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囚籠(為眾人皆知盟主賀!)
點點光輝,驀然上升、上升……
繼而,似乎與那一輪猩紅太陽交匯,令其光輝萬丈,這是正經的天變異象!
而看著那點光輝離身而走,南宮妙妙不知為何,一滴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好難受……感覺似乎失去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
南宮無勝原本只是有些悵然若失,此時則神情大變:「妙妙你都如此說,這光點離身只怕有著大害……可偏偏我等卻無可奈何……」
「堪比道級異人的力量啊……更無法隱瞞,若陛下知曉,天下就要有亂了……」
南宮無勝正嘆息著,旁邊卻有一位武者打扮的五十多歲男子怔怔望著入海口方向。
他勉強能認出來,這似乎是武行總把頭,一位天樞宗師。
「虧我等武夫,一意苦修不綴,希冀有朝一日,能以武道抗衡異術……熟料今日一見,才知、才知……」
一言至此,已經是泣不成聲。
縱然連旁觀者,都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
而旁邊幾個武者,則是紛紛大喊:「今日這一戰,不能見到全貌,實在心癢難耐,可有不怕死的,跟我等出海再觀……」
「同去、同去!」
就在一干人聒噪之際,天空驟然一暗!
「快看!」
南宮妙妙豁然抬頭,望著天空。
只見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巨大的人影!
對方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在黑袍之下,似乎還有無數活物正在蠕動。
僅僅只是黑袍一角,就遮住了赤紅太陽,產生出日全食一般的場景!
「這……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妙妙雖然看不明白,但也知道,這是對抗!
「兩個堪比道級異人,甚至更高層次的對抗……」
聯想到之前光點離身,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一幕,南宮妙妙額頭不由浮現出冷汗。
「這天下,到底怎麼了?」
她與父親對視一眼,心中都浮現出一個略有些大逆不道的念頭來。
……
大玄九十一年,天現異象!
有神人凌空、大日赤紅之景!
天下人皆以為此乃玄廷失德、玄帝無道,蒼天所帶來的警示。
仁人志士,無不為此歡欣鼓舞,紛紛約定起事,然後就被朝廷的異人殺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畢竟沒有力量與實力,再好的計劃也只是空談罷了。
……
轉眼間,已經到了大玄九十二年。
廣南府。
這是大玄下轄一府,位於南方,商業發達,人流匯聚,其廣南菜也是天下一絕。
正午時分。
廣南府最出名的『天味樓』中。
一名灰衣斗篷人正要了一個上好的雅座包間,臨著窗戶,觀看街道之上的景色。
「客官想要點什麼?」
小二肩膀上搭著毛巾,一臉點頭哈腰地笑問。
「給我上一壺最好的花雕,再來幾個廣南菜……」
亞倫拋出一枚龍洋:「這是小費……你可知最近廣南府中,有何大事發生?」
廣南府就是白朮的老家,他來這裡,自然要先問問,免得白朮家裡被一鍋端了,自己還一無所知。
「廣南府最近沒甚大事,雖然各地都在鬧亂黨,但本城知府劉大人彈壓得力,愣是風平浪靜……」
小二笑著回答:「除此之外,最大的大事,就是有北拳拳宗黃老虎在菜市口擺下擂台,邀戰我廣南高手,據說贏了就可以拿走他全部身家,輸了就要把命留下,上台就簽了生死狀,如今已經打死了足足七八個拳師,威風八面呢。」
「黃老虎?!」
亞倫摸了摸下巴,白朮記憶中似乎有這個貨色,據說乃是北方拳法名家。
不知道為何,竟然來到南方,還如此咄咄逼人?
「哦,仔細說說……」他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讓小二繼續述說:「被打死的是哪幾家的人,又有哪幾家還沒有迎戰?」
「被打死的,是長風武館、烈陽武館的大師兄、還有威勇鏢局的總鏢頭……沒應戰的,還有馮家、風家、白家……照我看,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小二帶著一點興奮:「據說為了公平起見,黃老虎一天打一場,也是個鐵人了。」
「下去吧。」
亞倫揮揮手,得到想要信息的他,根本懶得再與這小二答話。
「得嘞,爺,小的這就去為您催菜!」
小二也看出亞倫談性不高,轉身就要下去。
這時,一陣強風從窗戶中吹來,吹起了客人的一片衣角。
小二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白。
他迎來送往,各種醜陋的客人也見的多了,但這位客官卻是截然不同。
正常人誰額頭上有血管暴突,形成烈日紋路的啊?
「你看到了?」
亞倫轉過身,臉上似笑非笑。
「不,小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小二打了個激靈。
「很好,伱記住,如果你跟別人說,你就死了。」
亞倫微微一笑,動用神秘之力,簽訂了一份口頭契約。
「是!」
小二答應一聲,連忙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心中竟然好似多了一根枷鎖般,原本多嘴多舌的他,一旦出了房門,一定迫不及待地跟人分享。
但此時,竟是什麼都不想說。
……
「嗚!」
雅座房間內。
亞倫捂著額頭,悶哼一聲。
在他皮膚之上,那些血管正在不斷蠕動,宛若蚯蚓一般。
但最終,又都平復了下去,令他的額頭一片光滑,看不出絲毫異樣。
「唉……本體這次出手,當真是簡單粗暴……」
想到當日場景,亞倫也不由嘆息一聲。
那一日。
面對已經徹底奪舍楊魁的猩紅造物主,亞倫只能召喚本體。
旋即,本體的力量支援頃刻到達,那是超出想像的力度。
本體竟然直接將金手指『秘源』的部分能力投影過來,模仿當初囚禁【血肉母樹】那一幕。
讓自己再次囚禁了【猩紅造物主】的部分意志。
而帶來的影響,就是當初楊魁的麻煩,被自己繼承了。
額頭的那一輪日紋,每次浮現之時,就是自己犯病的時候。
至於犯病時候的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