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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嗯……」
她倒是忘記了這一點……窮家女真就是窮家女,但窮家男不一定窮。
捨得富養兒子的窮家多了去了,就像她自家,爹媽是連回鄉探親的高鐵票錢都捨不得花的打工仔,還不是省吃儉用的供兒子讀外省的名牌學校?
「我把兩個垃圾點放的攝像頭調整了下位置,下次的話,應該能拍到這個人的正臉。」姚學博輕吐了口氣,憂心忡忡地道,「就是不曉得……伍家關還剩不剩野貓。」
林霄聽得心頭一沉。
伍家關確實是不怎麼能看到野貓了……要不然也不會開始鬧耗子。
要是那個人換了個地方作案,不再來伍家關丟棄貓屍,那他們可能就永遠都找不到這個傢伙了。
「盡人事吧。」林霄嘆了口氣。
大清早的曉得這麼個壞消息,把林霄的胃口敗了不少,飯量都比平時少了一點點。
小東西胃口倒是不受影響,呼嚕嚕吃了小半碗用煮熟的肉沫扮的飯。
林霄中午十一點半出門去上班,已經恢復了少許精神的巴巴托斯在屋子裡睡了半個下午,到六點左右起來把林霄給他多備的一份貓飯吃掉,就跳到了窗台上趴著,愜意地觀望著窗外的城中村景象。
住林霄隔壁的打工仔下班回來,看到鄰居窗台上趴得跟大爺似的橘白小貓,隔著窗子拿手指逗弄巴巴托斯。
災厄之主陛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兒看著這個黃毛小青年,沒想到對方居然更高興了,還掏出手機來對著他拍照。
姚家自建房二樓租住了三戶人家,走廊最裡頭的是林霄的小單間,走廊中間的是黃毛小青年,挨樓梯間的是一對兒在垃圾回收站做垃圾分揀回收的中老年夫婦。
中老年夫婦下班的時間和黃毛差不多,上樓來見到黃毛趴在人家小姑娘窗子口那裡逗貓,有五十多歲年紀的劉嬸就湊了過來:「喲,小林家裡還真的養了只貓啊?」
「是啊劉嬸,這貓還挺神氣。」正拍貓起勁的黃毛小青年道。
「挺乖的,晚上都沒聽見貓叫。」劉嬸笑著道,「養個貓也好,耗子能少點。先家我老家老者(男人)在這團轉(附近)看到個小白貓,還想撿回來養呢,結果後頭就沒見著了,也不曉得是著哪家撿回去了。」
黃毛小青年附和道:「以前伍家關這周圍野貓還蠻多了,最近不咋能見到了……」
同樓層的兩家人閒聊了幾句,各自回家做飯。
趴在四樓陽台上的姚學博把二樓那兩家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想了想,走樓梯間下到二樓來,拍開了走廊中間黃毛小青年的房門。
「小房東,啥子事?」黃毛開了門,略有些意外。
姚學博視線餘光掃過黃毛房間裡那台放在單人床對面的筆記本電腦,嘴上道:「沒啥,就是和你打聽點事兒,我最近想買相機,哥你了解單眼相機不,哪個牌子的實惠點?」
黃毛小青年好笑地道:「你問錯人了么小房東,我看起來像是玩得起攝影的人?你問我還不如問百度嘞。」
姚學博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東拉西扯了幾句,找個藉口走人。
走進樓梯間,姚學博拿手摸了摸下巴。
昨晚上兩點前後,姚學博出房間上廁所的時候聽見過有人下樓的聲音,他自己也不確定剛巧在這個時間段半夜出門的租客和那個虐貓犯有沒有聯繫……但要是不排除一下,他心裡就像卡著根刺似的不舒服。
在姚家自建房租住了快一年的黃毛租客,身高、體型,都和攝像頭拍到的男人相似;有電腦,符合能剪輯視頻的要求。
不過他房間裡沒看到攝影器材。
但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有意把攝影器材藏了起來……想到這裡,姚學博忍不住搖搖頭。
誰會想到有人會順著玩攝影這條路線追查一個虐貓犯呢,人家搞不好就是對攝影沒興趣,他真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上到三樓,姚學博往走廊深處看了一眼。
三樓也住著個身高體型和攝像頭拍到的虐貓犯相似的青年男性租客,姚學博記得他好像是個自由職業者,不像其它租客那樣每天出門上班,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呆在屋裡,有時候也會出門好幾天不見人影。
姚學博雖然是小房東,住在自家出租的自建房的樓上,但他也不怎麼和租客打交道……這年頭收租都不用面對面,手機上就能催租收租,他自己都不記得上回和三樓的王姓租客碰面是啥時候的事了。
猶豫了下要不要去敲門試探一下,想了想,姚學博還是沒多事,徑直上了四樓。
他昨晚聽到有人出門的時間,和攝像頭拍到丟貓畫面的時間差了一個多鐘頭,那個虐貓犯也不見得就是他家的租客,還是先不要疑神疑鬼的好。
上白班的林霄晚上十點下班,照例做了頓飯吃才上床睡覺。
巴巴托斯也如同前兩晚一般,給僕人下了個沉睡魔法,這才安逸地趴在床上玩僕人的手機。
凌晨三點左右,沉迷刷手機的巴巴托斯忽然感應到一股淡淡的暗能量波動。
跟閒魚似的趴在床上的巴巴托斯瞬間就彈跳了起來,一個漂亮的飛撲無聲落足在窗台上,貓臉貼著玻璃,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放開了精神場,專心致志地感知著那股暗能量來源。
災厄之主陛下的本體正處於瀕死狀態,精神力非常虛弱,能放開來「掃描」四周的精神場覆蓋面積僅有區區三十米,比之初入門的見習魔法師也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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