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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容器就放在陳列架上。
上官淨只需要一小口血液,但她卻灌了小半升。3S級蟲獸可遇而不可求,師彌既然給了她使用蟲獸材料的權限,她想研究看看。
麥穗取出一管血,走到桌邊坐下。蟲獸血液如人類一般鮮紅,在燈火下透出迷離光澤。
喬紅砂剛一走進帳篷就看見菲尼克斯指揮專注盯著一抹紅,眼睛微微眯起。
她下意識問:「你做什麼?」
麥穗只回答一句「試試」,便仰頭將那管血一飲而盡。
喬紅砂頓時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她脫口而出個「該死」,快步走到麥穗身邊。
「這是蟲獸血?你沒事吧?」
對方沒回答,神色冷銳,直勾勾盯著桌面,眼神像是飄忽去了另一個宇宙。
喬紅砂立刻急了,下意識要出去叫人。剛轉身,又有人掀簾進來。
——上官淨。
「你來得正好。」喬紅砂長身立在麥穗身邊,扶著她肩膀,「這蟲獸血沒毒吧?」
桌上試管里還殘留著一絲液體,上官淨一眼就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走過來。
「雖然小部分蟲獸血液有毒,但這隻沒有。」
他垂目教了麥穗幾句怎麼用感知捕捉信息,然後皺眉。
「蟲獸血和普通生物血沒什麼區別,按理說一般人碰到不會有什麼特殊反應,頂多就是噁心點。」
說著,他伸手要去拿試管,這時候,麥穗終於動了。
喬紅砂長舒一口氣。
「你感覺怎麼樣?」
麥穗實話實說:「不太好。」
她揉揉剛才被大姐頭捏痛的肩膀。
上官淨端詳著她的神色:「你感知到什麼了?」
麥穗動作微不可察地停了下:「沒什麼。」
不是不能說,而是難以啟齒。
她看見自己受傷,又逢易感期,信息素失控。少年來探望她時,她從黑暗中發動了襲擊。
許是沒有防備,許是不想動手,銳不可當的帝國主C居然被她摁在了身下。
主動勾引和被動接受對於他來說天差地別,少年這種喜好進攻和侵略的性格,無法忍受自己失去掌控權,成為被擺布的對象。
一時反骨叢生,凶性如風暴肆虐:「你他媽清醒一點。」
麥穗沒清醒,反而低頭咬他。
交鋒一會兒,他大概舒服了,也不矯情,乾乾脆脆去解衣扣。
見小alpha遲遲沒有動作,他挑挑眉,去握她盛怒的刀,揉弄。
「你到底行不行?會不會操人?」
易感期的A哪容得下這種挑釁,當即用行動表明她行。
最後少年全身都是戰痕,結實小腹黏膩水淋,甚至胸膛上也沾了些。他看起來糟糕極了,可那種A到炸裂到敏感多汁的荒唐反差也讓他蠱人極了。他抬手捏住她後頸,按過來,額頭貼著她額頭,半是命令半是誘導:「標記我。」
一場混合著暴力與原始衝動的交纏結束,得到滿足的alpha終於失去意識。
而少年看了眼上官淨髮來的消息,穿好衣服悄無聲息走了。
總之,和蟲獸沒有半點關係。
但很奇怪。麥穗想。
在那段畫面中,李序是帝國學生——詭異的和扎卡里威爾斯的預知對應上了。
為什麼蟲獸血會讓她看見這個?這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和扎卡里威爾斯又有什麼關係?
「沒感覺到很正常。」上官淨在桌邊坐下,「『能力』本就獨一無二、無法複製。」
他二人都嘗過蟲獸血了,喬紅砂也取來一管:「這東西什麼味道?」
上官淨別有深意,臉龐還未恢復血色:「絕望的味道。」
喬紅砂不明所以,捏著鼻子嘗了一口。
「呸。是挺令人絕望的。」
這個夜晚深海格外安靜。眾人各有所思,都沒怎麼睡著,卻都盡力去睡了。
惡戰在即,補充體力,保持頭腦的清醒至關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常星恆就帶著諾德精銳部隊在方尖碑集結,沒過一會兒,麥穗和喬紅砂也過了來。
「你怎麼配隊的?」常星恆想聽下麥穗的意見。
麥穗瞟一眼他胸口的校徽確認身份:「20人為一組,10個綜合實力S級,10個綜合實力SS級。由S級去觸發擬態,剩下的人與擬態對戰。隊伍中還有兩位奇兵作為臨時指揮,不過這個你可能沒法參考,因為他們都是最不可能當指揮的機械輔助成員。」
雖然菲尼克斯整體沒有金屬信仰,但到底也是賽博星上的學校,時不時就能在校園中看見鐵眼睛、鐵腦袋。
不得不說,人體本身雖有無限潛能,但當人體遠遠比不上機械的時候,用無機質取代肉身的邪惡做法,十分高效。
她挑選的臨時指揮們根本無需思考,他們的機械義體能直接指引行動,從而避免了被蟲獸讀取想法。
常星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說話期間,喬紅砂已經檢查好自己機甲的武器和狀態,哐地合上艙門。
「她怎麼了?」又有人走了過來,稍稍歪著頭,聲音甜脆,拖著長長的尾音。
既像是好奇,又像是天真,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惡魔模樣。
麥穗見他與常星恆靠在一起,猜他是常星恆弟弟,同為諾德雙星的常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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