煙搶著付了帳。
掃碼付帳那刻肉都是疼的,但總是讓康寧和掏錢,她過意不去。
殊不知,兩人在收銀台搶著付款的時候,被下樓的喬以安看個正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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