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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穗:!!!
她大聲:「不想!!!」
她幾乎爆炸。
小圓臉紅得滴血。
他又雙叒叕這樣說話!
他怎麼……他就沒有羞恥心嗎?他能不能學學他弟?哪個香香軟軟討人喜歡的omega會像他這樣說話啊!簡直、簡直就是……
乖孩子不會批評人,麥穗想了半天也結結巴巴想不出個合適的詞,腦袋上都快冒煙。
但是此刻放大的信息素感知和對omega的依賴,讓她沒法退出懷抱表明決心,反而越貼越近。
易感期的alpha總是黏人得要命。
麥穗為這種狀態感到害臊,急於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正好有靈感閃過,她急急抓住,像抓住救生筏一樣,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想咬脖子。」
想咬李序脖子。
「……」
麥穗悶悶的,放棄掙扎了。
alpha和omega本質上就是帶著點獸性的生物,埋在基因里的弱肉強食也好,繁衍結合也好。
尤其是到了一觸即燃的時候,更是原始性大於理性,所以世界上才需要抑制劑抑制環這種東西去幫助他們保持理智。
不幸的是,這張小小的病床上沒有人帶了抑制用品。
耳邊響起窸窸窣窣聲音。
少年鬆開手,沒有猶豫地轉過身,把白皙脆弱的脖頸亮給她。
「咬吧。」
他乾乾脆脆就敞露出最薄弱的地方。
麥穗一頓,竟然有些輕顫。
少年的氣息鑽入她每段骨頭縫。
易感期這個概念對於麥穗來說還是太過不真實,甚至在李序清楚告訴她她進入易感期後,她也沒什麼反應,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嘛,輕輕鬆鬆就能渡過。
但所有一切,在看到想要的東西時就化為灰燼。
她眼睛漸漸變沉。
麥穗只剩下一個叫囂的念頭。
咬他。
小alpha就像見到骨頭的小狗,一點點湊近,被香味牽引到他後頸邊。
忍不住要立刻開動。
她舔了下虎牙尖,剛要張口,又突然聽他問:「別的香香軟軟的omega有我好嗎?」
嗯?
麥穗抬頭去瞧他。
窗外長夜漫漫,冬日的夜空透著凜冽。窗內只有一盞小夜燈揮散出曖昧光芒。
她能通過窗戶倒影看見他黑而深的眼睛。
他也透過倒影在看她,冷笑不服。
「他們的身體除了摸起來軟一點,還有哪點好?」
野貓雖然桀驁不馴,卻也不許主人親近別的貓。
「他們也能隨你弄出一身痕跡不抱怨?他們也能隨你亂咬脖子不喊疼?他們也能隨你折騰搞不壞?」
他頓了頓。
「他們也能被你易感期信息素引出熱潮,一邊流水一邊擔心你傷口崩裂,所以咬著牙硬熬?」
麥穗一愣,歪頭。
問題太多,她不理解。
野貓並不是只考慮著自己快樂。
沒有omega能硬熬熱潮。omega的意志根本支撐不住身體,一旦有了反應就剎不住車。
但李序是個例外,他熬慣了。
人生初次經歷易感期的小alpha根本無法思考太多,只是停頓一下,又趴了回去。
虎牙在他後頸廝磨片刻,用力刺進去。
少年悶哼。
麥穗反反覆覆地標記,模模糊糊地想。
世界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李序,一個是面目模糊的其他人。
第36章
Alpha這種生物,骨子裡就藏著對暴力和絕對力量的原始崇拜。
他們支配慾強、控制欲強、占有欲強,所以到了易感期,理智最薄弱的時期,會忍不住將自己伴侶弄疼,藉此達到各種原始滿足。
麥穗也如此。
不過她的凶性好像更多是在牙齒上。
她平時就喜歡咬李序,第一次見到他就虎牙癢,現在更是憋不住。
她留在少年腺體裡的那種宣示主權的信息素,一般來說可以持續三個月,告訴每一個覬覦少年的alpha他有主了。
但麥穗還是樂此不疲地重複咬後頸的行為。
心靈上的躁動是寬慰了,但與此同時,軀體上的躁動來勢洶洶地全面降臨。
咬脖子這種簡單行為已經無法再滿足她。
她很難受。
李序也不好受,omega總歸是會比alpha難受數倍的。
但他俯身幫她解決了。
麥穗飄在雲端上,整個人連同思維都輕輕浮動,只是在繚繞的霧氣後隱約看見少年喉結輕輕一滾,沒有吐出來,反而咽了下去。
麥穗突然想,那些香香軟軟的omega到底為什麼會渴望被李序抱?他們難道看不到嗎。明明李序每一個動作,每一點細節,都傳遞出一股他才需要被人狠狠教育的意味。
光是閃過這個念頭,她便重新支棱了起來。
李序:……
麥穗:……
回過神,小姑娘緊張又委屈,結結巴巴:「我、我沒想,但,這個不聽我命令。」
李序又好氣又好笑。
真就回到那句話上——幸好是李序。
哪怕他這一系列操作快把他自己折磨死了,但也能憑意志力咬牙忍住。
換別的omega,早就瘋著哭唧唧逼她使勁了,哪兒還顧得上她有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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