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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行不行?」
麥穗迷迷茫茫,不太理解他說了什麼。
但那種被微微吞入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本能追逐,她狠狠撞過去。
小狐狸終於捕捉到想吃的獵物,接下來便是大快朵頤。
她將alpha的凶性和強勢展現得淋漓盡致,恨不得給少年拆骨入腹。
麥穗平日總喜歡管機甲叫做老婆,但此刻她發現她變心了。
機甲不會發出這麼好聽的低哼,不會這麼軟爛多汁,不會在壞掉時表情生動,吐著舌尖隨她玩,更不會又啞又凶地說:「標記我。」
小alpha終於等到那句話,狠狠咬下去。
少年半翻的瀲灩黑眸隨身體痙攣而微微顫動,蠱到極致,讓人想要給賽場上惡劣凌厲、高不可及的帝國主C更多報復。
黑夜從混亂變得平靜,深洋輕柔地涌動,新生的小alpha在少年懷裡睡得滿足。
李序累極,下巴抵著她發頂,休息片刻,又倏然睜開眼。
他打開光腦。
上官淨髮來數條消息。
【序哥,我好了!】
【我提取出信息了!】
【我現在讓各校指揮來開作戰會議了!】
【序哥,你人呢】
【序哥qa□□□□q】
李序:【我馬上到。】
上官淨秒回:【等你!】
少年動了動。
小alpha在他懷裡哼唧一聲,似是不滿辛苦尋到的寶藏離開,少年手指下意識揉揉她後腦勺,稍作安撫。
等小alpha繼續沉睡後,翻身坐起來。
……
回帳篷拿藥的時候,李序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當初飛來帝國時,蔚照淚光閃閃地給他行李底部塞了瓶藥。
因為他覺得,哥哥很不珍惜那具美好的身體。
三天兩頭受傷就算了,還從不介意被人看走點肩膀腰肢。
這種不珍惜身體的行為,讓蔚照擔心起更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當李序用眼神詢問他什麼意思時,蔚照期期艾艾:「萬一、萬一你懷孕了呢?」
「……」
李序一開始有種想捏碎這句話的衝動,蔚照要不是他弟弟,他早揍一頓再說了。
然後好氣過了又開始笑。
先不說他自不自愛的事情,就算不,誰敢碰他啊,更別提灌進他肚子裡。
太他媽好笑了。
見蔚照那副「不用更好,雖然我塞給了你,但你用了我會心痛欲絕」的模樣,李序嗤笑了聲:「放心,再過十年也用不上這玩意兒。」
結果。
現在一年還沒到,他就用上了。
帝國不僅校風倨傲,制服也有種與其它學校不一樣的距離感。
更繁複,更威嚴。穿在少年身上透出股居高臨下的危險意味。正因如此,如果此刻有人看見利落戰鬥服下的艷色洞口,因沒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而依然微微抽動,灌得太多的白液緩緩滲出蜿蜒而下,一定會興奮到難以自抑。
李序快速收拾好自己,換了套衣服,進入議事帳篷。
……
汪洋之上的天空由黑轉藍,恆星落下又升起。
麥穗再次醒來,時鐘已經指向8。
她還有些懵。
受傷、分化,和初次易感期同時並行,換誰都很難承受住。
就算沒有受傷,一般醫生也會提示在分化日前準備好特殊抑制品,尤其是alpha。
成為更強大種群的代價是怒發的疼痛。而他們體內的暴力因子,會讓他們在初次易感期的疼痛下,做出難以想像的行為。
麥穗原定的分化期還有近兩年,所以她沒準備特殊抑制劑。
此刻大腦因分化後遺症而沉重暈眩。
麥穗適應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視線凝向上方帳篷頂。
——她身體並沒有怒發疼痛,反而極其饜足,仿佛已經將疼痛宣洩出去。
昨天晚上……
小姑娘忽然爬起,檢視四周。
桌上材料整齊擺放著,椅子端正,地毯平整。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窗戶微微敞開一絲,排氣扇在賣力工作,讓屋裡沒留下一丁點可疑的信息素味道。
但。
易感期的alpha何其敏銳。
就算味道散盡了,omega的荷爾蒙也散不盡,身體殘留的記憶也散不盡,飢腸轆轆地提醒她,它對這點荷爾蒙的主人有多渴望。
她永久標記了一個omega。
——這應該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當麥穗在鏡子中看見身上一點紅痕時,更是完全確認了自己猜想。
頓時迎頭一棒,五雷轟頂!
「錯得離譜。」
這是她心中瞬間浮現出來的四個字。
就像朝聖者背叛神祇,清修者打破戒律,思緒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她怎麼就提前這麼久分化了呢?
她信息素失控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
究竟標記了誰?
小包子臉微微發白,指尖捻了很久,才系好外套扣子。
房間被特意整理過。
顯然,對方知道這是她分化日意識不清醒做出的行徑,並不願意她察覺記起,想若無其事地揭過去。
但不管怎麼想,會在昨晚進入到她房間的omega,都只有一個。
——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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