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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泮抬眼望去,明亮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公園的綠景,水泥地上是3D繪畫,牆壁是金屬畫成的景致,還有各種風格的藝術作品,三三兩兩地散落著,藝術氣息濃厚。
天是淡淡的紫色,白雲在天際漂浮,地球露出隱約的輪廓。
「你想和我聊什麼呢?」林泮遞了杯咖啡給他,「我什麼都做不了。」
「放心,我不習慣為難人,只是隨便聊聊。」喬納森笑笑,開門見山,「你知道露露和我提分手了吧。」
林泮點頭。
「知道原因嗎?」
林泮斟酌道:「我想這是基於她個人的一些顧慮。」
「我和她說過,不介意她找別人,畢竟我工作太忙,不能一直陪著她。」喬納森旋轉手中的紙杯,好像對這家店的logo很感興趣,「但她拒絕了,和我說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感情。她想要一個人全心全意對她,陪伴她,為此,她必須付出同樣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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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林泮,「你覺得呢。」
「這是鹿小姐的私事。」林泮禮貌道,「我不方便評論。」
「沒關係,我隨便說說,你方便回答就回答,不回答也可以不說。」喬納森慢條斯理道,「我在想,這是不是東方康的意思。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林泮沉默。
「看來你有同樣的顧慮。」喬納森笑了笑,「林泮,他容不下我,更不可能容下你了。」
林泮蹙眉,抬眼望著對面的男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色相能替代,信任不能。」喬納森道,「你比我危險得多。」
「我不這麼認為。」林泮並沒有被嚇到,口氣尋常,「鹿小姐身邊總會有信任的人,東方先生也有他的私人團隊,除非他打算對鹿小姐不利,否則,我想不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喬納森打量他的神色,沉吟半晌,問:「我們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嗎?」
林泮:「我已十分坦誠。」
「不不。」喬納森大搖其頭,「我再重複一遍,露露說,她要的是每天都能見到那個人,和他一起生活,想去什麼地方度假旅遊,他能隨時隨地都陪她一起去——林泮,你告訴我,她說的這個人,難道是東方康嗎?」
林泮驀地頓住了。
各有所執
「我是一個男人, 你也是。」咖啡是無糖無奶的黑咖,喬納森抿了口,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男人最了解男人, 你告訴我,是你沒有意識到,還是你不想承認?」
這個問題相當刁鑽。
林泮暫避鋒芒:「我不理解你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你是你,我是我,我只是鹿小姐身邊一個普通的助理, 她發給我薪酬,我為她做事。如果她不需要我了, 我向她要的也只會是一封推薦信。」
「你以為我在威脅你?」喬納森搖頭, 「那你可誤會我了。」
林泮定定看著他, 不置可否。
喬納森也不需要他表態,支頤思索:「我也很喜歡鹿露, 假如可以,我願意一直和她在一起,她的顧慮我理解, 很多女人都不能忍受男友工作太忙,她更特別一點——總而言之, 我的關心並不見得比你少,我不會傷害她, 今天叫你出來聊聊, 是因為我有點擔心。」
他抬眼看向林泮,紫色的眼睛在充足的光線下變淺, 像蔚藍的海,「你不擔心嗎?」
林泮當然擔心。
擔心鹿露分手了卻難過, 還覺寂寞,可這應當不是喬納森的意思。
「這是鹿小姐深思熟慮的結果。」他不動聲色,「我想該擔心的人是你。」
喬納森失笑,林泮看著沉默忍受,沒想到這話綿里藏針,並不好對付。不過,他不是來吵架的,開門見山:「牽君的新聞你應該聽過。」
林泮微蹙眉頭。
他不關心娛樂圈,只悶頭讀書,卻也聽過玉女牽君的芳名,她是全民偶像,十年前火遍大街小巷,彼時還是虛擬藝人當道的年代,她殺出血路,可見其美貌與能力。
但她臨死前,居然債台高築,入不敷出,箇中原委說到頭,無非是被受人欺騙。
不是一個兩個渣男,是每一個男人都在她身上吸血。
她父親早逝,在姨媽家中長大,姨媽家裡困窘,日子當然不好過,姨夫對她也不好,非常缺愛。一次機緣巧合,她被星探看中出演電
殪崋
影,一炮而紅,賺錢無數。
可年紀小的時候,經紀人以照顧為名困住她,成年後好不容易與對方分手,又被同在圈內的男星矇騙,一直供養對方生活,直到對方賭性難改,鋃鐺入獄。
牽君傷心之下遇見了第三個男人,家中小有資產,算是富二代,本以為這樣總不會再圖錢,可結婚後男方一味消耗她的名氣和故事,頻繁要求參加真人秀節目,還故作委屈,說牽君的玉女稱號名不副實。
「都說她心思單純,從來沒有腳踩幾條船,是現在少有的好女人,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她和我結婚以後,還和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男人當著鏡頭聲淚俱下地控訴,使得牽君陷入公關危機,抑鬱症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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