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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半年,她就自殺了,人們爭相報導,這才發現丈夫家中生意不好,她賣掉自己的房產替他維持體面,結果卻被背刺一刀,終於不堪忍受選擇離開。
大家都說,為什麼牽君沒有遇到一個好男人呢?
因為她太渴望溫暖,又太能賺錢,還偏偏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她在節目中一遍遍說:
「他(經紀人)像爸爸一樣照顧我,從來沒有人接我回家,給我準備晚餐。」
「他(第二任)的性格有點小孩子氣,特別依賴我,平時不愛出門,就在家裡等我回來。」
「他(丈夫)對我很好,每次出門都要牽著我的手,我們離不開彼此。」
愛有踟躕、有彷徨、有思量,欺騙卻只有甜言蜜語,百般溫存。
她被最絢爛的火焰所吸引,卻不知道多變的顏色成分複雜,有些東西是有毒的。
而鹿露只會比牽君更加危險。
牽君掙錢要時間,她的帳戶里卻躺著唾手可得的財富。
「我對她都不算貼心,她對我已經這麼好了。」喬納森見他沉默,知道他明白了,問,「你對她這麼好,她又會給你什麼呢?」
林泮冷靜道:「聽起來你在懷疑我?」
「不應該麼。」喬納森氣定神閒,「你對她有多無微不至,我有眼睛看得見,不該好奇你的目的?」
「那是你的事。」林泮不輕不重地回敬,「從她手中獲取大筆錢款的人,似乎不是我。我的薪水並不比其他人高多少。」
喬納森言簡意賅:「我不會也不能否認這點。」鹿露驚人的財富就好像深夜的篝火,不斷吸引著飛蛾撲就,他不過是翅膀絢爛些罷了,「但你要知道,我是開始,不是結束。」
林泮沉默。
「很殘酷,對不對?」喬納森有些感慨,「比起她本人,我們先看見的都是她的錢,不止我是這樣,東方康難道不是嗎?他也一樣,錢就是她的一部分。」
他看看林泮,意有所指,「如果有人喜歡她,卻不是為了她的錢,他有什麼理由把位置拱手讓人呢?人的心只有這麼點地方,你猶豫了,別人就進去了。」
林泮道:「等你喜歡鹿小姐,卻不是因為錢的時候,也許你就明白了。」
「我也不都是為了她的錢,不然我已經拿錢走人。」喬納森微微一哂,道,「雖然這麼說有些自賣自誇,可你想想,我已經被分手,與其繼續在她身上花功夫,是不是現在找下家更穩賺不賠?」
林泮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喬納森已經度過了轉型期最艱難的時刻,仍然在黃金期。
他繼續下注鹿露,反而是不明智的選擇。
「看來我們已經取得共識,你相信我確實關心她。」喬納森抬抬下巴,「現在輪到你了,告訴我,你對露露這麼好,難道沒想過和她在一起嗎?」
林泮抿抿唇,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覆:「我沒有非分之想。」
「為什麼?」喬納森坐直身,專注地觀察他的表情,「無意冒犯,但我真的很好奇。」
「沒關係,」話說到這份上,林泮的語氣反而和緩,「我只是不想給誰做情人。」
「因為不道德?」
雖然時下不乏開放式婚姻的家庭,但並不意味著沒有反對者,不少保守派就認為婚姻需要忠貞,視第三者為破壞者,理應受到道德譴責。
問題是,鹿露未婚,未婚小姐多交往幾位男友,再古板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林泮卻道:「我沒有那麼高的道德感。」
喬納森做了一個願聞其詳的手勢。@無限好文,盡在
「我是保育院的補充人口。」林泮道,「我不是孤兒,我們有『爸爸』和『媽媽』,每個班都有。」
孤兒指的是失去父母的孩子,保育院的孩子不一樣,他們有生物學上的父母,也有社會意義上的父母,即是每個班的大爸爸和大媽媽,把班級叫做大家庭。
可這只是一個美好的代稱罷了。
每個保育院的孩子都知道,他們沒有家,想要一個家,只能去外面找。
「我想和普通人一樣。有一個自己的家。」林泮道,「所以,這只是一份工作。」
「原來如此。」喬納森沉吟,「我理解你對家的嚮往,但你可能把它想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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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泮的語氣不見起伏:「或許。」
家好不好,只有擁有的人能評價,在從未得到的人心裡,永遠千般好。
然而,喬納森並沒有和他辯論什麼是家,直擊要害:「露露不值得你改變想法麼?」
「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林泮問,「為什麼,她不值得嗎?」@無限好文,盡在
「值得,但我做不到。」喬納森坦誠,「我希望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把成敗寄託與人,你呢?兩個人才能成家,你的幸福全在別人身上,何況現在連個影都沒有,為什麼不能先和她在一起,還是說你打算不久後就辭職相親去?」
他以為林泮會被問住,誰想事實竟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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