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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回來時,他開始養傷醒來見到她,還很溫和,抱著她不放,目光也巴巴跟著她。
後來看她時時守在他身邊,莫名開始陰陽怪氣,暗戳戳來幾句「故人」長「故人」短,稱讚凡毓溫柔貼心,問她想不想念中澤鄉的吻,要不要多去受幾次,把羅暮衣搞得十分無語。
如今見風頌如此,羅暮衣無奈嘆了口氣,便把香草囊收回去。
「不要罷了,你也不缺吧。」
「……」風頌抿唇,瞪了她一眼,在羅暮衣要把香草囊掛在她自己腰間時,他冷冷攥住她的袖口,捏得很緊。
羅暮衣回首,風頌已扯過香草囊,垂眸掛在了腰間,掛得很小心,但臉色依舊不好。
「你冷什麼臉?」羅暮衣不滿道,「我是有錯,你沒錯麼?」
「……我有何錯?」風頌道,「你說。」
「我逃回來之時,你已把你所有東西都從荊岫宮搬走。你別瞪我,別說你是為了防著我發現你的傷才做的……你這行動就是摻了些怨氣。我失憶,見荊岫宮沒你的東西,自然信了我們沒一起睡過。」
「這你都信,那想來你心中也對我並無萬可不分開的情意。」風頌抿唇,「魔主當日分開得乾脆,風頌看在眼裡。但我也要說明白,我的確是不想讓你發現我的傷,才如此做的。」
他扭開頭,「可沒什麼對你去見『故人』的怨氣。」
「……」羅暮衣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就自己在溪邊坐下,手感知流水潺潺。
羅暮衣很少有這般閒情逸緻的時候,潺潺溪水縈繞她的手指,她仰頭,十分舒服,她感受到了這片土地的生命力,這是家的感覺。
她回頭,喚了喚風頌:「你也來。」
風頌乖乖過來,也隨她把手放入溪流中。清風拂過。
少許,一隻沾著清澈溪水的手,撩起他的烏髮,牽起來繞在指尖,扯得他不痛,但就是在惡劣地扯他。
風頌耳朵紅了。
他鳳眸掃她一眼,眸光瀲灩,又低頭。
羅暮衣哪裡受得了這般場景,想和風頌回到了神行輿上玩樂一番,不想風頌又垂眸,眸中有幾分壓抑的黯然,轉瞬即逝。
他似不想讓羅暮衣發現,這神色被遮掩了下來,之後若無其事地隨羅暮衣走。
但羅暮衣還是發現了。
……他怎麼了?
羅暮衣是發現風頌回來後不大對勁,對她還是親近,但每次陰陽怪氣之後,總是小心翼翼看她,似有幾分後悔,還藏著幾分不想讓她發現的傷心。
羅暮衣沒有細問怎麼回事,只不過觀察風頌的行為和他身邊的人。
直到一夜她在風頌的案上看到被他藏住的留影珠,裡面映著那個石碑,上面是她狂亂的字跡,寫滿了「師兄」。
她還去套了風漾的話,得知風頌回來後去細查了她和凡毓的往事,知道她曾喚過凡毓「師兄」,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
按風漾的原話:「師尊當時還在養傷,知道此事後,非常失魂落魄,但也不讓我告訴您他知道了,也不讓……我來問您。」
「……」羅暮衣十分無語。
她回去想了一夜,糾結了幾時,終是起來寫了封信,留在了風頌的案上。
而風頌又一日打開信,震驚地瞪眸。
[風頌,我寫的『師兄』不是凡毓。
『師兄』是你。
百年前,我曾拜入萬劍山,得你教誨一年,喚你師兄。
羅暮衣]
……
風頌急急忙忙衝去找羅暮衣時,她正坐在殿後花園石台的鞦韆上。
鞦韆搖晃,她也心中有幾分亂,抬眸,只見風頌t z滿臉震驚,急步衝過來。
他看著她,半晌無話。
羅暮衣也垂頭無語。
風頌才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羅暮衣道。
「你說你是誰?」
「……」羅暮衣抬眸望天,手緊攥鞦韆,淡聲道,「你看不懂字麼。」
「……你當過我『師妹』?什麼時候?哪位?」風頌卻緊緊盯著她,似要確認什麼。
羅暮衣卻差點被風頌的話氣吐血。她都承認了,他問她是哪位「師妹」??
怎麼,她記了一百年,他把百年前那段事都忘了?
她站起來,惡狠狠地道:「行,你師妹多,不記得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風頌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緊緊抓住。
他呆呆望著她,愣愣道:「是不是她。」
「……是不是,『她』。」
他沒說是誰,但羅暮衣回首,見到風頌眼眶泛紅,目光懇切震驚看她,正如當年,羅暮衣反應過來……他認出來了。
她默默點了點頭。
風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
卻說當年,風頌為萬劍山二公子,一人偏居明月山,滿門豺狼虎豹,他只有謹慎行事,不讓人挑出錯處。
但一日,其他峰之人送來了許多中毒的外門子弟和凡仆,風頌心善,挪功救了所有人,耽誤了青雲試煉。
而他峰中不養閒人,便遣這些人離開了,大多數人都是謝過他的恩,被他的人安置走了,偏偏有一個脾氣古怪的凡人少女,行事不同。
她說自己無家可歸,氣勢非常凶,還威脅他如果他不收留自己,就去外傳他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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