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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那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幾秒以後,搖了搖頭,「不要。」
她拒絕的很是堅決,說完就拉著蘿北離開。
花應看摸了摸鼻子,注視著她們走遠的身影。
「那個人好自來熟啊。」一直到走遠,還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蘿北忍不住小聲碎碎念,「一上來就說要和我們一起什麼的,明明話都沒有和他說過兩句。」
「我們不也沒有說上兩句嗎?」尤那抓著她的袖子往前走,聽到她的話,挑了挑眉。
蘿北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聽到她的話,臉猛然一紅,「我們這不是……」共犯嘛。
共犯哎,怎麼能和別的玩家一樣呢。
「總之先找個地方討論之後該怎麼做吧?」尤那打量著周遭,蘿北搖了搖她的手臂,「先不回那個房子去吧,那邊感覺和這邊都是兩個畫風,房間陰陰暗暗的,給人的感覺好差。」
尤那不由得看了她兩眼。
說實話她也不想回到那個房間去,畢竟屍體之前在那個地方躺過,誰知道房間裡面會不會還殘有什麼證據。但是,「晚上還是得回房間裡去的,有門的封閉房間至少比外面要安全一些。」
蘿北用力的點了點頭,朝她露出笑容。
「就在那邊吧。」她指了指旁邊的森林。
也不知道這個遊戲地圖到底是怎麼設計的,反正小小一塊地方,陰森的房子,陽光海岸,還有寂靜的森林,幾種衝突要素堆在一起,難以避免的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
也或許是遊戲加速了走路的時間,讓她們覺得橫跨半個島走到森林邊也輕輕鬆鬆。
蘿北四下張望了一陣,背靠著樹坐了下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感覺遊戲還沒有開始,就好累……」
她也確實是一副難以應付這類遊戲的表情。
尤那在她旁邊坐下,盯著前方看。
森林寂靜,滿眼都是綠色,陽光從樹影中灑落,蘿北背靠著樹,用手遮擋著太陽,「平時遊戲中這種風格的地圖是我最喜歡的類型……但是在這裡,總有種下一秒就會有野豬衝出來的感覺……」
[哈哈哈哈,蘿蔔頭是不是開始懷念種田遊戲了?]
[一呆在這種地方,種田基因就開始復甦了吧——]
一路都在緊張中,直到背靠著樹坐了下來,蘿北才放鬆的看向彈幕,看清彈幕都在說什麼後,她垮下臉。尤那雖然沒有直接看向她,餘光卻也觀察著她的表情。
像是鼓起臉頰的倉鼠,滿臉幽怨,一點都藏不住情緒。
「我說……你的遊戲內名字叫做尤那吧?沒想到正好生成出這個名字呢。」蘿北不再看彈幕,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嘗試著向尤那搭話,「頭髮和眼睛也是……」
尤那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只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解釋並沒有必要。她的名字根本就算不上是特殊。
再說,因為病毒擴散,而取上這樣一個名字也沒有什麼稀奇吧,這種人不是多了去了嗎?
就連彈幕也沒有對她的身份做出什麼懷疑,僅僅是最開始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開玩笑般的震驚了一番。
畢竟,人類是不會相信,遊戲人物真的能夠逃竄到其他的世界吧。
就算懷疑,又能怎麼樣呢?她能夠在觀眾發現不對前,立刻脫離這個遊戲。
但是觀眾的人數多了,觀看的範圍變廣的話……
千秋是否能夠從他們的電腦中,察覺到她在哪裡?
尤那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目光落在地面,細碎的土粒和小草上,感受到陽光暖洋洋的落在她的眼睫上。
一想到千秋——
她的心神,就變得悠遠起來。
隨微風吹拂動的小草,灑落地面的斑斑陽光,空氣中飄動的花香,都變得清晰可聞。光是想到他,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又變得寧靜而平和。
她的心,也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又柔軟,又思念。
「對了,這個遊戲的臉是可以捏的吧。」蘿北輕輕的用指尖碰了碰她從肩上垂落的紫色長髮,「好漂亮的顏色,是調出來的嗎?」
「嗯,因為我喜歡紫色。」尤那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朝著她轉過臉。
這遊戲是可以捏臉的,發色和瞳色也都可以調整。她作為數據當然能夠察覺,剛才見到的幾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調整自己的造型,畢竟拿真身的造型進遊戲的人還是少數。而且能夠調整,為什麼不調呢?
無痛染髮,誰不喜歡。
但蘿北沒有怎麼調整外觀,除了發色和瞳色與原先有些許的偏差。
大概是因為本身就是主播,在遊戲中總是一個形象。
「你原先是什麼顏色的頭髮呢?」蘿北也像她一樣圈住膝蓋,往她的旁邊湊了湊,「啊,不說也行的。」
這種仿佛女高中生間湊在一塊聊天的氣氛,過於安逸,簡直會令人忘記身處在懸疑遊戲之中。
尤那隨口說,「我原本是金髮。」
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在隨口胡扯的時候,她隨意脫口而出的,是千秋的發色。
「哎?」蘿北睜圓了眼睛,伸展手臂,四下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竊竊私語,「好巧!我其實原本也是金髮來著……」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為同為金色與有榮焉,立刻就拉近了親切感一般,說完就對她微笑,嘴角浮現出小小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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