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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機甲面前她還是抵抗不了他的信息素,會拋下機甲來搞他。
他終於挽好袖子,抬起頭,見眾人依舊踟躕,笑了。
「只要你們帶著機甲去找她,你們就永遠不會是她敵人,而是肯給她摸機甲的好朋友。」
麥穗什麼也不知道,她在和蔚照聊天。
機甲的改造不可能只依賴自己和姜朝陽的機械技術,蔚照的程序也很關鍵。
總是去麻煩對方好像不太好,所以麥穗索性求了蔚照教她寫程序。
蔚照欣然答應。
他是個很好的老師,性子比謝知危還要溫柔靦腆,很好說話,耐心極佳。
更不會像李序那樣能輕而易舉把人捏死。每次李序教她怎麼上他,她惡趣味地緩慢磨蹭和強制打斷他快樂時,少年就會有點凶地挑著眉問她到底行不行,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甚至想要反客為主。
以至於麥穗曾迷迷糊糊地思索,下次做的時候,要想個辦法把李序禁錮住才行。
「同是兄弟,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麥穗這樣想,也就不小心這樣說了出來,然後感覺空氣微微一滯。
蔚照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他倒是很少聽到這樣的問題,除了當時一眼看穿他倆性別的科利爾醫生。少意識就把當初說給科利爾醫生的話又說一遍。
「因為我哥從小是被當做……不,我是說,因為我哥是alpha呀。」
麥穗懂了。因為李序從小就被當做alpha培養。
也對,這才是常規思路。
見蔚照面露疑惑,麥穗立刻用另一個問題消除他的疑惑。
「你和你哥,是親兄弟嗎?」
蔚照理所當然:「是啊。」
說完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綿綿一笑:「我哥和我媽姓,我和我爸姓。」
原來如此。
「那你們父母呢?」
蔚照低頭:「我媽是個戰士,做任務的時候犧牲了。我爸生我們的時候傷了身體,一直很虛弱,在我們讀初中的時候也走了。」
他大概怕她自責提到這個問題,率先笑起來:「都過去好久的事了。其實之前老爸就告訴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他沒法陪我們到高中。我們多多少少都有預感。」
麥穗「嗯」了一聲。
「這之後你們就搬去了物流區?」
「對。」蔚照點頭,「沒辦法。我和我哥都是……我是說,我家其實還挺有錢的。大人都走了後,親戚們就像狗一樣圍上來,想要瓜分財產,什麼髒手段都用上了。所以我哥就乾脆賣了房子,帶我搬去了物流區。」
就和吃絕戶一個道理。
家裡僅剩兩個孩子,還是omega,根本算不得「自家人」。那些眼巴巴的親戚們不跑來哄搶才怪。
蔚照這個人不能提李序,一提就停不下來——他就是個合格的兄控。
「其實我哥特別好,雖然我小時候也挺怕他的,但是後來……」
後來某天,小蔚照又戰戰兢兢帶著自己零花錢,去找巷子裡那幾個威脅他說「不給借錢,就刮花他小臉」的混混時,看見那些高年級生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
他哥踩了一腳面前混混的手,臉上還沾著別人飛濺出來的血。
對方顫抖著尖叫,李序卻笑得漫不經心又殘忍。
結果一轉頭便看見巷子口嚇傻了的蔚照,少年立刻斂了那充斥著殺戮意味的惡劣笑容,一言不發拉著他離開那不堪入目的巷道,一路把他帶到棉花糖攤位前。
然後給他買了好大兩根棉花糖。
「別想了,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
李序那時候還不太會哄小孩子,只是舔了舔指腹上不知何時粘著的棉花糖糖漿。
「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能收拾他們。」
後來蔚照便再也不怕他哥了。
非但不怕,還走上了另一個極端。
兄控小少年省略了中間一大段,直接把結論告訴麥穗。
「我哥特別喜歡小孩子。前一秒幹完架,後一秒就會買糖來哄被嚇哭的小孩子。」
麥穗:「嗯。」
她見識過了。被蔚照一提,這個印象就更深了。
深到她忍不住想,李序以後一定很適合孕育他們的孩子。
然後片刻後,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身體一僵!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先不說李序對自己omega身體的厭惡程度,光「他倆的孩子」這個想法就很不正常!
小姑娘的臉色先是白,然後是紅。
蔚照看得奇怪:「你怎麼了?」
剛說完,圖書館外響起篤篤兩聲。
有人在敲門。
麥穗回過頭,見謝知危和一個二年級學長一起走了進來。
她立刻關了視頻,耳朵上的紅還沒散去,跳下椅子:「找我?」
謝知危點點頭。
學長扭捏了一下,嘿嘿傻笑:「穗穗學妹,是這樣,我機甲快用壞了,又沒錢去修……你能不能幫我修一下?」
他生怕麥穗不答應,抬起手:「就稍微修一下,能讓它們參加最後的選拔比賽就行。」
麥穗想都沒想就答應:「可以,我能幫你完全修好,你什麼時候要用?」
學長驚喜不已:「明天下午才用,太、太謝謝了。」
麥穗側臉:「我們明天上午有訓練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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