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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娜拉沒了心事,興致勃勃地和助理聊起天,「明天就知道了,噢,我的雞蛋水呢。算了,你忙,我自己來。」
她從冰箱裡找出無菌雞蛋,磕碎打進水中,加一勺冰糖,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這是祖母的偏方,說演出前一天喝杯雞蛋水,能保護嗓子和肺。
老人已經不在人世,但娜拉依舊想念她。@無限好文,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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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泮問鹿露:「您不穿這件禮服,明天穿什麼呢?」
「隨便穿一件就好了嘛。」鹿露滿不在乎地說,「東方樂問起來,我就說沒時間買,她還能吃了我?」
傍晚時分,她和喬納森吃過晚飯回別墅,CC就借熨衣服的機會開口,說今天好像見過一件和她的禮服很像的衣服。
「他們的禮服都裝在防塵袋裡,直接運過來的。」高定禮服極其嬌貴,不能擠壓摺疊,大多都是裝進密封的衣袋直接運輸,下飛機後直接提回房間,更豪華的乾脆是穿戴在模型身上運輸,確保版型不會改變,她很確定,「路過大堂的時候我正好看見,真的很像。」
喬納森印證了猜想,說:「應該是娜拉的衣服。」
鹿露沒印象:「那是誰?」
喬納森就和她說了娜拉的故事:偶然和朋友參加歌唱比賽卻意外爆紅,被娛樂公司簽下,第一張專輯就銷量千萬,打敗眾多電子歌姬,斬獲多個音樂榜單。三四年後的今天,她已經是最具商業價值的歌星之一,年收入高達三四千萬,可因為當初簽訂合約時未成年,由父母代簽,導致她的許多收入都被家人颳走,自己名下並沒有太多財產。
簡而言之,大寫的慘。
鹿露十分同情,便問喬納森:「撞衫會很尷尬吧?」
「她不會和你穿同一件衣服的。」喬納森道,「沒人敢犯這種錯。」
明星穿高定再出名,上的熱搜再多,也無法改變他們只是一個宣傳工具的本質,富豪才是高定品牌真正的顧客。
衣架怎麼能搶上帝的風頭?娜拉要是犯了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以後就和時尚圈絕緣了。
鹿露聽得大囧。
「那我換件衣服穿好了。」她擺擺手,很快作出決定,「反正也是過季的,以後再穿也是過季。」
喬納森怔住,不由看向她的更衣室。
她也只帶了這一件禮服。
於是,便有了林泮的詢問,不穿禮服的話,穿什麼呢。
「穿這件吧。」鹿露指向普拉達的另一套高級成衣,粉綠格紋的西裝裙,比起禮服的華麗張揚,這套非常正式,更適合出現在某些會議現場。
但這有什麼關係?有人規定必須穿禮服嗎?
就算是,她只是一個剛剛冷凍甦醒,來自三百年前的無知少女,憑什麼和她計較。
反正東方樂肯定不會計較。
「就這樣,睡覺了。」鹿露感覺做了件好事,哼著歌睡覺去了。
林泮抬眼看向她的背影,少頃,垂落目光,將禮服原封不動地掛進衣櫃,合攏門扉。
不曉得什麼作怪,喬納森從他的動作里看出了一點點謝客的意思,頓了頓才轉身離開:「我去打個電話。」
鹿露做事不求回報,可既然賣了人情,總得讓對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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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喜歡熬夜,但不包括鹿露。
半隻腳跨過鬼門關的人最怕死,她每天都早早睡覺,晚點起床,力求早日恢復機能。
今天也是,昨晚十點睡覺,上午九點才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日常檢測。
數據又變好了。
她非常高興,愉快地幹掉一頓早午飯,這才開始做造型。
CC是美術專業畢業的學生,化妝技術不能說頂尖,卻也很過得去了。鹿露耐著性子坐了一個多鐘頭,頭髮就變成花苞頭,搭配鑽石發圍,blingbling。
林泮替她的手環更換了錶帶。
她平時戴的是最樸素的鉑金錶帶,只鑲嵌幾顆鑽石當裝飾,但今天換成了更複雜的設計,整條錶帶都是由鑽石拼接而成,夾雜黃色藍寶石和沙弗萊拼湊而成的一支花卉。
即便是在室內昏暗的光線下,也散發著珠寶獨有的璀璨光芒。
同樣與此搭配的還有一條祖母綠項鍊,雖然寶石個頭不大,可三顆綠寶石與黃金相映成輝,正好妝點脖頸的空白,富貴卻不累贅。
她家底有限,也沒有出風頭的打算,就這三件完事。
做完造型,鹿露還頗有興致地去圍觀喬納森。
他已經坐了兩個多鐘頭了!
造型師是一大早坐遊艇過來的,他昨天晚上的航班,早上到檀香山就上遊艇,覺都沒睡就趕過來開工,這會兒頂著兩個大眼圈抱怨:「要不是你開了口,我才不會這麼折騰呢。」
「抱歉抱歉。」喬納森沒什麼誠意地敷衍。
造型師每次都要這麼抱怨,可實際上他得到的酬勞足夠豐厚,讓他別來他也未必肯。
他在鏡子裡看見了鹿露探頭探腦的身影,頓時彎起唇角:「過來看我?」
「人好多。」鹿露負手溜達,數數人頭,居然有七八個人。
兩個化妝,一個做頭髮,一個打理飾品,一個清理鞋子,還有一個在調試香水,讓他試聞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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