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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裡。」玖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您給我們詳細說說?」陶二從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
「你們都沒猜出來?」玖茴從陶二手裡分走一半瓜子:「那我給你們講講我的猜測。」
南碸安靜不語,掌派大弟子默默往中間挪了挪屁股。
「進九天宗後我就發現,九天宗不僅有護山大陣,每日還有巡山弟子十二時辰不間斷護衛宗門,這些巡山弟子都是結丹期以上的修為,更不提還有十幾位修為高深的長老坐鎮。在這麼嚴密的防護下,怎麼可能讓這麼多魔教的人混進來?除非整個九天宗有一半的人都棄明投暗,拜入了魔教門下。」
「那絕不可能。」南碸斬釘截鐵道:「我九天宗弟子修的是仁德大道,怎會與魔教為伍。」
玖茴瞥他一眼:「聽說貴宗銀籍真人……」
南碸那張向來正經嚴肅的臉差點繃不住,他咬牙切齒:「陳年舊事不必再提,更何況那是魔教妖女有意引誘,意圖毀銀籍師叔道心,與我師叔何干?」
此刻大殿上,魔修正在對銀籍破口大罵:「銀籍!你仗著我們公主年幼,引誘她動心後,又棄她不顧,像你這樣的偽君子,憑什麼高高在上被人稱作仙君?」
魔教指責的話語穿透整個大殿,也傳到了結界之中。幾人默默瞥向南碸,就連懼怕九天宗的掌派大弟子,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南碸:「……」
「不僅如此,你們還利用護法對公主愛護之心,誘他至問仙城取他性命。你們這些擅使陰謀詭計的偽君子,我們魔教必讓你們血債血償!」
「問仙城發生的那件事,竟然也是你們九天宗計劃好的?」陶二朝南碸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宗門,謀劃得真縝密。」
南碸憋得臉通紅:「這件事跟我們真沒有關係!」這一急,牽動他的內傷,他捂著胸口又吐出幾口血來。
祉猷看了玖茴一眼,玖茴無辜一笑,她只是用殺豬刀捅了魔教護法腰子,其他事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別急,我們都相信這事肯定跟你們九天宗沒關係。」陶二怕說下去,南碸再吐出血來,連忙說了幾句吹捧九天宗的話。
好歹是九天宗掌派大弟子,他們得罪不起。
「九天宗弟子當然不可能與魔教勾結,所以這場大典是舉辦給魔教的誘餌,我們賓客亦是湊數的棋子兼誘餌。」玖茴似笑非笑:「以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利益,步庭仙尊是明白人。」
南碸沒有接話,他的視線全部落在最敬重的師父身上。
魔教的辱罵與指責,沒有引起步庭半點反應,他轉身看了眼祭台上原本掛著甘木畫卷的地方,拔劍一揮。
僅僅一劍,便讓無數魔教弟子化為灰燼。剩下的魔教中人嚇得連連後退,卻發現他們早已被禁錮在結界之中,避無可避,無路可逃。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哪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中計了!」
「步庭,你好陰狠的手段。」
步庭卻不聽這些人的辱罵,他提著劍走下台階,再次揮劍,辱罵的魔教弟子又少了一半。
長壽宮宮主的面色有些難看,她看著毫無中毒跡象的步庭,頓時明白過來,恐怕步庭早就知道魔界的計劃,但他為了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寧可以她長壽宮的弟子為誘餌。
「步庭,就算你今天殺盡我們所有人,也阻攔不了天罰。」修為最高的魔修捂著受傷的胸口,表情猙獰:「九天宗宗主又如何,終究是一介凡人。」
「天罰蒼生,魔界亦無路可逃。」步庭使出了第三劍,整個大殿上還能活著的魔修僅剩下寥寥三人。他停下腳步,面無表情俯視著躺在地上的魔修:「若是能掙得一線生機,便是殺盡天下妖魔又有何妨?」
「哈哈哈哈哈哈!」吐著血的魔修仿佛聽到最荒誕的笑話:「你以為上天想滅的是魔還是妖?天要亡的,是你們人啊!我們魔界所行之事,不過是順應大道,順應天命罷了。」
「妖言惑眾。」步庭一劍刺穿魔修的丹田,踩著魔修流出的鮮血,走到最後兩個魔修面前。
兩個魔修面色慘白,血沁透了外袍,步庭神情淡漠:「你們誰是魔族大皇子?」
兩個魔修沒有說話。
步庭不再詢問,他揮劍便刺。
「仙尊!」銀籍攔住這一劍:「不若留下他們性命,問清魔教接下來的計劃?」
「你想知道也不難。」步庭收起了劍。
見他劍已入鞘,銀籍心下微松。
縮在龜殼結界的陶二白著臉:「大能之威,如此可怖。」
這些修為高深的魔修,竟然擋不住步仙尊隨手揮出的一劍,磅礴的劍氣在大殿盪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掌派大弟子趁機扭扭捏捏蹭到玖茴面前:「那五千靈石能不能……」
「你想也別想,想也有罪!」玖茴捂著荷包躲到祉猷身後,祉猷配合地張開了雙臂,把她擋得嚴嚴實實。
掌派弟子還想再說什麼,大殿上突然爆發出瘮人的慘叫聲。
兩個魔修捂著腦袋倒在地上,嘴裡發出的哀嚎讓眾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清……清魂術。」長壽宮宮主面色煞白,這是比搜魂術更殘忍的術法,不僅可以把靈魂從身體剝離,還能攝取對方所有的記憶,被攝魂的人會痛得生不如死。這種術法十分危險,極易被反噬,幾乎無人敢用這種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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