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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咱們坐葫蘆回去。」莫長老掏出腰間的葫蘆:「坐葫蘆多好,可以沿途觀賞風景。」
五人爬上葫蘆,落煙望向身後:「有人在偷看我們。」
玖茴回首看去,商鋪青瓦屋檐下,站著一位少年郎。見她望過去,少年郎拱手一揖,幾乎以頭伏地。
玖茴微微一愣,隨即展顏笑開。
少年郎站直身體時,葫蘆已經飛遠,他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希望這位姑娘一路坦途,早日飛升。
「二郎,你娘親叫你回家吃飯了!」
「來了!」
問仙城在玖茴眼裡越變越小,最後再也看不見。她盤腿坐在葫蘆上,想起九天宗與青嵐門的爭鋒相對,好奇問道:「師兄師姐,九天宗與青嵐門關係好像不太好?」
「豈止是不好。」提到這些宗門舊事,長河與落煙都來了興致:「簡直就是差到極點。」
「別看他們現在差成這樣,在幾百年前,他們的宗主還是未婚夫妻。」
「真的?」玖茴瞪大眼睛,就連祉猷的腦袋也朝這邊偏了偏。
「據說在幾百年前的某一日,兩人結伴外出,中途結交一女子,三人遊歷名山大川,好不快活,後來他們發現,那女子是妖。」
玖茴恍然:「後來男子變心了?」
落煙神秘一笑:「都說妖擅惑人心,若僅僅讓一個臭男人變心,又怎能算得上惑人心?」
「啊?!」
作者有話要說:
青藍門宗主:我們姐妹情深!
流言:那都是愛,我們懂。
第4章 它克我
看著玖茴瞪圓的眼睛,落煙談性更濃:「後來那名女子失蹤不明,有人說她不忍二人為她爭吵所以默默離開,也有人說她死於現在的九天宗宗主之手。無論真相如何,自她失蹤以後,這對未婚夫妻便分道揚鑣,反目成仇。」
「這一切都不過流言蜚語當不得真。人生性善忘,幾十年內的事都能以往不少,更何況幾百年前的事。」莫長老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個酒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聽到晚輩們聊陳年舊事,輕笑一聲:「關於那名女子,你們師祖倒是跟我提起過幾句。」
他望向遠方,神情有些懷念:「當年我修為淺薄,未曾出過宗門。有一天你們師祖突然離開宗門,約莫過了一年才歸來。沒過幾日,就傳出青嵐門與九天宗掌派大弟子婚約取消的消息。當時你們師祖說了一句,可惜了。」
「可惜誰?」
「自然是可惜那名女妖。」莫長老笑了一聲:「人也好,妖也罷,世事陷於人言,旁人便難以分辨對錯。但是非曲直,當事人心中自然有數,終有人心懷愧疚。」
「師父。」長河懷疑地看向莫長老:「就只有這些?」
師祖這麼一句感慨,還不足以讓師父記得一個人吧?
「逆徒!」莫長老頂著幾個晚輩懷疑的視線,乾咳幾聲:「當年兩位退婚約時吵得天昏地暗,扔了不少東西。」
「師祖……把人家扔的東西撿回來了?」
「那怎麼能叫撿,那叫勤儉節約。」莫長老梗著脖子道:「修行之人拿別人不要的花花草草,能叫撿嗎?」
「那叫跟我們有緣。」玖茴點頭贊同莫長老的話:「別人不要的東西,你不撿他也不撿,好好的東西放壞了多可惜,浪費可恥。師祖為那些丟棄的花花草草重新找了一個家,為大善!」
「孺子可教也。」莫長老點頭:「你們都記住,修行既是順應天數,又是與命運相爭,他人瑣事笑談之,萬莫做那曲中人。」莫長老拍了拍座下葫蘆:「都坐穩,要加速了!」
在望舒閣幾人坐著葫蘆喝酒閒聊時,有幾個已經離開問仙城的宗門,又偷偷派了弟子返回城中,打聽那個用殺豬刀捅傷魔教護法的小姑娘。
那魔頭乃魔教十大護法之一,修為高深,普通人怎麼有能力捅傷他?
沒人相信她跳下魔頭飛劍後就真的死了,他們擔心有其他宗門發現此女資質過人,先一步把人藏起來了。
「師姐,你說會不會是御珍宗偷偷把人帶走了?」
「不可能。」師姐搖頭:「從事發到我們離開,御珍宗就沒有過多關注那位姑娘,他們現在帶著魔頭的屍首,為了避免魔教其他人的追殺,應該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宗門。」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兩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御珍宗弟子從茶樓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畫卷。
雙方視線在空中交匯,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
「兩位道友為何去而復返?」
「哈哈,真是好巧,諸位怎麼也去而復返?」
雙方互相凝視片刻,御珍宗弟子開口:「家師生性善良心軟,想到被魔頭挾持的姑娘奮勇除魔衛道,最後卻生死不知,便派我師兄弟二人尋找她的蹤跡,若姑娘還活著就帶她回御珍宗養傷,若是她不幸遇難,便為她好好安葬。」
「方才我們幾大宗門不是一起找過,都沒有發現那位姑娘的蹤跡嗎?」門派師姐心底嗤笑,誰不知道御珍宗這位長老嗜錢如命,連本命法器都是一把算盤,他能生性善良心軟?
「萬一有所遺漏呢?」御珍宗弟子假裝沒有看見對方眼底的嘲諷:「多找一遍也就多一分希望,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雙方話音還未落,就見一名九天宗弟子,彎著腰鬼鬼祟祟混在人群中,拿著一張畫紙問來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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