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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她語氣卻有些無奈:「凡毓,那是我的家事。說回來,你如今要我做什麼?」
「做先前未盡之事啊。」
羅暮衣心頭的弦一緊,垂眸,不動聲色地套話:「所以,當時我走後,你發生什麼了?那麼一點事,你自己還沒處理好?」
「一點?」凡毓抬眸,語氣突然冰冷了,冷笑,「羅暮衣,你別再說我沒良心。是你把要的消息帶走了,我讓你做的事你卻沒做成。若不是你後來救了我,我倒真以為你是在向霍契那烏鱉通風報信害我至岑煜手裡磋磨了。我本來打算逃出來就殺了你的……但你救我,看來不是你,算了。」
凡毓的眼如水,此時卻滲滿殺氣。
「霍契?」羅暮衣道,「我瘋了,向霍契出賣你?你在想什麼?」
羅暮衣口上這麼說,心思卻急轉。
這霍契,正是如今叛黨的領袖之一。
這叛軍家族,總共兩系,承自叛出後可以移山的那宗大修者,也曾經是三城貴族,後來和幽冥逃出的妖族和半妖聯姻。他們先前的母親叫霍隴,後來生了兩個兄弟霍契和霍歷,過世了。而兩個兄弟各娶了幽冥來的半妖姐妹,十年前卻鬧崩了,為奪權鬥毆。
而凡毓的妖母和那半妖有些血緣,所以他可以操縱此地勢力,他卻和小的霍歷親近些。
聽凡毓所言,那霍契……竟是和岑煜通風報信,他們內訌到這個地步了?
凡毓:「總之,你得把霍歷的毒,助我解了。」
羅暮衣猛地抬眸。
總算問出了目的。
——
風頌抬眸,高山之上,明月懸。他冷冷盯著那方,又緊抿薄唇。
羅暮衣和岑浮之事……人人皆知。但她和凡毓,卻查不出什麼。
只能知道她二十年前這中澤鄉立奇功,破了幽冥侵擾。但大概是那時便生了情。
風頌想著,適時又有修者過來,手裡放著吃食,但看到風頌滿臉忌憚,大概是先前見過他出劍威勢,但風頌卻想起自己有一事想問,便抬手讓人過來。
他為望北台主父,多年高位,威壓在,那人從了。
風頌問:「你們先前守著那陽煦之界的靈器埋伏,可是在等著抓北三城的人?」
修者為難看他一眼,似不知是否該說,磕磕巴巴道:「這、這……」
風頌見其樣子,大概是被交代過不能亂說話,便換了問法:「這三城之人,明明可以修好陽煦之界,卻是不修,你們常在北地,可知原因?」
來人猛地抬頭,似來了勁,似也說到心中氣憤之處,又是嘴拙之人,只磕磕巴巴道:「我、我本是不知的……但陸當家說、說那北三城都是金窟窿,那些……那些貴族、沒什麼良心的。有人凍著,他們就有錢。」
「魑魅海不平,有人死,他們也有錢。」
風頌猛地抬眸,目光沉了些,冷冷問:「什麼意思?」
「在下,也不太……明白。但陸娘娘說,這個,和『稅』……額,也和『奴隸』有關。」
風頌臉色再次沉了。
「不過,發現了這暖界就好!」眼前的青年道,「我們鄉里,照著修……我們逃出來的……不挨凍!」
風頌聞言,朝遠方一瞥,這中澤鄉遠方有霧靄般暗淡的金光。方才模模糊糊無法確認,此時確認了,的確是陽煦和暖靄之界。
他起身,朝外走去。
「誒,閣、閣下……」青年跟上,十分緊張,似想攔不敢攔。而如今村里都傳遍了,凡妖主有個舊情未忘的前情人來了這鄉中,便是兩個月前來交易的那位。
而眼前這位,似是那前情人的道侶。那前情人竟還把道侶帶來了。那這人也是凡妖主的敵人。
眾人因此對待風頌自己如看敵人一般,想到他方才出手,也生怕他再做什麼不利旁人的事。
風頌朝前走去,青年緊張跟上,風頌仰頭,卻見高山之上,全是木屋,層層疊疊,嵌在山中。
而一個不太完美的暖陽之界,正裹在中央的屋內,裡面人族半妖擠在一處,條件不好,但大多數人不會再露受寒之t z色。只有一二體弱小孩瑟瑟藏在大人懷裡。
風頌掃了眼這結界,卻倏地蹙眉顰鎖。
「這就是你們修的暖界?」
他和羅暮衣為此界的共創者,一眼能看出哪些問題會導致後患無窮。很不幸,眼前的結界都有。顯然是他們只觀了腐蝕的法器模仿了一半造成。
「閣下,還望您等……」青年狼狽追上,還想阻止。
卻見風頌沉眸,似猶豫了息,便又手凝出靈力。
靈力如墨,在紙上忽現細線,竟是在描摹眼前結界。
青年當即臉色大變,慌亂無措。
要知道,風頌對他們來歷不明。他如此記錄鄉中的結界,青年也擔心他對鄉中不利。
「住……住手!」青年急得招手。
風頌回頭冷冷掃了眼對方。
「聽說今日來了貴客,還被我家旭兒冒犯了!我便來會會,是怎樣的貴客!」
卻聽遠方忽然傳來一道厲喝。而後,一女子身披狐裘,從遠方大步走來,逸氣軒昂,身邊七八個修者跟從,威壓四散。
而她身後正牽著風頌先前拿劍制住過的那少年,二人面目有幾分相似。
凜凜妖氣撲來。風頌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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