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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冒然插手銀籍的事,就不怕他恨你?」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搶走了魔族令牌。
沙欏葭心中大懼,往後連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玖茴。
這個女修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能無聲無息靠近她,她察覺不到半點她的氣息。
「銀籍雖然為了你被逐出師門,但他從小在九天宗長大,對九天宗感情深厚。」玖茴把玩著魔族的令牌,似笑非笑道:「你若是真愛他,就不該擅自替他做決定。」
「就算他恨我也沒關係,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沙欏葭咬了咬牙,祭出自己的魔器,就來奪玖茴手中的令牌。
「難道公主沒有聽過,愛他就要尊重他?」玖茴閃身躲過,她搖著令牌:「原來魔族皇族令牌長這個樣子,不如公主你大方點,借我把玩幾日?」
沙欏葭面色越來越難看,眼中閃過陰狠之色:「把令牌還給我!」
「咱們做女人的,不能像老男人那般小氣。」玖茴把令牌揣進袖子:「借我把玩幾日又怎麼了?」
見玖茴把令牌收了起來,沙欏葭取下腰間的一枚銅鏡,朝玖茴頭上一擲。
「小心,那是我父王的錮靈鏡!」縮在祉猷腳邊裝死的邏訶見到這面鏡子,嚇得臉都白了:「被它照住的人,會在三息內使不出靈力!」
三息雖然短,但是足夠沙欏葭取玖茴的性命。
「叮!」
凌空飛來兩把劍,把錮靈鏡撞到一邊。
乾坤劍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回到了步庭手裡。另一把劍變回樹葉,打著旋落在了地上。
玖茴扭頭看向出手的祉猷,對他笑了笑。
「好鏡子。」玖茴招手讓錮靈鏡到了自己手裡:「公主真大方,不僅把魔族令牌給了我,還把錮靈鏡送給了我,感謝公主的饋贈。」
沙欏葭見玖茴拿走了鏡子,心疼不已,咬牙舉著魔劍刺了過去。可是每一招每一式都被玖茴避了過去,對方仿佛看透了她所有的招式,把她逗著戲耍。
她不再保留魔力,與玖茴激戰在了一起。
玖茴掏出來一把柳葉刀,擋住了沙欏葭的全力一擊。與女孩子打架,當然不能用殺豬刀,那就太不禮貌了。
南碸帶著師弟們追過來時,就看到在空中與師父戰在一起的銀籍,還有被玖茴逗得面色鐵青的魔族公主,最後他的目光落到縮成一團的三皇子等人身上:「祉猷,這是?」
祉猷瞥了眼邏訶:「玖茴的俘虜。」
南碸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祉猷又補了一句:「誰也不能動。」
南碸與九天宗弟子們聽到這話,心情挺複雜,他們動這幾個魔族臭男人作甚?
半空中,步庭一劍劈開銀籍,擦去嘴角的血:「銀籍,你今日為何會來此處?」
銀籍見步庭突然吐血,眼神微動,他看了眼下方被玖茴劈了一掌的沙欏葭,連忙飛身而下,接住被玖茴打飛的沙欏葭。
「公主!」銀籍滿臉都是悔意:「我今夜不該答應陪你出來的,是誰跟你說,此處沒有宗門庇護,他想害你!」
他單手摟著魔族公主的腰,另一隻手持劍,警惕地看著眾人:「你們買通魔族屬下,就為了誘我們來此處?」
沙欏葭低著頭,靠在銀籍肩頭,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叛徒銀籍!」九天宗弟子斥責道:「你為了這個魔女,要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難道不是你們誘我們來的此地?」銀籍一劍逼退這幾個九天宗弟子,他冷笑道:「你們有些劍法還是我教的,就這點本事也想傷我?」
玖茴挑了挑眉,銀籍看似什麼沒說,其實什麼都說了。
他是聽了沙欏葭的話,才來的這座城。
他不知道步庭受傷,也不知道步庭在這裡,所以才故意用了「誘」這個字。
以步庭的修為,如果想要殺銀籍,銀籍不可能還完整站在這裡。
玖茴看了眼浮在半空中沒有下來的步庭,退到祉猷身邊。
「玖茴小友,接下來的事,由我們九天宗自己解決。」南碸方才突然僵硬了片刻,應該是接到了步庭的傳音。
「嗯嗯嗯,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在旁邊看著就行。」玖茴點頭,從納戒里取出兩顆果子,分給祉猷一顆:「你去解決,不用管我們。」
南碸一言難盡地看著她,聰明人這會兒應該識趣地找個藉口離開。
玖茴啃了一口果子:「你站我跟前幹什麼,快去解決你們的事呀。」
南碸忍無可忍:「你跟祉猷能不能走遠一點?」
「不能。」玖茴搖頭。
「為什麼?」
「銀籍背叛宗門是你們宗門私事,可他與魔族公主勾結,還意圖進入小城,就不僅是你們九天宗的事了。」玖茴指著遠處的城池:「這可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銀籍與沙欏葭若是傷到了城中的百姓,她就不會管這兩人有什麼謀劃了。
南碸愣了愣,抬頭看了眼半空中的師尊,沉默地轉身走向銀籍,不再與玖茴說話。
果然等南碸過去以後,兩邊沒說上兩句話,就打了起來。
雖然南碸在玖茴面前丟過好幾次人,但他身為九天宗掌派大師兄,天資確實十分出眾。雖修為比不上銀籍,但憑藉精湛的劍術,把護著魔族公主的銀籍逼得連連後退。
眼看銀籍漏了一個破綻,南碸正準備乘勝追擊時,腦海中突然響起師父的傳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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