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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你可以嗎?”
看著瘋子進江那陰險的神情,小灰真想動手,可是改來改去,手指已經麻木,連抬起都已經無力。
“還有三年!”小灰發出了悽厲的狂吼:“和你的五年契約,已經過去了兩年,還有最後三年!你這種瘋子,誰會繼續跟你續約!三年後我要是再續約,我就是瘋子灰!字數夠了沒!”
“夠了。”……
月光如銀,浸透重重帷帳。蓮生修長的手指握住自己的衣帶……
昏暗夜色中,驟然閃耀著一片潔白,瑩潤光暈輝映,宛若一朵初生的白蓮,於暗夜裡皎然盛開……
異樣的溫潤與柔滑,終於令李重耳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正是適才在夢中與他親昵的那張小臉。黑眸湛亮,痴痴凝視著他,唇角笑意深濃,一句低聲呼喚,吹向他的耳畔:
“五郎……”
兩個字,只要兩個字,瞬間把他整個人燙醒。鐵臂猛然箍緊……
“還叫呢,五郎要狠狠罰你!”努力克制胸中那團烈火,抬起食指,用力戳動她的鼻尖:“洞房花燭夜,你敢吃醉酒,敢讓我叫阿爺……”
那新娘子吃吃地笑著,紅唇粉嫩,牙齒細白,一陣陣香甜呼吸直撲他的面頰。雙眼笑得彎成兩彎新月,黑眸晶光閃動,瑩潤如兩汪深潭。這景象燒得他遍身火熱,實已無法承受,霍然翻過身子……
“還敢不敢跟我耍威風了?乖乖地叫我阿爺,叫。”
那嬌嫩身軀全然落在他的手中,躲無可躲,口中卻仍吃吃地笑個不停。
“不叫。”
“叫不叫?”
“不叫嘛……”
大軍壓境,攻城掠地,勢不可擋地摧毀她的一切防禦。這曾經浴血不屈的勇士,在……
眼看著瘋子進江再次出現,小灰拔光了自己的最後一根頭髮。
“這一章改了多少遍了,三十遍?四十遍?到底要改成什麼樣你才滿意?”
瘋子進江泰然自若:“改成我自己的獨角戲才能滿意。”
……承受極致的痛苦也是極致的歡樂,至樂與至痛,原來只是一線之隔。
“……救命……饒……饒了我吧……”
哀哀的呻-吟,不成聲地迸在唇角,迷離黑眸中盛著滿滿的淚,映出他清晰的面容。李重耳已經知道這淚水代表的並不是傷痛,是深情與歡樂,是渴望與期求,令他……蓮生已經半昏半醒,斷續呢喃哀求,伴隨著隱約的抽泣:
“五郎……饒命……阿爺……”
天明了。
臥房外的檐廊下,宮人和侍從們都已經探頭探腦地窺望了許久。王府庭院深深,縱然立在臥房門外也無法聽清裡面的對話,然而這一夜實在不同尋常,從宮人們的興奮眼神中,可以知道她們定然有不小的收穫。
“殿下果真強悍……一整夜耶……”
“一直在求饒,喊阿爺呢……”
“真的?嘻嘻嘻……適才夫人要了酒菜,送進去了?”
“送進去了。大清早的好胃口啊……”
話音未落,只聽臥房內呼呼風聲大作,時而有物件落地的啪啪聲。宮人和侍從們趕緊伏在門邊側耳傾聽,那不是別的,顯然是兩個男人在交手,拳腳-交加的巨響里,夾雜著一個人的呼救。
“啊救命!住手!……阿爺!你才是阿爺!我服!……”
這並不是夫人,分明是韶王殿下的聲音啊。
宮人們先是愕然,之後面面相覷,愣怔片刻,都懵懂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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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花園,幽深靜謐。
一身便裝的霍子衿肅立在花園門外,遙望著叢林掩映中只露出一個側影的父親。盛夏時節,霍承安依然穿著厚厚的夾袍,白雲縷縷隨風變幻,映得那張仰起的面孔上一層層捉摸不定的陰影。
“咦,怎麼還在這兒,沒去稟告啊?”
身後傳來脆亮的呼喚,是妹妹霍子佩來了。依然是爽利的男裝,但梳綰了時下敦煌少女最流行的朝天髻,還插著一支鮮艷欲滴的粉玉蘭。邊關歸來,本來就黝黑的皮膚曬得黑里透亮,晶亮異常的雙眸,透著比朝陽還要明麗的光彩。
“說好了替我回稟阿爺,卻杵在這兒裝木頭。”霍子佩撇著嘴巴:“得,我自己去說。”
“女兒家的婚事哪有自己去說的?”霍子衿急得拼命搖手:“自然是阿兄替你說。阿爺他正在打坐,不好打擾,待會兒他迴轉堂中……”
“進來吧。”
園中傳來霍承安低沉的呼喚。
第182章 兒女婚事
◎世事如狂風巨浪,剎那間滄海桑田。◎
霍子佩吐吐舌頭,跳上去拖著霍子衿的手臂,一跳一蹦躍入園中。霍子衿懊喪地搖了搖頭,也只好整整衣襟跟進去。
“阿爺,張府托媒人來提親,帖子壓了兩天了。那個……張鈞程他急得不行,來求個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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