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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盜隊長一見他這麼大大咧咧地往他們面前一站,光氣勢就壓住了他們一隊人,暗叫不好。
見狀,火系冒險者哈哈一笑,自說自話:
「說實話,老子是真沒想到,竟然有空盜敢打劫到我頭上。」
他看著對面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動手的樣子,眼睛笑的眯了起來,笑容沒有見底:
「我七進七出永夜森林的時候……」
聽到「永夜森林」這四個字,空盜隊長頓感不妙,想要馬上跟老大匯報。
「你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呢——」
火系冒險者躍起,提劍砍了上來,手中的重劍同時被附上雙系的濃郁魔力,發出太陽般灼熱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火系和光明系,雙修!
駕馭著蒼鷹的風系空盜的確是飛行空盜中前三的高手,飛船上唯二帶著飛行魔寵的冒險者跟他纏鬥許久,落入下風。
空中其他空盜也見縫插針地補刀。
冒險者腹背受敵,苦苦支撐,直到自己的飛行魔寵風青鳥被對面的蒼鷹抓住,狠狠撕下了一邊的翅膀。
風青鳥發出痛苦的叫聲,從空中無力墜落。
愛寵受傷,冒險者心疼死了。
「動我的魔寵,我跟你們拼了——」
見他在墜落中施法,風系空盜準備乘勝追擊,直接在空中解決掉他。
蒼鷹朝下俯衝,準備在空中撕碎風青鳥的身體。
使用風系魔力飛在半空中的塞繆爾,薄唇輕啟:
「冰——」
「刃!」
空中和湖中充裕的水系魔力一瞬間凝結成許多薄如蟬翼的冰刃,在空盜們驚恐的眼神中朝他們襲來。
一陣血雨落進碧藍清澈的湖泊里,漸漸化開,原本清澈的湖面突然沸騰起來,原本潛在湖底的生物全都遊了上來,互相擠簇地吞咽那些血肉。
冒險者和風青鳥被塞繆爾接住,送到了甲板上。
冒險者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快!」
「先救我的鳥!」
「好好好。」
船上唯一的治癒系法師已經忙的快累死了,被冒險者強扯過來,救失去了一邊翅膀的風青鳥。
「另一邊翅膀呢?」
「在這裡。」
塞繆爾把用乾淨魔力包裹著的翅膀送到他面前,得到冒險者一個萬分感激的眼神。
看見愛寵被撕下的翅膀慢慢長好,冒險者才鬆了一口氣,變邊包紮自己身上的傷口,邊拿出一瓶魔藥灌了下去,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同樣在喝魔藥的塞繆爾。
見塞繆爾靠著欄杆站著,他剛想邀請他坐下,又看見他連打完兩場架,身上的白色法師長袍還乾乾淨淨的。
在看看自己身上血污一片,袍子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的樣子。
冒險者:……
他默默站起,離塞繆爾有一段距離,才開口:
「你把他們全殺了?」
靠著欄杆默默喝藥的塞繆爾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冒險者咽了咽口水,心想,這什麼人啊?
這樣的實力和長相,以前也沒在不夜城裡聽說過啊……
塞繆爾忽然一頓,收起還剩一半的魔藥,看向登船的方向。
冒險者剛想說話,也聞到了味道。
「別動手,自己人。」
嘴上說著這話,火系冒險者可沒有一點害怕他們動手的樣子,連門都不走,輕鬆從飛船下面翻上了甲板。
他一上船,甲板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一瞬。
身上不見鮮血,但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濃重得所有人都能聞到。
塞繆爾清晰看到自己旁邊的冒險者咽了咽口水。
「哈哈哈,有吃的沒有?」
「我餓了,要現做的,才不要吃難吃的乾糧……」
火系冒險者把重劍插回劍鞘里,大步朝著餐廳走去,腳重重的落在甲板上,卻沒有絲毫聲響。
在甲板上的廚師一愣,馬上跟了上去。
渾身血腥味的火系冒險者突然闖進餐廳,讓不少人嚇了一跳。
守在窗邊的冒險者比普通乘客還緊張害怕——火系冒險者沒有像之前一樣收斂好自己外溢的魔力,只散發出這麼一點,就讓在場的冒險者臉色一白。
被火系克制的水系冒險者臉色尤其難看,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
「大人,請您上二樓。」
跟上來的廚師誠惶誠恐地跟他說話。
廚師也覺醒了魔法天賦,不過很微弱,但也足夠他意識到這位火系冒險者的強大和危險。
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氣。
「你認識他?」
塞繆爾問道。
冒險者沒有立馬回答塞繆爾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你知道贖罪者嗎?」
塞繆爾沉默。
他知道贖罪者,以及,贖罪制度。
不夜城位於帝國邊境,又臨近永夜森林,無論是敵國侵犯還是永夜森林的獸潮,不夜城都首當其沖,承受著最大的威脅和壓力。
像不夜城這樣的重要主城,護衛隊和駐守軍全都是帝國的精銳力量,而自建城以來,不夜城的護衛隊和駐守士兵的傷亡率都在所有主城裡排名第一,不夜城每年記錄在冊的死亡人數比其他一整個地區的死亡人數都要多,這甚至還不包括失蹤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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