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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煉製出十座仙鼎,十大宗門的宗主皆力竭而亡,耗費的天才地寶幾乎掏空了大半個修真界。」南碸扶著樹站起身:「五百年來,扶光仙君每年都會輸送靈氣到鼎中,各大宗門不斷加固結界,才保住天下五百年的安寧。」
「十大宗門宗主皆力竭而亡?」玖茴詫異地看南碸:「十大宗門的宗主何其高的修為……」
「違背天命,鑄鼎定天下,上天豈能容他們活下來?」南碸吃了兩粒培元丹,已經恢復了些許的靈力:「現在的十位宗主,皆是在五百年前繼位,無一例外。」
「若是鼎破……」
「那便是天傾地裂,災禍橫行,天下生靈皆死於非命。」南碸輕輕把手搭在結界之上:「所以即使妖魔兩界,也不會打十大仙鼎的主意。」
玖茴與祉猷齊齊扭頭看向吊在樹上的魔修。
「可世間總有企圖滅世者。」南碸苦笑:「這些年來,意圖破壞仙鼎者,有人有妖也有魔,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各大宗門才會在仙鼎四周布下層層結界以及各種防護法陣,把仙鼎保護得密不透風。
玖茴凝神看了鎮河鼎許久,緩緩垂下眼瞼:「可是靠著仙鼎,又能庇佑天下生靈多久?」
南碸沉默不言,因為他也不知道。
天空中傳來一聲鳥鳴,是萬火宗與問星門的掌門趕到,萬火宗宗主從坐騎背上跳下來,顧不得寒暄,掐訣用靈氣在鎮河鼎上運轉了一圈,確定鎮河鼎沒有受到損傷後,才緩了一口氣:「鎮河鼎沒有問題,但四周的土地與樹木已經受到極惡之氣的感染。」
他祭出本命法寶,逼出心頭血,在法寶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吸納法陣,竟是準備把所有樹木泥土中的惡氣,吸入自己的法寶中。
本命法寶與修士乃是一體,本命法寶若是有損,修士自然會受到巨大的傷害。
「等等。」長壽宮宮主從天而降:「這不是普通的惡氣,這是用無數怨魂屍血煉製出來的極惡之氣,你的本命法器根本化解不了。」
玖茴記得在九天宗時,這兩位宗主為了自家的徒弟,激動得差點當眾動手,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長壽宮宮主竟然會阻攔萬火宗宗主。
她扭頭看了眼結界之下的鎮河鼎,又看了眼神情凝重的三位宗主,閉上眼輕輕嘆息一聲。
三位宗主聽到她的嘆息聲,齊齊轉頭看向她。
「玖茴小友?」長壽宮宮主自然認得自家徒弟的救命恩人,她注意到吊在樹上的魔修:「這個魔修,就是放出極惡之氣的人?」
玖茴向三位宗主行禮:「他自稱是魔教大皇子的弟弟,想要全天下的人為他兄長陪葬。」
「陪葬?」長壽宮宮主冷笑:「一個小小的魔教皇子,也配讓全天下的人陪葬?」
她扭頭見萬火宗宗主已經開始掐動口訣,準備把極惡之氣納入本命法器,掏出劍把萬火宗宗主拍飛,皺著眉道:「我不是說了,讓你等等?想要為天下犧牲,也不是現在,做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哐當。
法訣被打斷,本命法器無力地從空中砸落,竟直直砸向玖茴站的地方。
祉猷面無表情地揮袖拍開本命法器,拉著玖茴往後退了兩步。
「我就知道火克我,還克得厲害。」玖茴偷偷瞅了本命法器一眼,往祉猷背後躲了兩步。
「是你們把極惡之氣控制起來的?」問星門宗主發現,除了附近泥土與草樹木中有極惡之氣,其他地方都乾乾淨淨。
「全靠南碸道友用劍意與靈氣控制住了惡氣的擴散。」玖茴解釋:「魔修意圖把裝極惡之氣的玉瓶投入湖中,被我們攔下了。」
「玉瓶呢?!」萬火宗宗主從地上爬起來,急切地問玖茴。
「這呢。」玖茴伸出手指,指向地上那堆符紙。
三位宮主:「……」
三人看著高四尺寬三尺的符紙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問星門宗主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南碸,南碸這孩子行事一向穩重,何時變得這般浮誇?
頂著問星門宗主疑惑的眼神,南碸紅著臉解釋:「幸而玖茴道友與祉猷道友及時攔下魔修作惡,才未釀成大禍。」
這堆符紙,跟他沒關係。
「極惡之氣如此厲害,我與祉猷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用符紙暫暫時封印住玉瓶,不知此舉可有不妥?」玖茴天真無邪地看著三位掌門,似乎在等他們的誇獎。
即使脾氣最火爆的萬火宗宗主,都不忍在這種期待的眼神中,說出半點苛責的話。
「你做得很好。」長壽宮宮主溫柔一笑:「有這些符紙相助,才沒讓惡氣擴散,此法很是穩妥。」
孩子只是想被長輩夸一夸,她能有什麼錯?
她扭頭瞥了問星門宗主與萬火宗宗主一眼,還愣著幹什麼?
夸孩子都不會?
「對對對,此法甚妙。」
「這些符畫得很好,都是你們自己繪製的?」
「謝謝宗主的誇獎,師父說我們還有得學。」玖茴紅著臉笑眯眯聽完誇獎,心情極好地開口:「晚輩年幼沒什麼見識,有個問題想問,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長壽宮宮主笑盈盈開口:「我們身為長輩,為晚輩傳道解惑本是應當。」
「晚輩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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